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正云笑了笑,“三弟。南人是虚伪的,落日帝国的人更虚伪。那屠夫以为我不会动手,落日帝国的人又以为威廉会阻止。威廉以为我要向他寻仇。他们,各有各的打算。所以,屠夫成了狗,落日帝国的众人成了哑巴,威廉成了看客。快了,今晚就会知道结果了。”
“大人的意思是,晚上会有人来挑衅?我这就安排人守夜。”弓正刚说完便要出去。
“不用了”狼王叫住了他,“他若要来,你们拦不住的。来,坐下。陪我聊会儿,顺便等等贵客。”
二人聊起来过去的往事,弓正刚显得心神不定,直至入了深夜弓正刚说:“大人,早些歇息吧。”说完,走向房门。一开房门却是大吃一惊。门口阴影出站着一人,他定睛一看是破风刀威廉。弓正刚以为威廉半夜登门是要刺杀狼王,张嘴就要呼叫人马。威廉轻轻的一抬手,弓正刚就发现自己被推回房里。
“三弟,不必惊慌。贵客到了,还不快请进来?倒茶!”弓正云好像并不吃惊,面色如常的对弓正刚说。
弓正刚定了定神,说:“请进”。
威廉走进房间径直坐在狼王对面,说“你知道我要来?”
“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你不恨我?不想杀我?”
“恨,但现在不能杀你。”
“为什么?我夜闯都护府,就算你召集兵丁杀了我也没有人有理由处罚你。”
“不用再试探什么,三弟也是我弓正家的一员不用避讳,我父王当你和你说了什么你只说便是。”弓正刚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难道当年先王的死还有什么隐情么?
维威廉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初出道时有人于我有大恩。一直以来我都报恩无门。直到十六年前,恩人找到我说希望我帮他做一件事,我答应了。”
“想来这件事就是杀了我父王了?”
“没错”威廉点了点头“天下圣域早有约定:不主动出手干预战争。当年我为了报恩坏了规矩向你父亲出手。”
“不知道,那人为何要你向我父王出手呢?留着你这圣域的恩情用在别处岂不是更好?”
“圣域的恩情?虽然我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但也能感觉到他比我强。至于原因好像是因为你父亲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要灭口,而他又不方便直接动手所以才找到我。”
“原来如此,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能重要到这种地步?”
“我也不甚清楚,似乎和南北大战的原因也有关系。你知道,我坏了圣域的规矩所以被其他人所排挤,当年我刚刚步入圣域,还没有上圣榜更没有机会和其他圣域交流就被排挤出圣域的圈子。你现在入了圣域,在下次圣榜开榜之时自然就会有机会接触不同的圣域了。到时候可以和他们打听一下。”维威廉尴尬的回答。
……
俩人细细的说着当年的过往,弓正刚在一旁听得寒毛直立,后背都湿了。
天快亮了,威廉起身告辞。弓正云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吧。能说的我会说。”威廉没有回头。
“我父王因何而死?”狼王看着威廉。
威廉苦笑一下,似乎早就知道他要问的问题,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轻轻地说:“战士之死,非战之罪。”
弓正云陷入了沉思。
……
第二天、兽王城、弓正府后院,弓正天搂着扶青杖一刻也不肯松开,急坏了好奇的弓正破和弓正惊兄弟俩。这么,一大早弓正惊偷偷摸摸的来到弓正天的卧房,盯着扶青杖。
“三弟,你又来了。四弟还小,不懂什么。你个做哥哥的老是盯着弟弟的玩具可不好,小心父王收拾你。”弓正石早上起来没看到他就知道肯定是又来这了。
“大哥,我就是好奇。听说这如意随心棍很厉害的。所以想过来看看,耍耍。谁知道弟弟他整天整夜的抱着。今天我就是过来看看他睡着了会不会松开。你别告诉父王。”弓正惊很低着头小声的说。
“好了,看也看了,就别盯着四弟了。走吧,练功去。一会儿二叔祖要生气了。”弓正石说。
“嘿嘿,知道了。二爷爷不会生气。”弓正惊一蹦一跳的走了出去。兄弟俩来到演武堂看见弓正破已经操练起来了,司空德手里轻拍着一根戒尺问:“干什么去了?”
“二爷爷,我们去看老四了。”
司空德对弓正惊说:“去温习内功心法吧。”回过头来又对弓正石说:“你可知错?”弓正石点了点头,“弓正石知错,甘愿受罚。请二叔祖惩处。”说着,背过身,单膝跪下,顺手解下了上衣。
司空德点了点头,“知道就好。罚杖责二十。”说完,手中戒尺一下接着一下打在弓正石的背上。弓正惊吓呆了,连忙跑过去拉着司空德说:“二爷爷,大哥是因为找我才迟到的,要打您就打我吧。”
司空德看着弓正石问:“石头,你既知错,错在哪里?”
弓正石忍着痛,平静的说:“一错演武迟到;二错连累兄弟;三错管教不严。”
司空德点了点头,说:“好,你既然清楚那这罚就要继续。”不等说完,又是一下。二十下打完,弓正石后背已是伤痕累累,一道道血口子狰狞着。“下去上药吧”。司空德淡淡的说。
弓正惊一直看着,见状说:“走,大哥。我陪你回屋上药疗伤。”弓正破一把将他拉了回去,说:“你还嫌大哥伤势太轻么?要不是你调皮,大哥怎么会带你受罚?”
弓正惊听到二哥的话,哭着说:“大哥,对不起。二爷爷,你是大坏蛋。”
弓正石呵斥道:“三弟住嘴。不得对长辈无礼。快去温习功课。”说完挺着胸出去了。
司空德轻声道:“好个敢作敢当、宁折不弯的少年郎。老夫喜欢。”
又是一天过去了,随着夜色的来临弓正家聚在一起享用这晚餐。吃饭的时候,弓正惊一直不理司空德,这让夫人很是不解,要知道前几天弓正惊可是最喜欢粘着司空德。平淡的晚餐平淡的过去了,夫人对三个孩子说,“时候不走了都回屋吧。”兄弟三人向二人躬身行礼就告退了,可夫人的脸色更疑惑了。一直恪守礼数的弓正石今晚的礼行的很勉强,弯腰时眉头皱了皱鬓角处更是有汗渍。夫人心想他受伤了?
待三个孩子走后,夫人对司空德说:“二叔。这几天我身体不大舒服,在小天身上也贪了太多时间没能好好管教这三个毛孩子,让您老费心了。”
司空德满不在意,“没关系。老夫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应该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老夫?”
夫人捎了捎头发,“二叔。也没什么,就是今晚小惊似乎?”
司空德哦了一声,“没什么。今天早上演武学习时他和石头迟到了,我杖责了石头二十。他兄弟情深有些不高兴的也是正常。”司空德又喝一杯,对她说:“我去看看小天,你,你去石头房里看看吧。上些药给他。”说着从兜里取出一个药瓶扔了过去,“外敷”。
夫人目送着司空德离开,紧了紧手里的药瓶叹息了一声,去了弓正石房里。
再说司空德一摇三晃的来到弓正天面前,看着摇篮里的弓正天他神情有些伤感,深受抚摸着孩子稚嫩的脸庞,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轻轻地说了句:“命运啊,不知道你这个小家伙能不能破茧化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