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来说,刚才的北防议会,应该是极其隐秘才对,毕竟那些深不可测的老者,多像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
可此刻,却有人把刚刚的一幕,呈现在一个水晶球上。
这里同样是一处地下大厅,但明显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在上面,坐着三位见不到容貌的身影,他们从议会开始,再至现在,都没有让光线照射到面孔上。
随着其中一位老者,把身姿缓缓的正了下。
坐在他对面的一对夫妇,也跟着轻轻的动了一下。
他们的目光上,没有像往常那样滔天似海,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深邃如剑,有的只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关切。
对于他们来说,权势就像是粗茶淡饭。
对于他们来说,岁月更仿佛是一种永恒不变的旋律,但这一阵,他们都只是想把风月猜个透、望个尽。
因为,自他在源物上出生开始,他们便一直试图了解、探究,但每一次获悉回的消息,要么是查无所据,要么就是一种深深的茫然。
回旋里,他们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特别是那种轻风淡写,仿佛化为一种深深的无尽时,洞察、灵敏、巧合,等无数种词语就像子虚乌有一样散去。
许久、许久,那异样的情绪,都同时弥漫在三人脸上。
望着那不断把玩双珠的老手,他们的目光内,没有像刚刚那样和蔼、亲切,似乎还漫出了一种沉甸甸的为什么?
如果说,他们是这个纪元最老的散门。
那么,对面的这位老者,就是这个大陆上最广的王爷。
“呼、呼、呼!”
瞬息万变的气氛,或许是很长、又或许是十分短暂,但在气息上感觉,却犹如转瞬即逝、闭眼莫言,如果非要用更准确得词语来描述的话,那可以称之为一眸千年。
他缓缓站起,轻轻的挪动了一下古黑色的大黑袍,待到一种极其深动的气息漫出时,他已经以请求的姿势问道:“紫黎、蓝莲,我以请求的方式,想知道一个答案。”
“他,到底来自哪里!”
望着这位受人敬仰的老者,望着那突然衰老的皱纹,
他们的躯体,虽然一直都无动于衷,但那甘泽的嘴唇,不可逾越的眉头,都好像言语着一种特殊的难异。
“老九,强人所难了!”
最终,老者随着一道叹息往门外行去。
“在这个世上,有着太多的规则约束着彼此了。
“虽说到了你我这样的年纪,本该为国与家付出一切的时候了,但前提是,我们必须还是一个有情有若的人!”看着那随时都可能倒下的身影,他终是于心不忍的感叹道。
恍然中,那苍老的步伐,犹如活了过来。
回旋里,那远去的身影,又像是荡漾出一种谢谢的旋律,事实上,在这之后,还有一句飘荡不散的话响起:“就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又能拿什么去回答你?”
???
“怎么了?”
“他爷爷的,现在撒谎都不容易了。”
他悄悄的拿起了一面绣帕,神色上,一如既往的随意,但在回应那深深的关切时,还是透出了不一样的情绪。
“议会你也不是第一次去,至于弄成这般惊心动魄吗!”紫音的话虽是这样说,可那顿时凝望过来的目光,却充满了异于非凡的情绪,期间,她更是毫不犹豫的,把手中的皮影抛之一地。
“就是虚惊一场!”
“你们没有必要弄出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
尽管风月一如既往的打趣道,但直截了当捂剑的北山,以及快速走来的紫音,还是从口气中,扑捉到了一些异常。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样的感情超过了亲情。
甚至一般的相处和了解,根本就不能到达这种感情。
“哗啦一声!”屏廊上,飘下了七彩色的花雨。
“嗡的一声!”空气里,传来一道焚古筝筝的音意。
伴着气彩楼兰,伴着人生如戏,妙音横生、万物浅浅,整个小演台上,仿佛都被聚精会神的气息覆盖。
当四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出现时,天色已暗,而屏风下的观众,已经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了。
这里面,自然还包括一种风一样的自意。
可有些人,却终于憋不住的问了出来:“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他的手势、他的气息,甚至可以说整个躯体,都像是在说紫音已经走了一刻钟了。
随风变异的气氛,往往都会难以言喻。
在他的一番大致讲解中,北山很快就神色异常的站起。
“至于,你还想表现的多么若无其事。”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我现在要回一趟镇府,倒是刻不容缓。”待到回旋望去时,他已然往门口走去了。
灯火巡音,悠悠酒中睡、楼楼欢笑追。
“月很美,月如水,月色匆匆身如醉!”
这是一道打赏中的歌语,轻飘飘、随意风发。
“风中飞,雪中味,奈何、奈何,相思会!”
伴着又一句轻轻呤响起,风月终于是缓缓的抬起了头,
待到他那目光,逐渐的望过东南西北时,一位蓝衣倩女,转眼便从下方的演台上,飞到了他的身旁。
恍然的,那凝视中的目光,仿佛遇上了一阵风。
轻轻的,那风吹过了阁楼,浮向了阳台,渐渐的又好像在月光下转了歌圈,掀起了一些露水。
“轰、轰、轰!”
就在这时,那宛如灵性一般的风,正好交织在一阵五光十色的烟火中,在烟火下,我还看见了一条刚搭起的鸳鸯桥,待到窃窃私语传来时,一块牌殿已经横立在高空了。
“风哥,又是一年七夕!”
她换了一套蓝裙,腰间别着一把精美的细剑。
她散出了清澈无暇的双眸,悠悠然的叹息了一声,可在她的心里,却回旋出一段辛酸的话语:“你为什么还要想往常那样,容不得任何人读进你心里!”
“君如曲、思如语,问君哪月伴生雨!”
伴着风月的转身,流星划落,星光闪耀,在这一刹那,天地间的一切又一切,都似乎为之静止、为之失色。
她好像有着千言万语,她仿佛充满了情愫天雨,可这一刹的她,却选择把一封有些皱的信封,硬生生的塞到风月兜里。
因为,这种情不自禁的寄语。
真的是太忧伤了,忧伤到仿佛超越了生命的一切意义。
特别是待到那气息回旋而起时,简直宛如概括着无数个日日夜夜,甚至可以称之它为颤动天地、追越永恒。
直至星光黯淡,直至酒壶空了,他都麻木的无动于衷。
“对于失去,我已经不仅仅是害怕了!”只是他不知道,在这自语中,却还有一位女子躲在墙柱里凄凉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