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意了,看着一大堆一看就知道是伪造的信件,文正脑子里不停的闪现各种自己狂暴后大开杀戒的情景,也不停的试图让自己平掉气息,想一条更为温和的破局之法。
与各地军阀联络向来是由文正操手,各项协定也都是由文正和军阀协定。这一堆信件,都在指一件事:文正搞两面手,本跟军阀谈10金的事,再伪造一份文件问工会要30金甚至50金!这就算了,还克扣佣兵团任务奖励,私下与人交易工会库存精品,擅自挪用工会本金……
别人搬这么多屎盆子过来,自己竟然一点觉察都没有,真把自己太当回事了,真把所谓的人情恩惠太当回事了!
“文良,你还有什么话说?”
“还能有什么话?我的所有信件都由这个家伙代写,印章也都给他代管,你们把他买通了,我还能怎么说?我只能说以后做人还是不能太懒,更不能轻易自恋自己的人品。”说着文正笑了笑:“小兄弟,问你个事?”
书馆看了眼鲍爷,再看了看邱会长,然后小心的点了点头。
“我对你如何?”
“文爷对我很好,很照顾。”
“嗯。”文正点点头:“你知道我倒了,你会怎么样吗?”
“文良,莫在这蛊惑人心,人证物证,你还不认账?”
老子这爆脾气!文正慢慢的转过头,面对邱先齐:“你是不是想死?你******真以为到此刻,我文良就只能任由你们拿捏了吗?”
“你……!”邱先齐一下想到了当日的‘手里箭’,也看到了此时文正腰间的‘手里箭’,顿时双手手心冒汗。
看到邱会长一下没了脾气,还焉了下去,鲍爷猜到了什么,当即来打圆场:“文良,毕竟大家共事一场,你也为工会出谋献策,费心出力这么久,大家都看在眼里。不过错还是错了,另外无规矩不成方圆,特别是我们这种工会的脸面人,更得注意。你看这样如何?”说着鲍爷示意拿来纸笔。“我以我个人的名义为你付酬劳,包你满意,我可以现在当众写下承诺。当然,工会的事就与你无关了,以后工会也不再允许你踏足半步,否则的话,要动刀动枪我鲍玉莱都接了。”
“挺好,还是鲍爷做事得法,您给我台阶,我文良在此谢过。以后大佣兵工会是兴是颓,和我再无瓜葛。不过也有句话:大家在大林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日有人打我一拳,来日我必还上一刀。”说完文正一笑:“请鲍爷下笔吧,我还想知道怎么个满意法。对了,还有,想特地提醒下某人,我倒了,某人还有立足的可能吗?哈哈哈!”
……
走出佣兵工会,文正忽然感到一阵腿软,不是被吓的,而是伤心的。回望这座自己呕心沥血之作,竟然就这么白白送人了!看来那一箱‘手掷香瓜’不用找北羝重甲骑兵团试了。
……
邱明河来了,在文正的院中犹豫了好久,终于走进内庭中。文正正在鼓捣一张弓,这张弓可真真正正的是从工会顺来的,一个M级任务奖的,总共奖了10张,唯独这一张不堪入目,当时差点被直接当成垃圾扔掉。
“嗯?明河?”
“文爷,是我。”
“你站在那干吗?来来来,帮我琢磨下。”
邱明河愣了愣,走了过去。
“你说,你说这弓有什么不对?”
“文爷,我跟大伯闹翻了!”
“他?提他干吗!我还以为你跟他是一拨的。”说着文正继续研究起自己的破弓。
“文爷,就这么算了吗?”
文正终于放下手中的长弓。“算了?你没看到我正在干什么吗?我不射死邱先齐才怪!”
“呃~~”
看邱明河傻眼,文正拍了拍手,没好气的继续说:“放心吧,你大伯的下场在我倒了的那刻就已经定了,他的无知自有天惩。”
“那,那姓鲍的交给我!”
“明河,这事你先不要管,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还是先去照顾你大伯吧,我想别人收拾他也就最近的事。”
“文爷,你……”
文正一笑:“这点事算什么?你还年轻,遇事多了就知道吃亏才是福。”接着继续拿起那张刻着‘郑良’二字的破弓再次瞧了起来。
邱明河站在一边,一直看着文正,不愿离开,似有无尽的话要说,可是又无从开口。
“诶?回去吧,我没欠你金子吧?”
“没~~”
正当邱明河无奈转身要走的时候,文正突然抬头,问到:“明河,我倒了,你为什么不离我远点?”
“我信您!”说完,邱明河终于得力,挺胸抬头,精神抖擞的大步走了出去。
不枉两年时间,能处个得力干将也挺不错了。明河,你信我,我也看好你,总有一天,我们会拿回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
五日后,鲍府大宴,鲍家年轻一辈中的领军人物悉数入席。
宴席正热闹之时,邱明河来了,手持一份做工精致的礼盒走进大厅。
“你是?”鲍鱼看着面熟,可又想不起来。
“鲍爷真是忘事。”面带诡异笑容的邱明河直接打开礼盒:“在下邱明河,工会执法队队长,今天特地替文爷给您送份大礼。”
“文良?”鲍家年轻一辈头号人物当即站起,对着护卫大吼:“是谁让他进来的?”
“怎么?哈哈哈。”邱明河大笑起来,然后把礼物直接扔在脚下:“一颗地瓜,还望鲍爷笑纳。”说着,一脚踩了上去。
……
“明河也走了,,特码的……”文正颤抖着长叹一口气:“又几乎一无所有了。”望着桌上的一张专属破弓,文正怎么样也没法平复自己的气息。“天良,这弓老天标明是你的,可又破又烂!你在那呀?我被人阴了,到现在我才弄清楚谁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北羝这帮畜生真的信不着,我送他人情送他大礼,他却抢我饭碗挖我根基?你在那呀?在哪呀?谁他妈能替我问个‘理’字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