马车驶入丰都城内,虽然没有以神行的法术加速行驶但是为了方便终究还是施了一层隐匿用的法术。
张贤林以着自己从未有过的疲惫神色坐在车前:“我们要想办法找个歇脚的地方。看起来还是有些客栈开着在,你们去开一间吧,我不适合露面。”
陈婉心点了点头,随着张贤林赶车赶到了一家名叫如家的酒店门口,他们也是下车准备去进行住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贤林居然把隐匿的法术解开了,丝毫没有破绽的走了出来。陈婉心等人一进酒店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氛。整个酒楼都是沉闷的低头自己干着自己该干的事,但是因为他们的突然到来反倒是引起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
“怎么了?她们怎么都看着我们?”从门口到柜台并不远的距离却似乎格外的漫长了起来,陈婉心有些不安的说。
“不是你,是我和爹。”张贤林目不斜视的淡淡道。
“哦!对了,这里有你这样的壮劳力现在的局势你不应该出现才对的,既然你出现了恐怕别人把你当成了一些奇怪的人物呢。”陈婉心有些皱眉的说。
“这些事情还是别急着管吧,现在重点是休整一下,反正弄完了我们不会继续呆在这里的。”张贤林走到柜台前面望着有些发呆的掌柜的,他和陈婉心刚刚的交谈周围人却仿佛都没有听见一样。
“我们住个店,有房间吗?我们要两间。”张贤林对着那个掌柜说着,然而这个掌柜的她却愣愣不知所措的望着他,直到张贤林又喊了他一次才缓过神一般。“啊....啊!有,有的,客官要住几天啊?一天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你.....”陈婉心惊呼一声正要说什么却被张贤林拦了下来。
“这是二两银子,把房间给我们吧。”张贤林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二两银子就放在了台子上。
“好....好,我领你们去。”那个女人见到二两银子也是喜笑颜开的带着他们走到了二楼去开了两间房并且把钥匙给了他们。
一进门陈婉心就对着张贤林说:“怎么回事啊?这一两银子一天是开什么玩笑?明显的就是宰人吧!”显然,她对此相当的不满。
张贤林有些无奈的说:“这种时候你指望这些东西能便宜?我在想恐怕整个国家都是这样了吧,不过这个确实有些过分了,那又怎么样呢?我们有的选吗?早点完事就好,不要节外生枝。”
陈婉心叹了口气的说:“是这样,但是还是有些不舒服啊。”
“战争,怎么会让人舒服呢?”
“那么我问你,按理说钱都在爹妈或者我这,你这钱哪来的?还有多少?”
“呃?都是当初在庆国弄的,还有十几两吧,你怎么在一起这种东西了?”张贤林有些莫名其妙。
“只是奇怪而已,你突然有些钱我在想着你哪来的。”
“喂喂喂,不要这么多疑吧?这些东西又怎么了?”张贤林忽然有些笑意的说。
之后就是一阵沉默,然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陈婉心拍了张贤林一下:“不说笑了,我问你,你说的那句“那个人你认识“是什么情况?他是谁?你怎么又会认识?”
张贤林脸色也是沉了一下:“说起来,他和我关系还不小,他就是当初治好我小时候伤寒的孙司凤。”
“他?我有听说过!他是王佑贤的大弟子!怎么会是他!而且既然他治过你的病你们怎么会打起来?”陈婉心惊讶的很。
“恐怕问题出在商国呢,他应该是投靠了齐国,可是在王佑贤的教导下这样的事情又不应该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张贤林心中有些不安。
“要不找爹妈商量一下?”陈婉心望着他不太好的脸色说。
“不,他们对孙司凤的态度是相当的尊崇的,毕竟他当初也是救过我的命这种事情说过去对他们老两口是一种打击也是一个麻烦。”
陈婉心听完后沉默不语,她知道这可是个麻烦,首先有着一个可以和张贤林所相匹敌的人存在并且这个人是敌人。其次就是这个人却偏偏是个故人。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不对啊!是你第一个到达你这个真气的这个境界的吧?居下!这个境界他为什么会这样快的达到你的地步?”
