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新城分局吗?”助理目光专注地盯着前面的路,问他。
厉裕森揉了下有些疼得厉害的太阳穴,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应了他。
等他们过去的时候,那边一圈值班的人竟然都悄无声息地坐在门口长椅上,而很意外的今晚这里连个小偷醉汉都没有,只有排排头疼坐的民警同志们。
见厉裕森从门外进来,一个个脸上那种激动异常的表情,活像是见了救世主。
“厉少,您可算是来了!”拿********砸晕林芸熹的警察正好和他那天说过话,此时哪顾得上什么厉裕森身份特殊之类的,就一个迫切的想法:快点来把里面那只祖宗给弄走吧!
厉裕森睨了他们一圈人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头疼了,是什么事能把一群的大老爷们给弄得这么个崩溃的表情啊?
太让他好奇。
小张已经锁好了车子也进来,然后与打电话的民警就交流了起来,总之最后便得知了一件事。
林芸熹的店铺着火了,邻居们被烧了损失惨重的都一致报案火是由她店里引起的,然后他们带她回来做份笔录例行询问的时候,这姑娘不知怎么就认定了自己要去坐牢,哭开后简直是世界上最让人觉得魔音穿耳不过,且是怎么哄怎么安抚都停不下来……现在,还是哭得累了,睡了过去。
但谁也不知道,她要是醒来后会不会又给这些值夜班的爷们儿们继续上魔音穿耳。
厉裕森哪来什么耐心,只听了个开头就猜到了后面是怎么回事,长腿一迈往里面爬在桌上双肩一耸一耸,大概梦里都在哭的人走了过去。
半分怜香惜玉都没有的,抬手就啪地一声拍在了她的胳膊上,那白皙的手臂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林芸熹被抽醒的时候只觉得疼,但从小忍惯了疼的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因为疼痛而又哭出来,懵懵地半天才朝头顶处的阴影看过去,厉裕森的脸因为喝过酒带着几分不正常的白。
“这是你家吗?睡觉都不看地方。”厉裕森的口气非常难听,比他往常遇到林芸熹的时候都要冷。
林芸熹这才反应迟钝地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这么一打量下来,整张小脸儿瞬间就煞白了,唇哆嗦着努力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可怜,在厉裕森的面前泄露自己的怯懦,是她唯一不想做的。
“我……我……”
找不到言语开表达她想要说的。
事实上是她大脑一片空白中,损失惨重及报案的都是邻居,大家又一致说是她的店铺第一个先着火的……坐牢,好像已经无法避免。可她觉得冤枉,她店里根本没有易燃物。
但这些话,任由她怎么解释,那些民警也不相信她说的话。
看她这一副要哭又强忍着不敢哭的模样,让厉裕森没由来的一通想发火,但这大半夜的------他回头看了看门口的那些对他的到来简直感激不已的大男人们,也懒得多废话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