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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二十一章兽与人

亚瑟本来想通过调查,知晓更多有关于妖兽的信息,亚瑟却携带着更多的疑问无功而返。

亚瑟回到长老安排的房间,一进屋内便见到了多出来的一张床和害羞的萝丝。“他们说没有空房间了”萝丝的脸像红透的西红柿。

亚瑟淡淡地说道;“哦,看来村里下了禁口令我没问出什么来”。亚瑟虽然声音听起来十分淡然,但亚瑟现在十分庆幸自己带着面罩,萝丝不会发现自己因为害羞而发红的脸颊。

享用完长老提供的晚餐后,亚瑟和萝丝巡视村内直到深夜,最后妖兽仍未出现。两人回到房内准备休息,亚瑟拉起一张白布,用木棍支起在两人床中间做了个简单屏风。“放心我不会偷看你的,我向神明发誓”看着手舞足蹈的亚瑟,萝丝捂着小嘴笑道:“我相信你,兰斯洛特先生”

洗漱完后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平时亚瑟总会在睡前修炼一下气功,但今天可就没这心情毕竟旁边多了个人。躺在床上的亚瑟当然是已经脱掉铠甲和面罩。白布另一面萝丝问道:“兰斯洛特为什么不肯露脸呢?”“当然是不想被人知道我的身份,但我保证我绝不是做了坏事才蒙脸的”“嗯,我相信你兰斯洛特不是坏人”。

亚瑟侧着头看着白布对面说道:“你如果真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就把白布拉开吧”,萝丝倔强地说道:“不,我要让你自己拿下面罩,不然我觉得是自己输了一样”“萝丝,你真是个好女人!”“就算夸我也没有好处喔”,萝丝:“那你能告诉我多大吗?”亚瑟:“跟你一样年龄”“真的吗?”

二人就在不着边际的聊天之中渐渐地进入梦乡。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两人便被屋外的吵闹声弄醒,亚瑟快速反应过来拿起床边的眼部面罩和长枪。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长老:“佣兵大人,怪物出现了,快,快”“我马上出来”亚瑟回应道。

亚瑟拿下中间的床单,摇动正在熟睡的萝丝:“快起来,妖兽来了”。萝丝睁开眼睛后,亚瑟没有继续停留,没有穿穿铠甲的时间了。亚瑟只穿上鞋子戴上面罩拔腿向外跑去,只留下刚刚睡醒仍处于恍惚状态的萝丝。

亚瑟向着长老指着的村子西面赶紧跑去,回忆起之前与萝丝巡视时记忆下的地图,亚瑟快速绕过几座房屋跑到村子的西面。萝丝静静地在坐在床上呆了一分时间,终于回过神来穿上鞋子,拿上自己的长枪追向亚瑟。

亚瑟二分(两分钟)就赶来村子事发的地点,不少的村民带着农具、武器寻找怪物,亚瑟拉住其中一个村民问:“妖兽呢?”村民不解地说说道:“妖兽?哦,你说那个怪物吗?她跑进房子里面了大家正在搜,村口村里的汉子都守住,这次一定要干掉她”

“哇”一个孩童的惨叫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亚瑟一马当先来到发出惨叫的房子门口,打开门的瞬间一道黑影从门里闪出,亚瑟反射性地用脚拦住黑影。黑影被亚瑟的脚打破了平衡,连同她的猎物一起倒在亚瑟身后。

亚瑟回头望去终于发现黑影的真身,这意外的真相让亚瑟的身体像稻草人似的一动不动。跟小孩描述一样,到脚的长发,赤身裸体二十岁左右的女人,“怪物”的真身竟然是人,‘那为什么村里人要隐瞒这个事实呢?’,亚瑟新的疑问,却被“怪物”的攻击打断了。

四肢着地跑动的“怪物”冲向亚瑟伸出右手抓来,亚瑟连忙用右手挡住,“怪物”居然还是武者,虽然只是入门级,但仍然在亚瑟没有防具的手臂下留下浅浅的抓痕。亚瑟的长枪故意向着“怪物”右腿刺去,避开致命伤的一击结果被她灵巧地躲去。

