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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是局,生死已注定

一早苏崇便收到苏子的来信,得知河悠城外的土匪窝绑架了皇族血脉,立刻派兵剿匪。苏崇是苏凰的弟弟,仗着姐姐是皇后嚣张跋扈。他是个没头没脑的人,听苏子信里说救的皇子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悦,信在他手上没握热,整个河悠城便知道他要出兵剿匪营救皇子。

这时候百姓们就不解了,徵新皇帝至登基以来从未听说后宫有哪位嫔妃怀孕,就连皇后至今都没有孩子,怎么会凭空出现一个皇子呢?

昨日夜雨,葛义伤了苏子,加上淋了雨,苏子受了风寒。他起床坐在窗边,窗外阳光明媚。他一身蓝衣,书生病态惹人怜。他让人暗中调查仩流华的身份有了些眉目,看到传来的信笺,他皱起了眉头。原来,仩流华除了是江湖名人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就是当今圣上的哥哥!徵司华!

“既然是哥哥,又是皇嫡子,为何徵司洬坐上皇位,而他选择退隐江湖?”苏子是前年才进了中城当官,对过去的事了解胜少,要想了解他的过去,还得问问苏崇。

手下的人告诉苏子苏崇出兵剿匪的事他已经散出去了,很快会传到皇帝耳朵里。苏子点头“就要看是谁承认先这个孩子。”

苏崇来到葛义山寨时,葛义并没有逃。他知道苏崇是个有勇无谋的家伙,而且他手下的人都是吃软饭的。而且他最恨出尔反尔的人,不给他一点教训他岂能甘心?

君子舟跟葛素素躲进了暗道,葛素素生气道“那个苏子,明明就答应你爹爹不伤害我们的,竟然说话不算话!那些官兵太虚伪了!”

“以前我总以为官兵都是好人,土匪都是坏人,现在才知道土匪里也有好人。”

“那是当然,我爹爹虽然是土匪,但是从来没有抢过平民百姓的钱,爹爹抢的都是那些贪官污吏奸商小人的钱财!”

君子舟知道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眼下爹爹不在,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素素,我们出去帮你爹爹吧?”君子舟道。

“我也想啊,可是爹爹吩咐让我保护你,所以我们必须待在这里。”

“保护……”君子舟似乎想起爹爹跟娘亲说的话,眼睛湿润道“以前,我爹爹跟娘亲也说过这样的话。爹爹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保护娘亲,保护我。如今娘亲不知去向,爹爹也不在我身边,我心里好难过。”

“君子舟不要哭,你还有我呀,你父母不在你身边,素素会保护你的。”

君子舟擦了擦泪“怎么可以让你来保护我,子舟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让女孩子保护我。素素,你站在后面,我来保护你。”

素素不服气道“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当然由我来保护你。”

这时暗道的门开了,葛义的手下负伤进来焦急道“大小姐,寨主命你马上带着小公子走!!”

葛素素见他受了伤,担忧道“我爹爹怎么样了?”

“寨子受了点轻伤,但是没有大碍,他让你赶紧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葛素素拉起君子舟的手,咬牙道“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爹爹!”

“大小姐放心,小的一定会保护好寨主!!”

葛素素拉起君子舟从暗道跑了出去,暗道通往的是皇城,也就是天子脚下,那里是土匪的另一个窝。平时他们得到的东西也是从暗道里运回寨中的,没有人知道。

葛素素带着君子舟走出了通道,打开了门,门外的乞丐开门一看是大小姐赶紧拉她上来。葛素素将君子舟拉上来后对乞丐道“赶紧准备两套破烂的衣服”

君子舟疑惑道“素素,这里是哪里啊?为何要穿破烂的衣服?”

“这里是皇城,天子脚下,扮成乞丐没有人认识的。这里是我们的聚集地,没有人知道的。放心吧!”

“可是要是我爹爹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我爹爹会想办法通知他的!君子舟,我带你去皇城玩,好不好?”

