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害怕地隐入云朵,光线渐渐地暗了下来。
“天啊!这是什么情况?”
“牛二当家和马三当家竟然。“
“太可恨了!他们竟然如此害独眼老大!”
“他们死不足惜!”
“就是!”
。。
“小泗!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小泗,现在你的票数最多。我们支持你!”
“小泗哥才是我们的好哥们!我就是投他的!”
。。
“小泗啊。既然大家都看好你,那么你就说几句吧。”年长老走出来,他苍老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小泗听到了悲哀。
的确。当年那个兄弟义气的流沙派早已不复存在了。
只留下一些无知的人和悲伤的怀旧者。
年长老是流沙派最年长的一辈,也是小泗的祖父。他在派里的地位仅次于三位当家,而且也是最德高望重的一位长老。在他的建议下,所有人都停下议论,静静地等待着小泗。
抓了抓头,小泗却并未说一句话。
他转身向着一直站在水边充当路人和看客的原白走去。
他的每一步很重,也很慢。仿佛是经历过最繁琐与沉重的思考,又仿佛是在一瞬间决定,他的每一步走得也十分坚定。
一念,生死。
小泗明白。
他走到锦袍少年身前,向着她行了一个下属之礼。沉重地道:“流沙派,多谢公子。
从今日起,公子就是流沙派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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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再次洒下,映照出所有人的面孔。或惊讶,或无奈,或凝重。
只有那位老者无声地叹息,拦下愤愤不平的人。“我们要相信他,也只能相信他。”
忽然出现的锦袍少年才是真正的高手。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拿捏住每个人。小泗做的很对。若若没有臣服,这样的高手只会打到你服。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那么,你也是这样的人吗?
少年无声的疑问。根本不可能问出口。他在赌,流沙派的明天。但让小泗十分意外的是,他心中对于眼前这位看起来与他同岁的少年十分看好。
也许,就是有那么一点——可以不顾一切的向前。
原白对于今夜这种成绩表示司空见惯。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为上策。离间计,攻心术。今日所用的不过是帝王心术的缩影。即使杀鸡焉用牛刀,但实为有备无患。
暴力之下的屈服,不是臣服。
虽然今夜的血腥味还不够浓,不过,以后会越来越浓的。
勾起唇角,安然接受流沙派的臣服。原白突然道:“我可以给你们证明。”
小泗抬头,便看见那双漆黑的眸子正盯着他。他心头一震,急忙又将头低下。
“明夜子时,带上所有人在渡口等我。如若不来,必如此草!”原白从水边摘起一根芦苇,运功一捏,化为飞灰!
月光皎洁,江面又笼罩起薄薄的雾霭。只见那一抹锦色的身影消失在这江天一色,留下她的朗朗请音:“我叫白胧。”
白胧。
犹记她出现时所吟的那句“雾起江渐白,皎皎月胧眀。”
小泗收回目光,接住飘在他面前的那条明黄色的锦带。
正是,引发今晚这场闹剧的赤龙令。
叫来所有人,小泗将赤龙令上的字给他们都传阅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