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之中有着一个人用一条腿撑着自己艰难的干着田间的活计。不是他不想用两条腿而是他只有一条腿了,看着他的模样也就二十岁左右。比起如今的张贤林可谓年轻不少了,而这般壮年没有于这种时候被拉去充军想来他的那条不知什么原因消失的腿功不可没。
而张贤林注意到他的原因则是另外一伙人。他们是一些看起来就十分年长的人,放眼望去有着七个人。
那些人走过来围住了他:“喂!姜正,你这个小子要你干的活干完了吗!”
断腿的青年原来叫做姜正,他被如此质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没做完,你也看到了我的腿.......”
让张贤林非常意外的是这些人丝毫不体谅他的残疾一般怒喝道:“去你的!你平时的生活不也是挺好的吗!怎么一让你干活就整天找着这个借口!偷懒就找这种接口吗!啊?!”
这样的话让陈婉心眉头一皱:“唔,这些人也太不讲人情了吧?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残疾人呢?”
张贤林反而轻笑道:“世间会有无缘无故的厌烦,比如什么什么人看谁不顺眼根本不需要理由,但是呢却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怨恨。显然其中有着一些隐秘,而这个隐秘就有可能会让你的观点发生转变呢?”
那些老人们对着姜正又是一阵的训骂,而姜正也只是用手撑着旁边一个锄头点头哈腰的说着对不起。
陈婉心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正准备上前阻拦却发现那些人似乎也是骂够了就那么离开并且嘴里还时不时的念叨着什么。
“怎么样了?那些家伙太过分了!你明明身有残疾让你干活本来就是强人所难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你!”陈婉心也没有去追那些人而是转身走向充满着浑水的田间,不过因为为了顾及衣服所以也只是站在旁边为他打抱不平。
姜正则是笑笑说:“没怎么样,他们也不过就是骂骂我出出气而已,没真把我怎么样,没了他们我这么个残疾人也因为无法耕种而不能维持生计,能帮他们打个工有着收入已经是对我很好了。”
这时张贤林牵着自己的父母走过来:“哦?你居然如此豁达的对待他们对你的不公?”
姜正望着他们的穿着和气质也是发现绝非一般人于是改了口气说:“是的老爷,他们为我安排了这样的工作能让我自己维持生计还能照顾父母,而所遭受的无非就是一些训话罢了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张贤林面露微笑的说:“是吗?你也真是个好性情呢,那么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和我多聊聊?”
姜正正准备点头却忽然反应过赖:“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的活还没做完呢!真是对不住了。”
张贤林闻言反倒是笑的更开了,将身上一些杂物递给了陈婉心说:“那正好,我当年也干过这些活呢,不过和你的这些水稻有些不一样,你介意教教我吗?”
陈婉心有些呆滞的接过东西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丈夫撸起袖子就往田间去了。
姜正则是惊慌失措的喊着:“哎!老爷别啊!你这样脏了你的衣服怎么办!这种粗活.....”话还没说完就看着张贤林已经走到了田中。
张贤林则是笑着说:“这有什么,衣服就是衣服而已,穿的再好也是衣服,是衣服只要在外就会脏,无非是怎么脏罢了。”
姜正无奈看见他真的下来也就只好以身作则的示范了起来,不过看着他那样的动作着实有些让人心疼。很多动作一般人只用稍稍一个蹲就能完成的而在他这则是那样的困难。
张贤林学的很快,只是三次示范就让他了解到了水稻是如何种植的。于是便加快了速度帮助他好好的去完成任务。
日落未至张贤林就已经帮着他做完了,虽然说剩下的确实不多但是也着实有些量如此快速的做完了姜正连声道谢并且邀请着他们到他家坐一坐,张贤林欣然答应。然后姜正就带着张贤林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他的屋子很简单,但是说不上简陋。就是一个一般的农村房屋的样子半新半旧。姜正将他们引到了自己的家中然后吆喝着他的妻子赶快做饭。
姜正的屋子内张贤林见到了他们的一家人,他的妻子訾欣以及他的父母姜柳和洛雯。
訾欣去做饭的时候姜正邀请着张贤林等人坐下来然后自己才坐下。
“您是想听听关于我的事情吗?不介意的话就让我慢慢的说吧。“
在等待着饭菜上来的时间张贤林和陈婉心很认真的听着他所说的话,而张建和岳林则是和姜正的父母聊起了天。
原来一切还是要以齐国进攻为开始,楚国得知商国遭袭的消息虽然立马派兵过去增员但奈何途中有着赵国的骑兵抵挡难以告诉前进。更何况仅仅三天商都告破更是让所有楚国人的心都提起来了,大量的征兵也是由此而来。
而他本来因为这种身体残疾而困扰不已的意外的让他不必参军。本来的祸事变成了天大的福缘,这件事让他既是兴奋也是无奈。
后面因为各种原因而导致的各种心理变化也着实令人唏嘘,从本来的有些低沉的性格变得如此洒脱想来和这事离不开关系,不过一个人的内心变化自然是不能单纯的只用语言就能描述的清楚,不过陈婉心还是很好奇那些老人们是怎么回事。
姜正有点哭笑着说:“真的我对他们生气不起来,自从我有这种改变后只觉得他们可怜罢了。怎么说呢,因为征兵他们的儿子们也都被征走了,我是依靠给他们打些小工而维持生计的,然而到最后只剩下我可以在家里陪着父母陪着妻子他们自然看了会眼热,他们在训我其实也是在向他们的儿子了。这种事情我又如何生气的起来呢?”
张贤林感叹道:“战争无常啊,一小堆人的私欲却会导致天下苍生的震荡,这真是何等的讽刺可笑。”
姜正没听出来些意思也是苦笑的附和着:“谁说不是呢。”
至于陈婉心则是有些尴尬,那些老人确实难以生气起来了,想儿子了这种事情怎么责备呢?
饭菜也是这时候上了上来,两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一边吃着粗茶淡饭一边聊着自己的见闻见识以及心中的事情,这么一天就平缓的过去了,晚上姜正邀请他们留宿于此张贤林却说不必,虽然姜正极力挽留但终究还是让张贤林带着家人回到了城中的酒店住下了。
第二天也是全新的一天,但是却出了一件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