君子舟没有来过繁华的皇城,稀奇古怪的东西更是没见过,葛素素说要带他玩,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苏崇派出的一千损失了五百,葛义胳膊中了一箭,跟着剩下的十来个兄弟进了通道。苏崇派人搜皇子的下落,结果什么也没找到。苏崇一怒放火烧了山寨,匆匆回府!

苏凰沐浴更衣后,选了一件白色的牡丹薄衫,褪去头上繁琐的凤冠,只插了一只白玉步摇,云雾眉,淡粉色的唇,整个人看起来清丽脱俗,她知道这是徵司华最喜欢的风格。

仩流华在约好的地方等着,他一身素白,脸色有些憔悴,眉宇间透着一股凝重。苏凰妩媚的走了过去,见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震惊时心里欢喜的很。

“许久不见,司华可好?”

好?仩流华皱起眉头,“娘娘所说的好不知道指什么?”

“司华,你我之间何必那样?我还是希望你像从前那样称呼我为凰儿。”苏凰拉起他的手“来,坐。”

仩流华收回手坐下来,苏凰倒了一杯酒递给仩流华,他看着她,苏凰浅笑道“放心吧,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苏凰了,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你要是担心,我先干为敬。”

“是啊,你已经不是儿时那个苏凰我也不是过去那个徵司华,苏娘娘还是称呼在下为仩流华吧!”仩流华举起杯淡淡道“娘娘若是只为了见仩流华一面,现在已如愿以偿。还望娘娘高抬贵手,放了我妻子,流华感激不尽!”

“放了你妻子?司华说笑了,你我五年不见,今日也是头一次见面。我连你有没有成家立业都不清楚怎会抓了你妻子呢?”

“人在没在你这里你最清楚不过了!”

“你若不信,可以进我寝宫里搜便是了。倒是司华说这话太伤我心了,好不容易让苏子传信与你,你却这般怀疑我?”

“你让苏子囚禁我孩子,害得我妻离子散,难道我还要对你说声谢谢?”

“司华,这你可冤枉我了。有人要杀你的妻儿是我派苏子救了你的孩子的,你当然得谢我。只是你妻子被何人带走,带去何处,那我就不清楚了。”

“你真的没有?”

“千真万确!”

“那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妻儿的?是不是皇上?”

“是不是我就不清楚了,我知道你若是有危险,我即便是搭上这条命也要救你,司华,我的心重来都没变过…”

“苏娘娘请自重!如今你我身份有别,此话还是不要随便说的好。司华已经死了,坐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娘娘若无其他事,仩流华便告退了!”

苏凰一把抱住他,哀求道“司华,我知道你是司华,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仩流华推开她,冷冷道“徵司华对苏凰的爱早就不复存在,而如今的仩流华只爱他妻子一人。娘娘若是知道流华的妻子,还请告知!!告辞!!”

苏凰冷声道“我说要是左云依就在这皇宫呢?”

仩流华握紧剑柄,回头直视着她。苏凰冷笑“无论我为你做再多再怎么努力都抵不上左云依那三个字,对不对?我就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为她抛弃所有!!”

仩流华用剑指着她“她在哪里!!”

苏凰流着泪,失望道“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徵司华,你这辈子注定是得不到她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杀了徵司洬!”

云依在徵司洬手里……仩流华摇摇头“他不可能知道她还活着的,不可能…”

“徵司华,你心痛了?那云云依确实在你弟弟手里。你知不知道他每天都会去折磨她,每天夜里周身是血的回来?看着他一天天疯狂的折磨她,我的心是无比的痛快!!”

“你不是爱她吗?怎么不敢去抢!”

“你闭嘴!!司洬不是那样的人,不是的。”

“他是哪样的人你这个做哥哥的不清楚吗?当年他为了皇位故意将左云依安排在你身边,如果不是她,你会放弃皇位?那个女人被他抛弃的时候心里可有你的位置?没有!!她怎么会爱上你?”

