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就曾听下人们说过苏茗溪与宋凌韵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每当苏茗溪下朝回府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宋凌韵所暂住的清妍阁,在那儿呆上一阵子,宋凌韵也总会将些吃的送往苏茗溪的书房。
只是她傻傻的以为苏茗溪是因为宋凌韵是自己的妹妹,所以多关照了些,因此她并未相信过下人们所说的,认为那只是他们在嚼舌根而已,为此她还训斥了下人们,也就没有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可如今看来,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而苏茗溪与宋凌韵在书房所说的那番话此刻也如同一把尖刀一般,狠狠地扎进了宋凌心的心里,宋凌心感觉自己的心疼的直滴血。
一个人在房中哭个不停,哭声加阳春的呼喊声令人感觉很是凄凉。
在清妍阁内,一丫鬟附在宋凌韵的耳边,说着刚刚发生在醉心居内的事情。而宋凌韵听后连连点头叫好,眼中也不时闪过得意的光亮。
她从自己的头发上取下一支玉簪,带着敷衍的笑容,将它交给了那丫鬟,拿到玉簪的丫鬟十分满足的离开了清妍宛。
三天之后,宋凌韵与苏茗溪还是如期的举行了成婚仪式。
新房里的一对喜烛烧了一天一夜,宋凌心也就哭了一天一夜,以至于都哭晕了过去,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不堪。
尽管如此,憔悴的她还是得强打起精神来面对他们,早早的就候在正厅,等着宋凌韵来给她这个正室夫人敬茶,可是等了许久也未曾见人来,正当她准备派人去问问时,宋凌韵身边的贴身丫鬟春竹急急忙忙地跑来了:
“夫人,老爷说让我来跟您传句话。凌姨娘昨个太累了,所以今个便在清妍阁歇着不用来向您敬茶了。”
说完春竹便偷偷抬头打量了一眼宋凌心的神情,只见宋凌心整个人都十分憔悴、无精打采的。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宋凌心难过的朝春竹挥了挥手。待春竹走后,宋凌心苍白的小脸上又布满了泪珠,让人感觉她随时都有可能会晕过去。
站在一旁的阳春十分心疼的看着宋凌心,心里充满了对苏茗溪的不满,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宋凌心,只得在一旁着急的看着宋凌心。宋凌心就在痛苦与伤心中度过了第一天。
天还未亮,宋凌心便早早地起来梳洗打扮了,待一切都弄好后,她便又静静地坐着等宋凌韵来向她请安,可是她等啊、等啊等,等了许久,眼看就要响午了,也未曾见宋凌韵来,宋凌心有些头疼的叹息道:
“罢了罢了,随她去吧,她不来我也乐得清静。”宋凌心叹了口气,又道:“我乏了,阳春你扶我过去歇会吧。”
站在她身后的阳春倒是替宋凌心感到委屈了:
“凌姨娘怎么能这样啊!仗着老爷的宠爱,便接连几日都不来向您请安,可您毕竟还是她的亲姐儿,怎能这般失了礼数呢!夫人,难道您就不生气吗,她抢了老爷的宠爱不说,还接连几日都霸占着老爷,不让老爷过来!”
阳春整个一脸都皱成了包子脸,心里为宋凌心感到特别的不平,认为宋凌韵就是个狐媚子,居然一点也不顾与宋凌心的姐妹之情。
“够了!你今天怎么这般聒噪。我的事情我自个会处理,用不着你瞎操心,你一个下人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
宋凌心有些恼的皱了皱眉头,其实她的心里也很生气、很难过,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宋凌韵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而且又怀了苏茗溪的孩子,自己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宋凌心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乏了,你扶我过去躺会吧。”
听了宋凌心的这番话,阳春的心里不免有些难过,可也只得瘪了瘪嘴,小心翼翼的扶着宋凌心躺在床上,便安静的站在了一旁。
宋凌心侧了侧身子,微微的张着一双美目,道:
“屋里还有些未用完的血燕,你待会将它拿去厨房,吩咐厨子做好后,你便亲自送去给韵儿,她现在怀着身孕又要每天照顾着茗溪,正是需要多补补的时候。你记得切莫耽搁了,快去吧!”
说完宋凌心便闭上了美眸小憩。阳春倒是有些不情愿了,心里嘀咕着:
“夫人怎么这样啊,凌姨娘都这样对她了,她居然还将这么好的东西送给那样的人,夫人也真是太心善了。“
尽管有些不情愿,可阳春还是去做了,拿着血燕去了厨房。
清妍阁中,宋凌韵舒舒服服的躺在院中的竹椅上,吃着苏茗溪刚派人送来的水果,日子过得十分的闲适。
站在他身旁的婢女春竹开口道:“小姐,凭您这美若天仙的美貌和出众的才华,怎能做这苏府的姬妾呢!应该要做苏府的正室夫人才对啊,要不然也太委屈您了吧,而且宋凌心那个丑八怪怎么能比得上您这天下第一美人啊,奴婢都怀疑是不是姑爷看走眼了,要不然怎么会娶宋凌心那个白痴当正妻呢。”
春竹不断地拍着宋凌韵的马屁,十分讨好的看着宋凌韵。宋凌韵也是十分的享受春竹的夸耀,满脸笑容的说道:
“春竹,不可以这样说我二姐哦,她一个人能爬到这苏府正妻的位置也是实属不易的。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在这个位置呆的太久!我会让她很快就下来的!如今我已来到这,二姐的日子不会再难过了,春竹你说二姐她是不是会很高兴呢?“
宋凌韵天真的笑着,脸上虽洋溢着笑容,可眼里的恨却越来越深,样子十分的吓人。
令在一旁的春竹看着十分的恐惧,双腿发软,都忍不住的想要对着宋凌韵跪下去了。
外人知道宋凌韵是一个嫡仙般的美人,却不知道宋凌韵是一个十分恶毒、狠辣之人。
阳春走进清研阁,对着宋凌韵行了礼,开口道:
”凌姨娘,这是夫人命奴婢送来的血燕,说是让姨娘您补身子用的,还特别嘱咐奴婢一定要让您趁热喝了它。”
阳春将血燕端给宋凌韵。眼中快速闪过一丝计谋的宋凌韵并未伸手接过而是轻言道:
“原来是姐姐派你来的啊,这么珍贵的血燕姐姐居然忍痛给爱送给了我,她可待我真好。阳春你一定要替我好好谢谢姐姐哦,请她恕我今天身子不便不能亲自跟姐姐说声谢谢。”
宋凌韵示意春竹将血燕接过,便继续道:“我这有一块上好的白玉,等会阳春你替我拿给姐姐吧,就说是我给姐姐的谢礼。”
宋凌韵将玉佩交给阳春,接过玉佩的阳春,开口道:
“是,奴婢一定将玉佩交个夫人,还请凌姨娘早些将血燕喝了吧。奴婢就先下去了。”
“那你就先退下吧。”
宋凌韵目送着阳春出了门,对着身边的春竹挥了挥手。
弯下腰来的春竹问道:“姨娘有何吩咐?”宋凌韵靠近春竹的耳朵小声的说道:“等会你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