亚瑟连续刺出长枪,但“怪物”敏捷地利用,墙壁,树木,凸起的石头,手脚并用,以亚瑟难以想象的方法躲避攻击。威力再大的攻击打不中也就没意义,善用速度的亚瑟,现在却被眼前的“怪物”重新教育“速度”的意义。

既然打不中就让她过来给我打中。亚瑟持枪大力横扫,“怪物”跳起抓住晾衣杆,180度翻转后松开双手利用离心力向地面的亚瑟抓来。“怪物”的双手一伸左手一只抓中亚瑟的胸膛,右手则被亚瑟躲过,并用左臂与身体夹住“怪物”的右手锁死。现在想抽身的“怪物”已经为时已晚。亚瑟的右手握拳全力向“怪物”左臂砸去。

伴随着清脆的断裂声“怪物”发出与普通女性截然不同的悲鸣“呀!!!!”,“怪物”因为痛苦整个头向后仰,将头发尽数向后甩去的。亚瑟隔着三寸的距离看清楚“怪物”那似曾相识的面容。亚瑟放开夹紧的左手“怪物”向后退轻去,本来四肢着地的她,此刻她的左手只能无力地垂在地上。

此时看到“怪物”衰弱起来的村民们开始围了起来,萝丝也赶到现场。萝丝:“亚瑟,这到底怎么回事”。亚瑟:“这就是怪物的真面目”萝丝忍不住惊讶地喊道:“这怎么可能?”

四周围起的村民开始向“怪物”投去石头“快去死啊!”“怪物”“还我孩子”等咒骂不断响起。昨日的老妪向亚瑟说道:“佣兵大人,快了结这可悲的生命吧!”。

还没等亚瑟表态,萝丝就站在众人面前说道:“等等,她可是人啊!”,萝丝的话让村民们都安静起来。一个村妇抱住刚刚被杀死的孩子:“她杀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接下来村民们又再次吵闹了起来“对,她杀了孩子”“她不是人”“她就是野兽”“怪物”

愤怒的村民们跑上前去的时候,“怪物”用她强劲的双腿一蹬跳到一个村民肩上,用她仅剩的一只手抓住树枝,荡上树枝后向对面的房顶跳去。在“三足”的支持下“怪物”在茅草制成的房顶尽力地奔跑。“不好,快追,刚刚一吵村口的人肯定以为“怪物”抓住了不再守门”

亚瑟向村民说道:“我去追,你们别去她还很危险”说完亚瑟向“怪物”逃跑的方向追去,刚刚还群情汹涌的村民们乖乖地留在原地。萝丝:“兰斯洛特,不要杀她”“找到再说吧!萝丝你留在这里”

“我也要一起去!”“不行留在这里!”亚瑟不等萝丝答应就往村外跑去。萝丝在原地苦思,不久后萝丝下定决心追上亚瑟。

跑出村外“怪物”拖着残肢以缓慢的速度回归山林,亚瑟虽然看到了“怪物”但并没有直接追上,而是尾随着“怪物”。“怪物”一开始还算警惕绕了几圈才返回巢穴,但紧随其后的亚瑟还是跟紧到她的洞外。

不听话的萝丝追上了亚瑟,萝丝:“兰斯洛特,现在怎么办?”。亚瑟:“你怎么来了?”“这是我们的任务”

面对坚持留下的萝丝,亚瑟没有半点方法。

亚瑟不再说话集中精神对付“怪兽”,上次吃过一亏的亚瑟将一块石头投入洞内,不一会听到“怪物”的叫声后,亚瑟确认这不是陷阱,两人警戒地慢慢走进洞内。

洞内的空间很小阳光透过洞口,让亚瑟观察到里面的情况,阳光照耀在“怪物”黝黑的皮肤上各种抓痕咬痕的伤口都能在她身上看到。

“怪物”的身后有躺着一头真正的妖兽,狼妖。体长十尺巨大的狼妖兽,委屈在这狭小的洞***背上有巨大的爪印,肚子上有烧焦的痕迹,一副奄奄一息。“怪物”以她残缺的身体守护在狼妖的身前。

