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是不是和小牧吵架了才跑回来的?”院长拍了拍她的后背,望着她一双黑得发紫的眼睛,柔着声音问。
林芸熹还是没有否认,只是红着眼睛嘟着嘴说:“能不提他吗?”
院长就摇头无奈地伸手戳戳她的额头,后面真的再没有提及连牧民,但她不提不代表那个人就不存在。且不说,他们俩个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有事没事就在朋友圈里秀恩爱,秀就秀吧,还回回都提到林芸熹这个成全了他们在一起的“大恩人”。
所以林芸熹又接到了来自他们三个共同的朋友和同学的“关心”、“问候”。
还有什么都不说就先开骂的,骂他们渣男贱女,世界是男人死绝了还是女人死绝了,非要每天在朋友圈里晒个没完得瑟个没完,成心给她添堵吧。
这么说的,只有一个,是他们最早时候的一个朋友,叫:谢丽娜。
谢丽娜的电话接的就久了一些,但林芸熹还没忘记自己回来是干什么的,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床边的院长手里正拿着几件孩子衣服在缝,脸上架了副眼镜,听见她挂了电话后回来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问:“这次好像是真生气了?”
林芸熹挨到了她的身边坐下,从她手里抢过衣服和针线来:“我来吧。”院长年纪五十二,因为操劳过度,眼睛一直不太好,如果晚上做缝缝补补的,对她眼睛更不好。
可是这些又没有其他人来做。
“不能再请个人吗?”林芸熹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多余很白痴,可是就是忍不住要问。
院长并没有因为这样就对她显出半分的不耐烦来,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我希望给可心他们攒以后上大学的钱。”
林芸熹动作熟练地咬断线,又开始缝起另一件衣服来,闷闷地轻轻地嗯了一声。
知道她是真的不想提及连牧民,院长索性不再多问。
林芸熹第二天不到六点就起来,先做好了简单的早点之后又去把昨晚弟妹们的脏衣服泡上,等他们都起来吃早点的时候,她就开始洗衣服,她干活很快,等小孩子们吃完了早点,她的衣服已经洗完了。
又去忙着洗碗收拾,等一切都忙完的时候,院长就开始催她回城,“最早的公交车已经过去了,这是第二趟,你再不走今天难道不开门了吗?”
恰好又有小艾的电话打了进来,告诉她:“芸熹,我已经安排了送货员去给你送货了,以前卖的最好的那款蝴蝶结的水晶发饰最近断货,我要下次才能给你补上了。”
林芸熹忙说:“不要紧,什么时候来货你送过来就好。对了,送货员几点从你那儿走的呀?”
小艾说:“刚走十分钟。”
“好的,我知道了。”那边正要挂电话,林芸熹又想到是自己不注意被厉裕森砸了东西,又连连的道歉,被对方一声轻斥:“芸熹!你这一年多你帮了我们多少忙啊,这么点儿东西你再提就不够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