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还蒙蒙亮,便被人推醒,睁开朦脓的睡眼,看着周凯正好奇的注视着自己,便问道周兄怎么了?
周凯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没啥,就是你今天第一天上工,我带你去领工具,给你指地方那样你工作也轻松点,随后看了看凌风的包裹。
凌风岂能不知道他想的啥,也不介意从包裹拿出红薯递给周凯,我这里还有很多,饿了就跟我说。
周凯连忙接过珍贵的收好。
随后两人来的杂物处,虽说才天刚亮,但是此地已经聚集了不少记名弟子,对看守的弟子讲明来意,只见对方满脸鄙夷之色,大声说道:“只听说咱们外门要来一个靠自杀才进来的废物,没想到就是你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原本人就不少,这一下顿时吸引了不少弟子过来围观,顿时各种议论不断,更有好事者,向着凌风吐口水,口中谩骂不断。
眼前一幕凌风做梦也没想到,顿时面红耳赤,捏紧了拳头,看着这一个个讥笑的面孔,凌风迷茫了,他不知如何是好,愣愣的站在原地,默默的忍受着所有的羞辱。
周凯见此,连忙拉着凌风,提着水桶向外走去,走了很远依然能听见那远处传来一声声的嘲笑,见凌风也不说话,周凯连忙安慰道:“没事,刚进来都这样,只是你确实要特殊一点,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忘记的,在这外门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
凌风心里叹息一声,向周凯道谢之后,顺着周凯指的的方向去往大缸的地方,看见一口口比家里的大百倍有余的水缸,苦笑一声捏了捏手里的水桶,向溪边走去。
走了很远的路,这才来到对方说的小溪,此地风景颇为秀丽,水声哗哗作响,犹如天籁之音弥人心菲。
凌风无暇看这美景,把水桶装满,连忙拎起向山上走去。
一直到黄昏,第一缸也只装了一半左右,若不是中午他有红薯填饱肚子,根本就没力气进行余下的工作。尽管如此,他现在双腿双臂已经酸麻,一用力就疼痛难忍。
傍晚凌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院子,匆匆吃过几口红薯,便倒头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色未亮,凌风便起床工作,路过杂物处看见黄鼠狼,盘膝坐在地上,对着日出缓缓的吐纳,一丝丝淡淡的白气从他鼻间散出,如两条白龙翻滚。
凌风眼露羡慕之色,也没作过多停留,拧着水桶,向着小溪大步走去。
日子渐渐过去,半个月后、累了一天的凌风挑着满满一担水,向山门走去,却不想因为累了一天自己双腿不听使唤,再加上红薯早就被他和周凯吃光,几天没吃东西,靠着溪水和野果勉强充饥,脚下一滑向着便向着溪边滚去,水桶打翻满身是水。
躺在地上,感觉自己头很晕,脚很疼,想要起来可身体提不起一丝力量。
想着这些时日所受的苦,以及同门的嘲讽与羞辱,从小就是书呆子,没受过苦难折磨的凌风鼻尖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流出。
他有想过放弃,可每次想到父母期待的目光咬牙继续坚持下来,此时此刻,他是那么的想念父母,想念家里的时光,爹娘,狗蛋想你们。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正因为有了“人家”,上面的一系列景物才有了生命的气息。家是心之所至,心在哪,哪便是家。有了家才有了一切。家是生活之源泉,一切的一切都有一个共同的基础,那便是家。
离家、想家、回家,人们经常重复着这件事。但却没有一个人觉得枯燥。不管离家多远,对家的那份牵挂都会把我们带回去。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想到这里,凌风不禁自问,何时回家?
随着思绪的波动,眩晕感也越来越严重,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努力的摇了摇头。
使出全身力气挣扎着坐起来,拉开裤腿一看只见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正缓缓流出,刚想清理伤口却因体力不支,再加倒地时上头被被撞,突然晕了过去。
然而,就在凌风晕倒的瞬间,右手上许久没有动静的奇异戒指突然间,散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随后一股金色灵力疯狂的涌进凌风体内,汇聚丹田之后一分为二,一股急速涌向脚上的伤口,只见金色灵力涌入之后,原本脚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另外一股则顺着经脉缓缓的汇聚在头部,相同的一幕在此发生,只见刚刚碰撞之后留下的伤口也以极快的速度愈合着,当这一切结束后两股灵力在凌风体力顺着经脉游走一番,在丹田合为一体,留在凌风体内,滋养着这具疲惫不堪的身体。
而原本因为伤口留下的血液,也慢慢被戒指吸收,戒指光芒慢慢暗淡,在凌风手上安静的呆在,咋一看还是那枚黑不溜秋,毫不起眼之物。若是仔细看去定会发现,此刻戒指比以前亮了一些,上面的图案也清晰了一些。
凌风醒来以是深夜,挣开双眼,揉了揉还有些晕的脑袋,看着天空上,一轮弯月洒下淡淡光芒照耀大地,点点繁星,时隐时现。
耳边传来哗、哗、的溪水声仿佛给这个本来很静的夜晚点缀出一曲属于它的乐章。
坐起身子,旁边几只引火虫,散发着淡淡青光。借助月光看清不远处自己的水桶,安静的躺在那里,在回想自己旁晚受伤的经历,连忙拉起裤腿。
下一刻,凌风呆住了,别说深可见骨的伤口,就连疤都没有,在摸摸脑袋没有一丝疼痛,眩晕感也逐渐消失,本来疲惫饥饿的身体,就好像静养很久一般浑身充满了力量。
难道自己没受伤?疑惑中看了看远处的水桶,以及周围摔倒过的痕迹,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下午自己受伤的经历是真实存在的。
或许是青龙宗前辈路过此地救了我吧,就像上次一样,自己受那么重的伤,昏迷醒来后也就痊愈了,可是为什么救了我又把我仍在这里不管?或许是我仙资太差不愿意理会我,又或许是那位前辈性格如此,不愿留名,总之现在对我来说不是坏事,想到此处凌风便释然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提着水桶向着住所走去,还未进门就听见周凯打呼噜的声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轻轻推开房门,躺在床上却没有一丝睡意,于是摸着手里的戒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贝,让无数人争抢,又有着轻易抹杀一切的力量,想到那个梦境中的一幕,摇了摇头:“罢了现在的我想解开你秘密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我会解开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