亚瑟下定决心说道:“萝丝,守住洞口”萝丝拦住亚瑟喊道:“不,不能杀她”“萝丝,这是任务”“不管是不是任务,你认为这么做对吗?杀一个人?”萝丝用充满泪水的眼睛望着亚瑟。

亚瑟漆黑的眼眸紧紧盯住萝丝的眼睛严肃说道:“没有对错,只有有没有这个必要!”。萝丝握紧长枪枪指亚瑟说道:“不,你不能杀她”。话毕萝丝便向亚瑟刺去,亚瑟提起长枪格开萝丝的枪尖。

“成熟点萝丝!”萝丝继续无视亚瑟训斥,用其父亲教导的枪术向亚瑟攻去,“你就不觉得她可怜吗?”,亚瑟用扎实的基础枪术再次挑走萝丝的枪头,“是又能怎么样?她是“怪物”是野兽,她已经不是人类呢”

萝丝扎紧马步,右手快速前后推动,枪尖瞬间像是变成数个一样刺向亚瑟。萝丝带着哭腔说道:“只要好好教育她就,她肯定能重新为人,至于村民给他们赔偿就好了”

亚瑟没料想到萝丝能使出如此精妙的枪术,成为学徒级的话,这招式必定会变得真正可怕吧!‘但现还不是我的对手’,亚瑟用力一挑全部枪尖变回了一根,长枪轻易地从萝丝手上打落。

亚瑟:“别天真了,谁能保证她能恢复人性,你想把她带回去像狗一样,用铁笼锁起来教吗?看看旁边孩子的尸骨,你能对死者的父母说,请原谅她吗?”萝丝失去武器呆滞地坐在地上,亚瑟封闭自己的感情将长枪刺向“怪物”

本来在“怪物”身后的妖狼,奋力用头推开“怪物”挡住亚瑟的长枪,亚瑟的手并没有因此停下,长枪刺穿妖狼坚硬的头骨,本就虚弱的妖狼低吟一声后便彻底断气了,“怪物”扑到妖狼的身体上,发出了人类应有的哭声。

亚瑟用颤抖的双手抓紧枪柄,放手握住长枪向抱紧妖狼痛哭的“怪物”,其心脏刺去。萝丝早已承受不住悲痛,强忍住抽咽跑出洞穴,连自己的武器都没有拿走。

兽与人此时就剩下人这一方存活,如果同情心是衡量两者的标准,那么此刻两者已经一起逝去了。

亚瑟虽然没有进行激烈的战斗,但却紧张得大力地喘气,握紧长枪的双手早已沾满了冷汗。

席格汀:“亚瑟,你还真是善良啊”亚瑟:“少来嘲讽我了”“不,亚瑟这绝不是嘲讽,汝本来在村里就可以了断她的,你却不忍在那里下手。汝明明知道她是遭遇村里人遗弃后才成为“怪物”,你却没有告诉那小丫头真相,汝还真是善良啊!亚瑟”。

正如席格汀所说,为什么村民要隐藏怪物的真相,绝不是“怪物”是人,而是因为“怪物”就是他们的产物,与“怪物”样貌相识的妇人,隐瞒的态度,二十年前的大雪导致的饥荒。虽然都是间接证据,但这些罗列起来足以说明一切。

被遗弃孩子,回来吞噬自己同胞的孩子,这样富有教育意义的故事真让人笑不出来。如此黑暗的故事,不应该玷污萝丝的善心,亚瑟决定自己成为那唯一的坏人。

亚瑟看着这位可怜的女性的尸体:“席格汀,我有拯救她的方法吗?”席格汀:“亚瑟,汝已经拯救她了”

不再与席格汀交流的亚瑟捡起孩童的尸骨和萝丝的长枪走出洞窟,现在的晨曦对亚瑟来说太过耀眼了。

亚瑟用武技打塌洞顶令泥土封住洞口,独自走在阴暗的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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