张贤林有些苦笑的说:“快吗?并不!真气这件事是他的师傅王佑贤发现的!首先用于的是治疗之法,在我手上才变成了这等武器一般的存在,我也不想将它作为武器啊.....他不过是一个印证而催生的额外产物罢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争为人先。是世界逼着我变成了这样,如果有人存心的将真气当作力量当作武器肯定会不一样啊。更何况孙司凤他比我早修习真气不知道多少年呢。”
陈婉心见状也是轻轻的抱着张贤林:“我当然知道啊,你从一开始就是想着治好那么一个小城,养好我们这样一个小家而已。不过你身为国家的一员,哪怕你变成了现在所称的仙人也终究在这个世间,身处世间就如同人入湖水,怎么可能不被湖水打湿呢。”
张贤林抚着他妻子的青丝说:“是啊,我哪怕是个仙人也终究在这世间,我离不开啊。有世间就有因果,我身处因果之中怎么可能跳脱的出去呢?”
忽然张贤林瞪大了眼睛愣住了。
陈婉心感觉到张贤林抚摸她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之中有些好奇的抬头问着:“怎么了吗?”
张贤林欣喜的抱着陈婉心:“我感觉到了,如何走出下一步!我已经知道怎么抬脚走出去了!”
“真的吗!太好了!”闻言陈婉心也是非常高兴。
“也真是要谢谢你呢!你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也多亏我们在这各国之间走了一圈。”张贤林心情很好。
“是吗?那么接下来的赵国你去不去呢?”陈婉心靠着他的身子问。
“当然,为什么不去?而且我感觉到了,答案恐怕就在我们回到庆国的时候!”张贤林肯定的说着。
入夜,张贤林虽然兴奋但是也是有些耐不住身体的乏累在下午浅浅的小睡了一会。
齐国的情况陈婉心也是不愿意自己随便出去逛的也只好陪着张贤林一起睡了一觉。而张建和岳林则是聊了一下午的天。
下午睡了晚上自然有些睡不着陈婉心就想着找些话头聊聊:“现在想起来,你之前突然变成两个也着实是吓了我们一跳啊!那个你虽然简单的说了一下但是让我们更糊涂了呢。”
“是吗?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跟你讲一下,不过你没有那种境界说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张贤林想了想的说。
“没事,我听”
张贤林略微沉吟一番思考到底该怎么说:“那种东西我称之为化身,其实对你们而言看起来是很神奇不过归根结底人人都有着化身。不用惊讶,化身其实很好理解也很难理解,这么说吧,你在我父母面前的言行举止和在我面前的言行举止以及在对待陌生人的时候的言行举止是不是有所不同?这就可以称作为化身,我还是我,你所见的是在你面前的我。不过这种事情还是挺费劲的,对我的负担也是有的,像之前激斗一番我可没那么多功夫去再分一个化身去赶车什么的了。”
陈婉心似懂非懂的点了一点头。
张贤林望着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修为不到地步这些话永远都只是话而不是真正的提醒以及点拨啊。
忽然他心中一动起身对着陈婉心说:“呵呵,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我们有点小麻烦喽,看来这个老板有些心机啊,居然报官了。”
陈婉心问道:“什么心机?”
张贤林望了一下楼下说:“现在的情况在丰都几乎不会有什么壮年的男性,基本上都是被拉去充军了,而没有拉去充军的肯定家里有着不小的关系或者权利,所以她才敢找我们要一两银子呢,不过她似乎也是见过一些市面,看楼下的动静她似乎觉得我们不是本地人,所以报了官呢。”
陈婉心听他说完后就望着他不说话,张贤林被他望的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有什么好看的吗?”
“哈哈哈,你既然这么说了你就肯定有法子了啊,施个法什么的带我们走呗,我在看你为什么不动。”
这一下搞的张贤林也是有些尴尬只得摆了摆手。随后转身闭目,陈婉心只看见张贤林双手一抱一按她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马车之上而马车则是停在丰都的大街上,行李也是放在了该放的地方只不过还是有些杂乱。而身边则是睡着张贤林的父母。
“走!去赵国吧。”说着两匹马就自己踏起步子走向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