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1)班的班主任是廖老师,班上的同学大部分是旧面孔,只有少数的新面孔。逸飞属于自来熟,再加上脸皮特厚,所以在一天之内跟新分来的同学打得火热。课间休息期间,逸飞跟新来的公孙戟开玩笑,用手挶了一个屁,然后捂住公孙戟鼻子,公孙戟当即被熏得眼泪直流。
待逸飞大笑着松开手后,公孙戟大口喘气,立刻奔上前去要打逸飞。逸飞眼疾脚快,一个躲闪,迅速向教室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回过头来大笑,结果一不小心在门口撞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逸飞忙迭声道歉。
那人笑了笑,弯下腰捡拾掉在地上的课本。逸飞本想一块捡,毕竟是他撞了人家,没想到后面的公孙戟气势汹汹的追来,逸飞来不及多想,对那人说:“对不起!同学你叫什么?我好改天再跟你道歉。”
“没关系。我是新来的赵静姝。”静姝抬起头来,又笑了笑。
逸飞一边往外跑,一边回过头来说:“赵静姝,我记住了。”
最终,逸飞还是被公孙戟追上,屁股挨了几脚。两人在教室外面打闹了一会儿,听见铃响,方才急忙回到教室。这一节课是历史,班主任夹着历史课本,走向讲台。
“咱们班新来了一位同学,大家认识认识。赵静姝,你站起来做个自我介绍。”班主任将课本放在讲台上。
赵静姝站起来,略感羞涩,温柔的介绍道:“我叫静姝。取静女其姝之意。父母是生意人,家住新河镇,还望大家多多关照。”
“好!静姝同学请坐。我们开始上课。”
逸飞一听是新河镇的立马来了精神,对一旁的溶月小声说道:“是咱们老乡唉。”
溶月没搭话,只是白了逸飞一眼。
“长得挺漂亮的。瓜子脸,柳叶眉,高高瘦瘦的。”逸飞又小声说道。
溶月瞅了他一眼,说:“心动不如行动。”
“切!不要用女生的思维来衡量男生,哥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哥只是从欣赏的角度来评价,这并不代表什么。”逸飞不屑一顾的说。
溶月坐的端端正正,看似在听课,其实嘴角早已露出蔑视的笑容。“对!你一般不随便,随便起来雷死人。”
“你是不是吃醋了?”逸飞无耻的问道。
“我还喝酱油呢。”
班主任见溶月和逸飞交头接耳的说话,随手扔了一根粉笔,正好打在溶月的头上,然后瞪了溶月一眼,溶月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幸好别的同学没注意,不然溶月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溶月一整节课都为此事耿耿于怀,以前她从来没在课堂上说过话,现在却被逸飞带坏了,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觉得对不起父母,内心愧疚至极。
逸飞无所谓,照常吃饭,照常睡觉,照常打打闹闹,还跟以前一样过着猪一般的生活,只有周六发生的一件事,让逸飞觉得有些意思。早晨,他正睡懒觉,却被母亲叫醒了。问母亲什么事,母亲只说是有客人要来,让他早早起来,收拾收拾房间,她要去菜市场买菜。
什么客人啊?值得母亲如此费心。
逸飞只有从舒服的被窝里爬起来,揉揉睡意惺忪的眼,伸伸懒腰,大喊一声,方觉得全身舒服。他慢腾腾的穿好衣服,到卫生间去洗漱,然后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开始叠被子,擦桌子……
大概十点多的时候,左副镇长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进了家门,那男人后面还跟了一个和逸飞一般大小的女孩,正是赵静姝,逸飞惊讶之余,挠着后脑勺傻笑。
“怎么是你啊?”逸飞不好意思的问道。
静姝也觉得惊讶,羞涩道:“你好!”
“哈哈。”左谦和笑道:“静姝是我托人安排进六中的,还没来得及跟孩子说呢。”
“这是你赵叔叔。”乔丽蓉介绍道。
“赵叔叔好。”逸飞礼貌的打招呼。
原来,赵静姝的父亲赵国胜与左谦和是大学同学,赵国胜毕业后选择了创业,他所创办的公司近年来在北省已颇有名气,为了回报家乡,他有意将总部迁回C县,带动家乡经济。通过考察,C县不仅符合市场条件,而且政府也是大力支持,最后,赵国胜亲自拍板,决定将总部迁至C县。
下定决心后,赵国胜先联系了左谦和,通过一番攀谈,左谦和连夜将赵国胜的情况写成材料,报送县上,没想到县上特别重视,又将材料报送市里。大约半个月后,市长亲自设宴,为赵国胜接风洗尘,C县政府更是一路绿灯,将县城外的一块地皮批给了赵国胜,市长亲自题写的“清河食品有限公司”,在这块地皮上破土动工。
赵国胜带着妻女回到县城,女儿赵静姝的上学问题成了头等大事,市长坚持在市里为赵静姝找一所好的高中,可是赵国胜想要女儿在县城上学,因为女儿自小性格腼腆,身子又弱,离得近些,他们夫妻也好照顾。
因此,赵静姝就进了六中,跟逸飞一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