“够了!!你住口!!!即便她不爱我我也一直会爱她!!!”仩流华将手中的剑狠狠的戳在苏凰背后的柱子上“她被关在哪里!!”

苏凰睫毛微颤,她重来就没见过他愤怒的一面,他生气的时候令她惊慌“我,我也不清楚。不过皇上现在在御书房,你可以去找他。”

御书房!

御书房内,徵司洬把奏折看了一遍,摇了摇头“这中城苏子确实有点聪明,不过聪明的人容易遭天忌。”

仩流华一路杀进御书房,徵司洬坐在龙椅上,见他周身是血镇定问道“哥哥,你这杀死腾腾的闯到朕御书房来所谓何事?”

“徵司洬!我的妻子在哪里?!!”仩流华几乎用力的吼道。

“哥哥,你这话说的做弟弟的就糊涂了。是谁告诉你你的妻子在我手里?还有,你的妻子是谁呢?弟弟有见过?”

“徵司洬!你不要装了!你明知道我的妻子是谁!!我劝你赶紧给我交出来!!”

“好吧,既然哥哥那么想找你妻子,弟弟也不阻拦,弟弟给哥哥半月时间在这皇宫里寻找,若是找到了弟弟无话可说。若是找不到你妻子,那哥哥可就要永远消失了。”

仩流华平静下来,目光坚定道“我一定会找到的!!”

“那哥哥可要找仔细了。弟弟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你了。”徵司洬眉峰一转,嘴里狠狠嚼着苏凰的名字。

他已经忍的够久了,是时候拔掉这根刺!!

次日,苏子去了苏崇的府中,苏崇没有抓住土匪,就连皇子也没有找到煞是生气。苏子也料到他抓不到人,于是安慰道“崇兄莫急,一次不成还有下次。”

“下次?苏子,说的容易!”

“崇兄不要急,这次苏子来就是要帮你的。至于怎么帮还得崇兄告知一些事。”

“什么事?”

“五年前关于大皇子徵司华的事。”

“嘘……那件事是宫闱禁忌,提了是要杀头的!苏子,你不要命了?”苏崇左右张望,生怕有人听到。

“苏崇兄,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没人清楚的。你就悄悄告诉我吧?”

“不行不行”苏崇摇头“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我可不想死。”

“好吧,既然苏崇兄不愿说,那苏子就不强求了。只是苏崇兄这一次剿匪救皇室血脉已经闹得河悠城满城风雨,估计这会儿已经传到皇上那里了,若是没有找到孩子,皇上会怎么想?”

“什么!!!苏子,我该怎么办?”苏崇焦急道。

“若是苏崇兄将过往告知苏子,苏子一定帮你找到皇子,如何?”

苏崇犹豫了良久,还是点头道“唉……行。”

苏子得知了过去,找到了大公主的救命恩人。如今皇帝准备对苏权一族下手,徵新帝的江山失去了一臂,时机到了!当夜苏子写了书信交给手下“把信火速传到澜沧给大公主!”

这时候,一个乞丐进入苏园,苏子抬头欣赏着星空,对乞丐道“葛义,辛苦了。”

“子苏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连夜把君子舟送到澜沧,交给大公主。他是徵司洬的儿子,对我们有价值。”苏子波澜不惊道。

“是。”葛义见子苏大人咳嗽,心里难受道“上一次葛义出手重了些,子苏大人……”

“无碍……皇城的人布置好了吗?”

“早就布置妥当,只等澜沧公主一句话了。”

“嗯,明日我要进宫一趟。徵司洬对我的身份起疑了,若我没出来,你们立刻撤出皇城。”

“他是怎么知道的?”葛义问道“我们并没有露出破绽啊?”

“从我插手仩流华的事,打乱徵司洬计划时,他就盯上我了。”

“那要不要派人暗中保护子苏大人?”

