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穿淡绿的薄衣纱裙,素雅而又不失韵味的女子踩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一张摆放着古琴的青竹琴案前施施落坐,似清莲,袅袅独立,清冷傲然。纤长的玉指灵巧的在琴上游走,款款唱来:“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摧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晚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唱得如此期期艾艾,情深义重,能把这种情唱到如此到位的也只有锦瑟楼的当家花旦林毓秀了。
看着毓秀唱得如此动情,我猜想她应是对那个讨厌鬼动了真感情。
一曲终毕,全场仍沉静在那诉衷情的歌声中不能自拔,突然一个掌声打破了这种沉静,接着大家像觉悟般,使劲的鼓掌,想把全身力气都用上,让掌声来的更猛烈些。
我抬头一敝,见那讨厌鬼正坐在正对舞台的雅座里,咪着双眼地望向林毓秀,忽地头一转朝我招了招手,露出他那招牌般坏坏的笑容。一看他那德行,色眯眯的样子,就想扁他。
真想不通毓秀看上他哪点。我回了他一个鬼脸,扭头不再看他。
“各位大人们,今天的表演就到此结束了,今晚谁能做我们毓秀姑娘的恩客,那就要看你们有多舍得了,呵呵”嬷嬷兴奋高亢的对着客人们喊着,“起价一百两。”
“五百两”
“八百两”
“一千两”
靠,这鸟人把女人当什么了,物品啊,虽然知道这种拍卖在古代正常的很,但是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不免心里愤愤不平,那个猪头怎么不喊价啊,急死人了,这边我看见毓秀一直在发呆,那边只见讨厌鬼仍是摆出那招牌笑容,真是的,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闲情发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忙给讨厌鬼打眼色,叫他快喊价,咋的他就是不看偶一眼,真是气煞我也。难道真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两千两”
“五千两”
叫价声还在继续,就是不见那讨厌鬼叫价,看来我的计划要提前实施了,绝对不能让毓秀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