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会不会醒不过来?”
“呸呸呸,说的什么话,小姐肯定能醒过来。”
上官小菟觉得耳边很是聒噪,她摆了摆手,“我说了,在我没睡醒之前,不要来收拾房间,赶紧安安静静出去。”
“小姐在说话?”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上官小菟床气顿时就上来,“我说你们是耳朵背了?没听见我说不要打扰我休息?”她一定要炒掉这新来的两个保姆,她昨天都交代过,在她没有睡醒的时候,谁都不能来打扰。
“小姐,你真的醒了?”兴奋的语气在耳边更大声。
上官小菟所有的瞌睡虫顿时都跑了,她睁开眼,顿时一种头疼欲裂,浑身被车碾压过的酸楚疼痛让她动弹不得。
而眼前两个保姆不是她前天招聘来的,这两个保姆样子清秀,古典美。她打量了这两个保姆一眼,这两个保姆身穿古装,一红一绿,发髻也是古代发髻,上边还插着做工精细的银簪。
难道现在保姆也流行角色扮演了?不对,可样子总该不能变了吧?
上官小菟脑门一疼,记忆慢慢恢复。她昨天在家里举行泳装男女派对,花钱请了男模女模来走泳装秀,她喝了很多很多酒,派对结束,她上楼梯的时候,不慎失足,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然后Gameover。
她的魂飘呀飘,飘到了地府,判官告诉她,她本该是投胎在古代的人,当时使者送错投生通道,所以把她送到现代去了。为了弥补这个错误,要将她送回去古代,正好最近古代有个人魂魄也跟其他人弄错,找不到魂魄来顶,所以就把她送到那个人的身体。
判官还说,为了弥补使者的错误,让她在现代享受了荣华富贵和名誉地位,她在现代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判官安排的。
判官问她:要是想穿越回去,想当谁?
她同事也问过类似的问题,所以她想都没有就回答:当然是东方不败,先是男后是女,男女通吃。
判官只是笑了笑,然后把她送走了。
上官小菟以为只是一个梦,一个酒后美梦。
可如今,眼前这两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她回过神,不对,她一定还是在做梦,这肯定是梦中梦。
她又闭上眼睛,再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
一旁的两个女孩瞧见上官小菟睁眼又闭眼,穿绿裙子的女孩急了,“红儿,你看小姐这是不是回光返照了?怎么才睁眼看我们一眼,立马就闭上了。”
“绿儿,乱说什么,赶紧去瞧瞧老爷夫人回来没有。”穿红裙子的女孩说道。
上官小菟听着两人的对话,她使劲的闭着眼睛,催眠自己只是在做梦,她才不要如此狗血的穿越,她在现代的生活多么美好。从小是孤儿,无牵无挂,十八岁的时候继承了去世的父亲留下的一笔财产,住着古堡别墅,又开了DV公司,家里保姆、园丁、司机、保镖、厨师。
可……
这全身像被拆掉骨头一样的痛感也太酸爽了,她要是在做梦,还能体会到这样的痛感,那只能说她感知超于常人。
她睁开眼,床边只剩下红裙子女孩,她想开口说话,嗓子沙哑得发疼,她缓了一会,使劲咽了点口水,才问红裙子女孩,“我这是在做梦吗?”
“小姐,你真的醒了。”红裙子女孩激动的热泪盈眶,“小姐你不是在做梦,是无心法师把你救回来了。”
“无心法师?”上官小菟差点激动的坐起身,只是现在她这酸痛的销/魂的身子骨,不允许她做这么高难度的行为。“你是说跟月牙一块那个无心法师?”电视剧里没演无心法师会医术,难道是她这原先的主人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她转头打量了一眼屋内的摆设,奢侈华贵,但绝对不是无心法师那个时代的。
“小姐,月牙儿不是在天空上吗?小姐一定是摔糊涂了。”
“我跟你有代沟,咱们跨越了几千年的历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上官小菟说完,顿了顿,“我现在在哪里?”
“小姐在家里啊,完了完了,小姐果真跟无心法师说的一样,醒来后会忘记人也会行为怪异。”红儿急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小姐这次真的伤的很严重。
上官小菟见她哭了,语气也柔软了一些,“女孩子不要老哭,这样眼泪就不值钱了。”
“恩,小姐让不哭,红儿就不哭。”红儿一下子忍住哭泣,擦了擦眼泪,“小姐,你要赶快好起来。”
上官小菟看着红儿,“你是红儿?那去找老爷夫人那个是绿儿?”她也只是猜测而已,一红一绿的古装。
“小姐,你记得红儿和绿儿啊?”红儿瞬间破涕为笑。
上官小菟没好气道:“认得你个头,我连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在哪里都不知道,说不定我还在梦里,要不你打我一巴掌,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红儿一下子跪下来,“小姐,红儿可不能打小姐,小姐不是在做梦,小姐为了逃离天都城,攀爬城墙,结果从城墙上摔下来。”
听了红儿的话,上官小菟已经很确定她是真的穿越了,否则这浑身动弹不得的痛楚怎么会这么清晰,她感受的到自己心跳声,自己也在呼吸着。她不满的心底咒骂着判官,就算要穿越,也要让她穿越成东方不败才对,怎么又是穿越到女人身上?这个女人的长相也不知道怎样,不要硬件措施不行,软件措施也不行,配置比她在现代还差,那她就要气死了。
还有,穿越就穿越,连点资料都不透露给她,这不是让她当瞎子摸灯吗?还好那什么姓名雷同的无心法师打了招呼,说她醒来后会忘记人也会行为怪异。不然她还得像穿越剧里,装失忆,装白痴。她现在可以把这一步给省略了,直接当白痴,她真怀疑这无心法师就是陆判官那王八蛋。
她想抬手,但是浑身都使不上劲,想起身真的是一个巨大又艰难的工程,为了自己少受点折磨。
她只好问红儿,“红儿,我长得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