“不用,为了澜沧,还是要做必要的牺牲。”

“可若澜沧公主知道了,一定不会同意的。”

苏子叹息道“为一个人死,有时候是一件幸福的事。葛义,明日你去城中找一个与君子舟相似的人送到苏崇府上,就说是我送的。苏崇和徵司洬没见过君子舟,徵司华那边,我会安排的。”

“还有,苗巫的东西办得怎么样了?”

“按子苏大人的安排,徵司华应该已经得到了。”

“嗯,只是苦了一对有情人。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安排吧。”

“是,子苏大人保重。”

子苏点头,抬头仰望着星空,一看就是一夜。

第二日。

徵司洬再御花园召见苏子,苏子一身浅灰袍子,偶尔还咳嗽两声。徵司洬见到苏子,忽然一阵风起,苏子若不经风的倒过去。徵司洬一把握住他的手,扶住道“苏子才高八斗,身子这般若不经风,病倒了朕可会心疼的。”

“多谢皇上抬爱,微臣不过是区区中城城守,算不上才高八斗。”

“苏子谦虚了,能站在皇后和国舅身边,本事一定不会小。”

“皇上说笑了,微臣拿皇粮吃饭自然要为皇上办事。”

“能为朕办事是朕的福泽,苏子,这杯酒是朕为你寻朕的皇子而犒劳你的。苏子可不要辜负朕的心意呀。”

苏子盯着那夜光杯里的酒水,笑道“微臣虽不宜饮酒,但是这是皇上赏赐的,微臣怎敢推辞?”苏子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徵司洬点头道“不知苏子感觉这酒的味道如何?”

苏子察觉这酒里并没有下毒,猜想他定是试探他敢不敢喝。“皇上赏的酒自然是好喝。”

“嗯,既然如此,那你就多喝点。”

仩流华没日没夜的搜查大殿,经过御花园时碰到苏子跟徵司洬。苏子疑惑道“皇上,这仩流华公子怎么进皇宫了?”

徵司洬眠了一口酒,漫不经心道“他是来找一件宝贝的,苏子想知道什么宝贝?”

苏子摇头“皇宫里的事,微臣不敢过问。”

“嗯,苏子果然聪明!朕没有看错!”

苏子心里划过一丝异样:没有看错?到底他看到了什么?

徵司洬突然想起有什么事,对苏子道“苏子难得进御花园观赏,七月的荷花开了,想必你没见过荷花吧?”

澜沧确实没有荷花的,徵司洬这么问一定是试探。苏子笑道“不知皇上的御花园里种的是白荷还是墨荷?”

“苏子见过墨荷?”

提到墨荷,仩流华愣了一下,他瞥见了一眼苏子,苏子微微点头“皇上,微臣家里就有一株。”

“看来苏子是养殖高手呀!那墨荷可是要经过千百次的实验才能得一株的。”

“皇上若是喜欢,微臣明日便将它献给皇上养殖在御花园,皇上可好?”

“好!正合朕心意!”

苏子是不知道徵司洬喜欢墨荷的,但是徵司华对墨荷情有独钟。徵司华最爱的东西,那也是徵司洬想得到了!花如此,女人也如此!

夜晚,仩流华来到苏子的住处,苏子早就摆好了酒宴等他。墨荷的渊源就是澜沧,他还是徵司华时,澜沧公主以墨荷身份被他救起。只不过是墨荷对情有独钟…

六年前,徵司华还是大皇子时去过澜沧,那日澜沧公主被人追杀受了重伤,被徵司华救起。为了掩人耳目她便取名墨荷,说是因继母视她为眼中钉,趁她出去游玩时派人杀她。她那里知道徵司华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救她是因为她早就知道有人要杀她,顺路帮一个忙而已。徵司华没有告诉她名字,澜沧公主也不好问,只知道他腰带上有一个华字,至于是什么华,那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后来澜沧公主回到宫里,为了报答恩情,澜沧公主派人去寻他,可是一年过去一点音讯都没有。三年前徵司洬继承皇位,她才知道徵司华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了皇位。

苏子第二次设宴款待仩流华,上一次是为君子舟,这一次为墨荷。

仩流华比谁都清楚,一个澜沧大臣来徵新做一个区区中城官员,除了一件事以外,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苏子清楚仩流华要问什么,于是道“华公子一定在想澜沧大臣卧居徵新到底是为何?”

