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三个,鸡鸭分不清,这个,更恐怖!凉沫默默祈祷着,希望今后遇到的不是这些变态。
变态!远离变态!
凉沫仓促的离去,踏着枯叶走了。本来还想与这家伙交易,让他照顾那个狼少年的!想到一个懵懂的少年被教成与那个那样。瞬间取消了脑中的想法。
千沧澜不解地看着她远离的身影,娇小的,墨轻轻扬起,衣角微动,甚至带着一阵迷雾,神秘莫测。
不对啊!
凉沫嘴角抽的更厉害了!
那小子与那个少年比起来,只是个小变态吧!
起码千沧澜还有烤熟,那少年是直接生吃!
看来那个想法还是可行的!
凉沫转身正想飞回去,没想到某人就送上门来了。
千沧澜站在树下,沉思了一瞬,开口道:“碧灵果一个时辰失效后,还有什么作用。”
“你吃完了?”她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一股冷冽。
千沧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人怎么就。这么跑题!
“没。”
“你扔了?”终于发现不对了!看来也不是太笨,教那个更变态的人应该没问题。
“恩。”凉沫一听,刚想说小子也不算太笨,千沧澜便继续说道:“头扔了。”
忽然,她低头,那邪气若现的凤眸对上他冷漠的眼睛,邪邪地勾唇一笑,很轻很轻地说道:“为什么?”
“有眼睛。”
凉沫:你不知道的是肚子里面有比眼睛更恐怖的东西。
千沧澜眉头一皱,重新问道:“碧灵果一个时辰失效后,还有什么作用。”
“强身健体。”勾了勾唇,还有一样,凉沫没说,因为没必要,不知道的人就永远不知道好了,知道了也没用,他们没那个能力。
“就这样?”千沧澜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我告诉你,你能帮我什么?”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树上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飘来,一瞬间就消散了,红衣落在千沧澜面前十米之远,
“你想让我帮什么?”千沧澜低头,缓缓的开口,疑惑的看着对面的人,说话要隔这么远吗?
“一个人,教他说话,吃饭,不要教成鸡鸭不分的白痴就好。”毫无语调的声音响起,
“你的私生子?”千沧澜有些意外,剑眉轻蹙问道,他千沧澜可是南林地域的少主,教一个出生不久的小孩子,那小孩子是天皇的孩子不成!
她脸色冷然,带着一丝凌厉的语气,“本公子没那能力。”
没能力!是没能力?还是不行?千沧澜带着淡淡的笑意,“期限?”
“教会那些为止。”凉沫连眼眉也没抬一下,淡淡地说道。
说话,吃饭,认鸡鸭,应该不用很久,千沧澜一口应道:“好。”
“你就不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凉沫抬了抬眼帘,幽深的凤眸闪过诡异的神色,如妖魔般残肆,如血莲般妖邪。
“是人就行。”
“的确是人。”殷红的唇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不过,却是狼人。
次日清晨,朝阳初升,血狼在一处小溪边找打了秃废的少年。
“你想在这里跟我们呆一辈子吗?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吗?她们并没有丢弃你,只是找不到你。”
少年沉默。
血狼继续说道:“我跟你一样,也是被皇捡回来的,可我跟你不一样的是,你可以和它们玩的很好,而我不行,除了皇,在它们心中我就是怪物。”
蜷缩在一边的少年,艰难地抬起头,口中发出低沉的狼吼声,“为什么?”
血狼看着水中的自己,沉默了半响,“因为我一出生就是红色。”所有出生的狼崽颜色都是淡淡的灰色,连皇的孩子也是,而他一出生就是红色的,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得,所以被皇带回来的那一刻,他看到他们眼中的厌恶,不安,嫌弃。
“你听得懂人话,我听不懂,昨晚公子说什么了?难道他不要我了。”血狼故作忧伤的低着头,沉默不语。
少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那身影让他颤抖了一下。“听得懂,不会说有什么用,跟在他身边我只是个怪物。”
“对于人类来说我才是怪物,白寻昨晚回来得时候,把路上遇到公子的事告诉了我们,公子他是个好人,他救了白寻和皇的儿子,还杀了我们的敌人那条骄傲自大的大蟒,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少年疑惑的看着血狼,“什么?”
血狼骄傲的站起来,“公子是狼族的王,狼王赤月,不知道是哪个狼族那么幸运。”
少年惊讶的站起来,难道那人也跟他一样吗?
“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你想让我被抛弃吗?”血狼抖抖身子,走进深林。
少年咬咬牙跟了上去,“你知道路吗!”
河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慢慢的浓雾正在渐渐散去,树枝上的露珠泫然欲滴,淡黄色的光辉照耀在深林边缘中,混混沌沌交织在一起,晨光熹微,万籁俱寂,不知何处忽然传来鸟鸣,这一声破空的清啼鸣醒了世界,林中忽然喧嚣起来,八方四面的鸟群也加入到了鸣和中来。
边缘处的小河边上,一抹红色的身影,在淡金黄色光辉的照射下渲得朦胧而迷幻,好似干净无邪的精灵,一切都显得那么懵懂。
她闲适地坐着草地上,正在翻阅一张泛黄陈旧的版图,神情淡漠,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睛下落下一道阴影,神秘莫测。
千沧澜看到这一幕微微模糊了眼,这人给他的感觉十分的缥缈,仿佛下一秒他的身影就会随风飘逝而去。
晃了下脑袋,暗骂一句,一个男子长得这么妖孽作甚!
那红影微微一动,侧头望去,看到了河边对面一百米处,地上一抹白色的身影,还带着斑斓的红色。
只瞄了一眼,便是提了眉眼,露出了笑,笑声潺潺的,如同无邪的孩童般英灵绕耳。
“长得比那小子好。”说完便是将版图往旁边一放,随着风飞到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