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室家,吃过晚饭,景玉和安胥去了小屋。
在景玉的指示下,安胥从最上层的柜子里拿出一副象棋。
看到象棋,安胥笑了,快一年了,这副象棋一点儿都没有变,包装没有揭,商品标签也还在,8988的字样依旧清晰。
“景玉,这就是你要送爸爸的礼物?”
“对呀!”景玉接过象棋,莞尔笑道,“这象棋是我在A市买的,第一年上班的年终奖就这样没了!”
“当时买了为什么不送?”安胥百思不得其解,景建国爱棋如痴是个不争的事实,他不相信景玉买这副象棋是为了今天!
“不敢送呗!”景玉吐着舌头撇了撇嘴,“那时候我已经毕业了,婶子天天张罗着给我找对象,而且家里人都知道我曾经夸下海口,将来要带一个棋艺绝佳的女婿回去,如果那时候我自己一个人把象棋送出去,婶子一定会觉得我在和她唱反调,我哪敢呐!”
安胥轻笑,原来如此,“那……我这个女婿合不合格?”
景玉努嘴,翻白眼道:“合格,太合格了,爸对你赞不绝口,能不合格吗,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在我眼里你还没过关!”
“那怎么才能过关?”安胥好奇,对于这些从小玩到大的伎俩,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嗯……”景玉抱着象棋,原地踱了几步,仰头笑道:“教我几招,能让我打败哥哥,就算你合格!”
安胥了然,打败哥哥,看来景玉没少受景石的压制啊!
“可以,不过你要先和我下一场!”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好!”景玉高兴地应道,饭后无事,正好打发时间,可是这里只有这一副象棋,爸爸还没用,她和安胥怎么能先玩?
“那个,要不明天再说吧!”景玉搂着怀里的象棋,打起退堂鼓,她不能拆,绝对不能拆!
安胥莞尔,拉着景玉回到房间,在景玉客厅改造的大书房的书架里找出一副琥珀象棋。
淡黄的蜜蜡琥珀,中间只有一些气泡与断层条纹,晶莹而不失大气。
其中凹陷的文字分别用红玛瑙与黑宝石镶嵌,说不出的迷人。
景玉一眼就爱上了这副象棋,一手拿着一个她最爱的車,左顾右瞧怎么都看不够。
“安胥,这是你做的吗?太不可思议了!”
安胥从背后搂住景玉,轻声笑道:“是,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
“那我用这副换你的那副,可以吗?”
“嗯?”景玉回头看向安胥,眸中有着不解。
安胥轻笑,握着景玉的手,郑重说道:“景玉,这副象棋是我们从玫瑰岛回来,把你送回家后做的,本就是给岳父大人准备的见面礼,我们送这个好吗?”
“你是特意给爸做的?”景玉震惊。
“嗯!”安胥点头,那天和景建国下过一盘棋后,他就有了这个想法,虽然用材夸张了点儿,但正如景玉所说,在外人眼中他是陆氏的总裁,富可敌国,所以东西送的名贵一点儿并不为过!
景玉看着安胥小心翼翼的眸色,抿唇忖度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应下,“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闻言,安胥如释重负,伸手把景玉揽在怀里,缠绵笑道:“放心,如今的我身无分文,负债累累,掀不起风浪了!”
“这样最好!”
礼物替换成功,景玉没有后顾之忧地打开她的象棋盒,其实,如果没有安胥的琥珀象棋做比较,她的象棋还是很高大上的,上等梨花木,精良的雕刻,工整的字体,还有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幽香!
只可惜,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花梨终究比不过拥有千万年历史的琥珀珍贵。
景玉第一个禁受不住诱惑,一边和安胥对弈,一边摩挲安胥做的琥珀棋子,就差没把被安胥吃到的棋子用琥珀棋子填补上。
一盘三分钟就能解决的对弈,安胥用了整整两个小时,期间景玉悔棋九次,无理地拿掉他的棋子四次。
当然,还有他们下棋前的君子约定,安胥不得吃掉景玉的两个車。
而更甚者是,安胥中途给景玉热了一杯核桃乳,回来的时候棋局大变,整个棋盘面目全非。
这些都不重要,最最让安胥无语的是,景玉连最基本的“蹩马腿”都搞不懂,还理直气壮地和他说没有蹩马腿一说。
两匹战马在景玉的手下东奔西窜,横冲直撞,跑得那叫一个欢!
战到最后,安胥凭靠光杆司令一枚光荣牺牲,景玉兴奋地大叫,安胥则是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宠溺又无语地看着景玉,这就这棋艺,难怪会被景建国嫌弃!
“哈哈,安胥,我赢了你,明天赢哥是不是也没问题?”
安胥嘴角抽搐,满头黑线,“如果哥能有我一半这样让着你,你赢他分分钟的事!”
“切!”景玉撇嘴,绕过桌子坐到安胥腿上,“我是在帮你好不好,让你充分了解我的实力,好可以找准突破口,一举击败哥哥!”
安胥苦笑,点着头,认同道:“嗯,对!”
的确是了解充分了,充分的不能再充分了!
“明天我和哥哥下一盘,然后再告诉你怎么打败他!”
“你真的能让我赢哥哥?”景玉喜出望外,她只是随口一提,没有当真,难道安胥真的能做到?
“怀疑我?”安胥挑眉,按着景玉的后背把人压向自己,咬着景玉的耳朵道:“如果你的记忆力足够好,能记下至少一百八十步棋,我现在就能告诉你怎么赢父亲!”
一百八十步,景玉咽着唾沫眨了眨眼,“呃,算了吧,我是个孝顺的女儿,能赢哥哥就好!”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说着安胥按住景玉的头,吻上景玉的红唇。
“唔~,别,我要去睡觉!”
安胥皱眉,按住景玉不停扭动的身子,声音低哑地道:“乖,别乱动,我只是收取我应得的报酬!”
“你还没教,我还没赢,你怎么能唔……安,安胥……”
……
残酷的事实再次证明,和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讨要酬劳是一件多么自找苦吃的事!
最终,景玉高枕无忧,睡得香甜。
最终,安胥自食恶果,冲了好长一个凉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