仩流华平静的眸子吹不起一点涟漪,道“为澜沧而来吗?”

“那得看因谁”苏子浅笑道。“六年前华公子救过澜沧公主一命,想报答公子,所以才让苏子来这徵新做了中城大人,想不到时过境迁,苏子来了徵新却怎么也找不到救澜沧公主的大皇子,所以便留在了这里,等那个人出现。说来也巧,苏子今日提及墨荷一事,仩公子却来了苏园,苏子愚钝,知道墨荷的人除了徵司华大皇子以外苏子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既然苏子猜到了那又何必再问?”徵司华道“如果你是替澜沧公主来报恩的那就不必了。若你是有别的什么目的,我劝你赶紧离开!”

“苏子找到了公主的恩人自然会走,只不过皇上需要的东西还没献给他,自然要停留几日。听皇上说你在宫中寻一样宝贝,大皇子何不说来听听?”

“不劳你费心了。”仩流华欲走,苏子又道“公主不喜欢欠人情,你的人情,她以后会想办法还你的。”

“那就等以后再说。我还有事,告辞!”

接连几日,仩流华从皇帝的寝宫,御书房搜索到宫人的住处,天牢。徵司洬把御书房暗房都给了他让他去找,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夜晚,他又去苏凰寝宫逼问,结果苏凰不在寝宫。

苏崇因剿匪救皇子一事闹得满城风雨,他把皇子送回宫,徵司洬找了个机会把苏崇扣押在天牢。苏权得知儿子被皇上关了起来,于是去后宫找苏凰,可苏凰身边的侍女说是去法华寺祈福了。苏子得知宫廷里的消息,让葛义做好准备。只等苏国相赴鸿门宴。

又过几日,仩流华还是没有找到妻子的下落,他每天都留意徵司洬的动静,可是徵司洬除了朝堂御书房,偶尔去御花园走走再也没去过其他地方。

半月时间还剩三四日,倘若没有找到云依,到底该怎么办?他想起苏凰的话,杀了徵司洬,夺回皇位,或许就能找到云依?不,他是他弟弟,他答应过父皇,不论将来怎么样,他都不能伤害弟弟。

徵司洬从御书房出来时看到哥哥坐在台阶上,于是静静的走过去。他比徵司华小两岁,但是看上去却老了许多。他们是那么的相似,同一张脸,同样的身高,唯独心性不同。

“哥哥,再过两日就是满月了。你看那月亮还是跟小时候的一样,洁白无暇。哥哥一辈子都跟那月亮一样呢。”

“小时候你可喜欢说月亮在跟着你走,可是长大后你才明白,即便你走的再远,月亮还是在哪里,一动不动。”

“是啊,弟弟跟哥哥唯一不同的就是哥哥认为月亮在休息,只需静静观赏。而弟弟觉得它在行走,于是不断的追逐。后来我累了,走不动了,才发现我追逐的原本就是不切实际的。”

“那你可有后悔?”

“后悔?弟弟喜欢追逐的过程,喜欢享受那不切实际的东西,自然不会后悔。”

“哥哥,你的宝贝找到了吗?还有三天时间哦。三天后你再找不到,弟弟可就不会那么心平气和的跟你看月亮了。七月十五是朕的生辰,那天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你也要送我一件礼物哦。小时候你也这样送我礼物的,长大了,也是。”

徵司洬站起来,妖媚的脸邪邪笑道“那哥哥继续找宝贝吧!”

一阵凉风吹过,徵司华坐在那里,直到徵司洬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他抬起头,轻轻呢喃细语“满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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