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哥,你真的确信你对之前发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石猴一脸疑狐道。
“少给我在这扯皮,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哪还记得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你们要说便说,不说哪凉快到哪待去,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程望心情烦躁,毫不客气道。
“那帮孙子下手真是太狠了!”看到程望如此模样,陈启文同情道。
“大哥,等你好了,我们在去找回场子,定饶不了那帮孙子。”许南山恨声道。
“停!找不找回场子,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我这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程望很是不耐烦道。
三人对视了几眼,最后由石猴主讲,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事情是这样的..”
三日前,暖阳城有一个比较大的集会,四人听说后,便临时起意,想去凑一下热闹。
四人都是住在皂林镇上,离暖阳城也不算远,平时的时候也没少往暖阳城里跑;但毕竟远离自己的地盘,平时倒也没敢惹出什么事端。
而三日前,因为暖阳城难得一次相对较大的集会,很多人都慕名而去,其中也有暖阳城中平时不太出门的公子小姐们。
闲逛中,集市里突然出现一个身影,让四人目光难以瞬间被吸引了过去,难以自持。
那是一个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身着淡黄色长裙的女子,据当时他们评估,那绝对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美女。
在皂林镇,四人臭名远播,被称为‘四废物’。
四人的家庭都不是有钱人家的家庭,甚至算得上是皂林镇的底层。
他们四人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是家里的独子,身上肩负着香火的延续,也正因为如此,即便家里生活条件都不怎么样,但家里人都惯着他们。
正是因为家里人的溺爱,才成就了他们‘四废物’的‘美名’。
平时四人聚在一起游手好闲,尽干些偷鸡摸狗,伤风败俗的事情。掏人鸡窝,揭人瓦顶,调戏未出阁的少女,平时他们都没少干。
整个镇子近百户人家,几乎家家见了他们就闭门,人人见了他们就躲避。对整个皂林镇来说,他们比瘟神还可怕,为此他们也没少吃到镇上居民们的骨头。
吊起来打骂,甚至是送官,不过最后终究还是念在都是街坊邻居的份上,放过了他们。
而他们倒好,非但没有悔改,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让整个镇子怨声四起。
都说恶人自有天来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这不,最终还是吃到骨头了。
他们在暖阳城的集市乱逛,一是想看一些新鲜的东西,更主要的是,他们死性不改,物色一些美女。
倒不是他们真要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他们没那胆,只是想图一下嘴巴上的花花,以及眼神上的猥亵。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难得一见的极品美女,四人自然不愿意放过这样的机会,尽管那极品美女身边一直跟着一个护花使者,尽管他们从衣着和服饰上推断出对方极有可能是富贵人家的出身,不好惹。
美女当前,他们还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此地并非他们为非作歹惯了的皂林镇。
最后,作为‘四废物’的老大,这样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自然落到了程望身上。
当时程望自己只身一人靠近那黄裙女子,其他三人就站在远处看热闹。
只见程望和对方言语两句,那护花使者便甩了一碎银子给程望,而且对方神情极为不悦,还一边驱赶程望,似乎在打发一个叫花子。
也难怪,四人虽然恶棍,但家里确实没什么钱,身上衣着打扮确实相对寒酸,也难怪对方将程望当乞丐应付。
三人隔得较远,加上集市相对吵闹,三人并没听清那护花使者对程望说了些什么话。只见程望挺起胸脯,怒指着对方的鼻子,口中还嚷嚷着什么。
接下来的场面就变得混乱起来了。
只见护花使者遥遥一呼,五六个家丁打扮的人迅速从护花使者的身后闪出,对程望就是拳打脚踢。
三人一见场面不妙,迅速冲了过去,加入到了乱斗之中。
“原来如此!”程望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知道自己为何醒来后一身都是伤,同时也在庆幸,如果没有这么一出,可能自己已经被毒死,灵魂根本没机会穿越到这个叫程望的人身上。
“谢了,兄弟!”程望看向三人,由衷道。
三人,包括自己,虽然平时很混蛋,但临危时并没有放弃自己独自逃生,可见三人的义气,程望由衷的感动。
“这算什么话啊,老大有难,我们岂能袖手旁观,你这话就生分了啊!”许南山明白程望的意思,有些不满道。
“我们受的都是皮外伤,倒是你,差一点.”
陈启文看着程望,继续道:“我听说你娘亲为了给你摆平这件事,又是磕头又是道歉的,还拿出多年来为你省下娶媳妇的钱赔给了对方,就是为了让对方放过你,要不他们不再次找****,估计你此刻也在官府的地牢里蹲着呢。”
顿了一下,陈启文继续道:“加上为了给你医治,我猜你家现在已经欠下不少的债务了吧!”
听到陈启文一席话,程望内心很是触动,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内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充斥着,感觉满满的。
程望沉默了,因为上一世的他,因为父母早亡,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触,即便父母曾经向他表露过这样的心,但因为年龄小,他也没有理解那份心。
“都怪我们,要不是我们在一边唆使,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你家也不会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石猴低下了头,很是惭愧道。
许南山和陈启文也都低下了头,似乎都在悔不当初。
“好了,你们不必自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其实我应该感谢这个事情,我感谢他们将我打成半死。”程望淡淡笑道。
三人抬起了头,你看我我看你,摆出很奇怪的表情,心想程望不是被他们打坏脑子了吧!
“你们没听说过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然给我新生,以后你们就跟着我享福吧!”说完,程望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更是摸不着头脑了,认定程望肯定是被打傻了,要不不会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望哥,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女子叫杜月容,是暖阳城大户杜家的闺秀;而那个白面书生,那个唤人来打你的那个护花使者是大户刘家的二公子,叫刘秀。”石猴试探道。
“杜月容?生得很好看?”程望疑惑道。
前世的他阅女无数,什么样的美女都品尝过。他很好奇,这杜月容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能让程望干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为了眼中的猥亵以及嘴巴上的花花,他想知道这一顿打到底是值不值。
“眉如柳叶,眼似杏仁,嘴如樱桃,再配上这瓜子小脸,简直完美!再看她面如桃花,身如柳枝,谈笑间目如秋水,堪称极品!”回想起当时的画面,陈启文目光变得迷离,喃喃自语。
“哦?那有机会定要见上一见。”程望淡淡道。
石猴以为程望又找回本性,露出猥琐的笑容,道:“那是自然,不能白挨了一顿揍,要不我们先解决了那个刘秀?我都打听好了,这个刘秀啊..”
“停!你是不是想说,打听好这刘秀的出行规律,然后找个人少的地方,把他头蒙起来,敲几下闷棍就完了?”程望打断道。
石猴使劲点头,一副知我者程望也的表情,不止是他,许南山和陈启文也是同样的表情,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已经了然于心。
“那个杜月容你是不是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然后绑了?”程望再次问道。
三人非常统一的点点头,还略带着期望。
“愚蠢!”程望喝道,将三人吓了一跳。
“这个刘秀,我定不会饶了他,但我不会那么便宜了他,打一顿就算完事。还有那个杜月容,虽然不记得长得怎么样,看你们那模样,也定不会差到哪去,到时候我会让她求着我,请着我去见他。”
程望语气很是平淡,但三人听出了其中的坚定。三人脸上露出了担忧,心想,这程望被打傻了就算了,竟还做着白日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