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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孤独的琴声

叶落雪回到家,几乎一个下午都在看着那些资料。

一滴水落进水杯的声音传来,叶落雪拿起手机,是小柠发来的的信息,

“雪儿,听说不用等到明天,今天下午5点之后就可以查询到中考的分数了唉。查完要告诉我哦。”

看着短信,叶落雪一惊,是啊,这段时间她早就忘记了中考的事情。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半了。虽然叶落雪成绩一直很好,可她还是不免有点小小的激动。

叶落雪拿着手机下楼,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要第一时间告诉妈妈考试成绩。

四点四十分,四点四十五分,四点五十分……这时,王美琴从公司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各种菜。

看见叶落雪居然坐在沙发上,难道是有事要等她说,王美琴刚刚要问就被叶落雪抢了先。

“妈,小柠发短信说中考成绩今天5点之后就能查到,我想和妈妈一起。”叶落雪看看时间说。

五点零一分,叶落雪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播下查询号码。按照提示输入考号,母女二人都竖起了耳朵。

六百八十五分!电话里那慢慢悠悠的女性声音说道。庭夜高中往年分数线都是六百七十五啊。叶落雪终于放下心来王美琴也十分高兴,马上去厨房准备好吃的。叶落雪发短信告诉小柠,而王美琴拿出手机打给叶林东。

“老公啊,雪儿考上了。六百八十五,比天湛那时候还多出三分呢!”王美琴喜上眉梢地告诉丈夫。

“那当然啊,我就说一定可以的。我今天事情不多,肯定来得及回去吃晚饭啊,我们庆祝一下。”叶林东也是满心欢喜。

小柠回了短信,无疑她也考上了,而且还比叶落雪高一分。叶落雪让小柠晚上来自己家一起吃饭,小柠一想到可以见到帅帅的天湛哥哥,马上答应了。

“妈妈,小柠也考上了,我请她晚上来一起吃饭了。”

“没问题啊,你爸爸等会也回来帮你庆祝哦。”王美琴欣然答应。

叶落雪回到楼上,觉得高兴不起来。她忽然想起了韩墨,不知道他在哪个高中呢。她又马上打断自己的思绪,干嘛要想他呢。既然无缘,想了也是白想。叶落雪已经扔掉了《蓝色想念》,可那旋律,却还一直保存在她脑海里。叶落雪打开钢琴,独自弹了起来。

音乐开始浮动起来,却带着不言而喻的感伤和孤独。她栗色的长发还是一样的美,紧闭的樱唇,大概是心上了锁。她不用看乐谱,灵巧的指尖在黑白之间来回交错着。静止了的风铃,或许注定还是要等待对的人。

此时,韩墨正枕着手臂躺在床上,他忧郁的眼睛染上失落。他不太在意成绩,因为成绩不拔尖。他要去的高中,以艺术特长生为特色,分数线不高,他的成绩足矣。看着静静睡在旁边的《蓝色想念》,他也坐到钢琴前弹起来。他惊叹于这首曲子的精妙,回旋的音符里,传达着一种疑问和期待。光看名字,韩墨觉得这旋律表达的是一种带着忧郁的暗恋吧,不知道它有没有歌词呢。

韩墨继续弹奏着,眼里全是叶落雪的影子,她一颦一笑,都深深的烙在这个犹豫少年的脑海。韩墨第一次,对一个女生有这样的感觉。学校那些给他告白的美女不在少数,可他从不在意。可这蓝色的想念,好像不是给他的……

第一次遇见她,并不是叶落雪以为的那第一节课。

而是数月之前,韩墨看到一个栗色长发的女孩,穿着素净的校服,坐在没人的花园旁看书。她的发微微卷,透过校服还是有种让人忘却凡尘的脱俗。她有着不同于其它女孩子的美,这种气质,吸引了韩墨多一秒的目光。仅一秒,让他记住了她。

韩墨从来没有想过向她告白之类的事。因为学校里的叶落雪,从来只在意学习。而他,也必须努力,为自己的家,撑起一片天。韩墨知道,她没有抬头多看过一眼,这个她偶尔会遇见的男孩。他很清楚,叶落雪一定会去庭夜,而他注定不会去,也去不了庭夜高中。

琴声绵绵不绝,孤独的气息包围着这个忧郁的少年。相隔不远的两地,响着同样孤独动人的琴声。想念,回荡在两个人的耳畔。久久,不散。

小柠来到叶落雪家,王美琴帮她开了门。

“小柠啊,你来了。雪儿就在楼上,你上去吧。等会叫你们吃饭。”王美琴很喜欢这个可爱的丫头,她笑着说。

“好,谢谢阿姨。”小柠上了楼。

两个女孩待在屋子里,小柠还是在吃着薯片。叶落雪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你还吃,一会还得吃饭呢,我妈做了好多好吃的。”

“没事没事,我吃得下。”这个丫头,整天吃吃吃也不胖,还是一副瘦弱的清纯美少女的样子。

叶天湛和叶林东先后回到家,一桌子人都在庆祝着今天。叶落雪心里觉得,可以不去想他,这一天确实值得庆祝。

“妈妈,刘阿姨那里的课,我不去上了。我买了高一的辅导资料,想好好看看。”叶落雪向王美琴说着,她早就想好了不再见他。也许,不见他是最好的。

“行,我等会跟你刘阿姨说下。”王美琴答应了,而此时小柠也明白叶落雪的用意。或许这样,真的是最好的。

叶天湛帮妹妹夹着菜,还不忘了给小柠一些。可他看小柠的眼神,除了宠溺,分明还带着几分让人看不清的深情。

热闹过后,叶天湛送小柠回了家。叶落雪洗洗澡,又恢复了安静。打开手机来,居然有邵枫发来的短信。

“喂,我没考上庭夜。不过,你还是会在庭夜见到我的。本少爷后天要去美国我爷爷那里了,开学回来。丫头,别想我啊。”他的语气一如既往。

叶落雪看完也懒得回复他,不用想,他是交钱了,择校过去的。这个邵枫,就是这样,连表达点离愁也得用这么高傲的方式。

而韩墨,整晚都坐在钢琴前,淡漠着。他面朝着窗外,笔直的背影满是落寞……他不知道,明天再见到她,应该用何种语气和眼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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