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云王拂袖而去,也不好多做停留,也纷纷离去。适时,离若方才松了一口气,缓步跟上。
尚水苑里,苏玉蕊及听心听雪等的焦急,看到离若跟在几位王爷身侧,不禁欣喜,几分惊诧。
与这两位王爷一起,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离若分明看到各位世家小姐眼中的鄙视,眼里似乎带着不屑。
听心听雪跑过去搀扶着她家小姐,苏玉蕊上前一步,“二姐,你去哪了?大家都担心极了。”
离若微笑,“迷路了而已,让你们担心了。”
“这两个丫鬟,对你倒是挺衷心的哈。”云湛无事生非,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着离若便是暖暖的甜的腻死人微笑。
“刚刚还听说苏离若勾引上官公子,看来这话无风不起浪呢,呶,原有其事啊。”翟颂歌望着那个远远立在云王身侧的离若,十指相握,恨意撩拨,纤纤玉指,掐的殷红而不自知。她怎么忍得了他与她并肩而站?她极力压抑着怒意,对着王雪怜下巴一抬,话语中讥讽之意明显。
王雪怜本就痴情与上官流云,他们一起出入,让她分外眼红。“湛王殿下,怎么也对苏离若青睐有加?”她见湛王对苏离若笑意连连,也不禁火上浇油。
“是啊,怎么不知道收敛,如此放浪,有失女子贞德。”云琼郡主,生的不媚不俗,出了名的说话公道,人缘极好。如今缓缓而谈,轻声细语,就那一身做派,说的让人觉得倒有道理的样子。
“嗯嗯,是啊。”好多人点头,同意云琼郡主的看法。
人群中洛天依望着湛王殿下,媚眼如丝,柔情似水,只是那挂在湛王脸上的笑,让她倍感心痛,对苏离若的恨意便又增了三分。
离若感到众人的疏离,也不强求,既然事已至此,解释无用,只能让流言不攻自破。
离若为远离烦扰,带着俩丫鬟与苏玉蕊来到莲花池畔。
“小姐,奴婢知道那手绢并非小姐的。可是外边都在传是小姐之物。”听雪担忧的说着。
“还不是那个洛天依,不过是小姐帮赵小姐脱困,记恨在心。”听心嘟着嘴,提起那个洛天依很是不情愿。
“二姐,如今如何是好?三人成虎,不得不防啊。”苏玉蕊眼中含着担忧,又不知如何做。
“我与玫儿救赵小姐,无非是被情势所迫,没想到这洛天依怀恨在心。今日我与云王湛王在一起的事,只怕会越描越黑。”离若仔细分析道。
“只听说过洛天依泼辣的性子,可没想到如此记仇呢。”听雪分析着。
“谁说不是呢,看着像个大家闺秀,怎么行事这么狠毒。”听心提起洛天依,就气的浑身哆嗦。
苏玉蕊继续说道“这洛天依与宫里洛妃娘娘一母同胞,这洛妃娘娘爱妹也是出了名的,只怕此事传到宫中……二姐”她担忧的望着离若。
“四小姐是担心洛妃寻衅么?”听心疑惑反问道。
听雪上前一步,握住听心的手,“听心,此处说话留心。”听心噤若寒蝉,下意识的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还好小姐不怪罪。
听心本来想说,“宫中就不止一个洛妃娘娘,不还有我们的玉妃娘娘么?小姐没必要担心的。”仔细想想,这话说不得,说了难免惹得小姐不快。
“湛王殿下跟二姐很熟么?”苏玉蕊疑惑道。
“湛王殿下生性不羁,我与他也不过今日刚认识而已。他今日所为,只怕某些人会更恨我了。”
“湛王随意,处处留情,纵是二姐无意,那漫天的蜚语该如何是好?”苏玉蕊偏过脸看向离若。
这北朝倾慕云湛之人,何其之多。今日云湛与离若耳前亲昵之状,怕是惹得北朝莺莺燕燕芳心缭乱,不知该做出何事来。
“蜚语不可怕,可怕的是害人之心。”离若望着远方幽幽的诉说。
一旁的听雪听心,听得一身冷汗,直觉脊背寒冷僵硬。
“小姐。”听心呢喃着,担忧的望着她家小姐。“小姐本就是个可怜之人,自小便没了娘亲,虽说得将军宠爱,但娘亲的母爱岂是一个将军所能给的呢?如今一个上官流云还不算,又来了个湛王。这些个纨绔子弟,到真成了蓝颜祸水。”听心没好气的想着,对此二人没了好感。
听雪冷静很多,“小姐早已不是以前的小姐了。小姐喜欢安静,喜欢淡然的田园生活,可这并代表小姐害怕纷扰。”听雪坚信小姐没有那么软弱,她就像梅花一样,孤傲自赏,迎寒绽放。
“妹妹虽没有办法解二姐之困,但只要二姐有需要,妹妹定倾力相助。”离若透过苏玉蕊坚定似磐石的眸光中看出,真诚的追随相附。
“四妹,……”二人携手相望,离若心中滑过一股暖流,患难见真情,不外乎如此,“四妹,此生离若绝不相负。”
外面严寒酷冷,周围纷扰无数,蜚语漫天,与我有何干?天下之人皆骂我,只一人懂我,便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