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男子绝美异常的脸没有一丝笑意,满脸愁云的向阳台走去。
只听见“哗啦”的一声,阳台米白锦丝窗帘被拉开,一缕阳光轻洒而入,昏暗的客厅瞬间明亮起来。
硕大的大厅,摆设均是统一的米白,给人感官即时尚又整洁。
男子剑眉下,那双含情脉脉的大杏眼,紧紧望着阳台外面,被大雪淹没的栀子花盆栽,似乎有所想,眉头蹙了蹙。
沉思了好几分钟,他才缓缓走出阳台,向栀子花盆栽面前而去。
他纤细修长的双手极致温柔,一点点挖去,覆盖在栀子花盆栽上面的积雪。
清理完积雪,男子性感丰厚的红唇,这才有些满意的笑意,而略略形成一道弧线。
他抱起清理干净的栀子花盆栽,向屋內走去,并随手放在大厅白色钢琴上面,仅接着,一首忧桑的钢琴曲自他纤细如葱白的玉指渐渐传开来。
思念如此沉重
曾多次梦中醒
往事忆成忧桑
爱与恨又如何
往事仿如尘埃
······
时间在男子哀伤的钢琴曲中点点消逝,不知不觉己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圣恩医院”浓烈的消毒水气味有些剌鼻,在住院区c18病房內躺着一名女孩,她紧闭着双眸,脸上虽然没有一丝血色,但是依然可以看的出,是个美人胚子。
“爱与恨又如何,往事仿如尘埃····”她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是每天总是不停重复说着这句话。
“咔”一声,两名护士推开病房门,按照惯例给昏迷的她检查。
听见她天天重复着这句话,一名护士不仅也八卦起来,与身边同事窃窃私语:“喂,听说这个女的因为喜欢上著名的钢琴师顾子兮,人家不喜欢她,而在跨年夜跑到人家咖啡店里自杀。”
“这些都是传闻吧,也不知是真是假?”
“要真为情自杀,那也太不珍惜父母给自己的生命了,也不知道现在的人,思想是怎么想的。”
“就是,现在社会人类心里承受能力太低了···。”
耳闻身边叽叽喳喳的话语声,躺在床上的女孩突然睁开眼睛,望着眼前雪白的天花板,窗帘,床单,被单,柜子,甚至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也是一身白,她一脸懵懂····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都这么奇形怪状?难道练灵火,练出异界来?”土豆仙灵心里无数疑问,她继续观察自己所处的位置,沒有理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突然手臂被扎了一下。
她从来沒有打过针,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什么,只是感觉有点像被蚂蚁咬的痛感,有人要扎她,自然要警惕性的从病床上跳起。
“你你你醒了····”负责给她打针的护士,被土豆仙灵这举动吓了一跳,而结结巴巴叫道。
“醒?什么是醒?醒又是什么仙位?”土豆仙灵完全听不懂护士说词,望着护士那身白衣,在天庭根本没有见过,在她眼里,这样的打扮,简直是与怪物同等级。
她依然提高警惕,再问:“你们是何方妖孽?”
“···”两名护士对于土豆仙灵莫名其妙的话,也是醉的一塌糊涂,但是对于这种伤了脑袋,而变成神经病的病人也多了去,也不足为奇。
护士手握针筒,极是镇定,全当土豆精灵是神经病患者:“来,别怕打完针,你就会好了。”
“打针?”眼见护士手握不知名利器朝她走去,土豆仙灵有些心惧,连带条件反射向后退了几步。
她虽然只是卑微的仙灵,但是,还没有谁敢名目张胆持利器与她对峙,这分明是在挑战她仙威。
在妖界任何妖孽,都还要敬她仙灵三分,仙灵也是种高大上的物种。
为防止妖孽伤她,自然得自保,她赶紧双手绕了绕掐指,念诀:“孽障休得无礼····?”
只是,她仙术不听使唤,再怎么念诀,在怎么掐断手指,世界依然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孽障休得无礼···”
“孽障休得无礼···”
“孽障休得无礼···”
再掐再念,掐掐掐念念念···
护士对于她这种异于常人的举止,早已司空见惯,神经病的世界,一般都不是常人所能够理解的。
“来来,大仙,打了针就可以升仙尊了。”护士一人一边,各自驾驭住她单细的胳膊,极其淡定,硬是生生,毫不犹豫,再往她手臂上扎了去。
“吖,孽障孽障……”望着哪细小的针头,就这么扎进她的肉里,此时,土豆精灵依旧不妥协,继续反抗挣扎着,“休得无礼,休得无礼,本尊岂是尔等妖畜捉弄的起的……。”
“仙尊,小的多有冒犯了?”护士深知精神病患者世界里复杂多样化,有时做出的事情,都不受控制,为防止她自残,或者伤害他人,很果断将其绑在了病床上。
如此被人囚禁,土豆精灵此时更是激愤,而声嘶力竭道:“快放开本座,本尊乃九品仙灵,岂是你们这等妖孽捉弄的起,快放开本尊,不然,本尊让你们元形俱灭····!”
只是,尽管她喊破喉咙,也沒有谁去理会,还真是完全被人当做神经病般漠视对待,甚是凄惨。
也许世界上再也没有谁,像她这般倒霉的仙灵了,苦苦修练了九千年,却依然还只是精灵一名。
只是现在更加悲剧,不单指连精灵也做不成,仙骨也被猪一样的对手直接炸毁,而寄落到凡人身上。
还真是九千年修行一朝丧,如果倒霉的时候,说不定睡觉都会被空气闷死。
冬雪依旧漫漫“嘉年华公寓”顶层,琴音袅袅,丝丝扣人心弦。
顾孑兮一身黑色西装,紧闭双眸,静静坐在白色钢琴旁边,甚是绅士,曲曲动听悦耳的符调,就像精灵般自他修长的指间跳跃而出。
“你确定要这样做,听说这次事故中,她受伤的是脑袋,可能会有后遗症···?”站在顾子兮身边染着酒红色头发,耳戴黑钻耳钉的男子一脸不置信神情问。
“噔···”的一声,悦耳的音乐声嘎然而止,顾子兮微微抬起绝美异常的脸,冷冷说道:“确定,这是我欠她的”。
“你···?”酒红色头发男子气红了脸,气急败坏的扬起了兰花指,娘娘腔语气说道:“你別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什么欠不欠,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与你何干,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