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伯是经过完整30年改革开放的人,从改革开放到现在,******同志带了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郭伯是当年的受益者,那时候,造原子弹的比不过卖茶叶蛋的。最先富起来的,也就是那第一批下海经商的,郭伯也就是那第一批年轻的万元户。
郭伯与沈惠结合,是最初的农村爱情,与大家想的并没有多少出路,简单,明了,朴实,纯真。
不久沈惠便是一个怀胎十月,准备待产的母亲了。
那是H市X区工厂医院的早晨,元旦的第一天,外面下着雨加雪,只是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已经开始忙碌起来,114病房的窗口是向南的,一眼窗户外望去,是一辆辆那老旧式的自行车,老式医院的瓦片屋顶,还盖着厚厚的雪白色的被子
而病房里的沈惠开始阵痛了。每隔两分钟都要痛一阵,一段时间下来,已经快4个小时了。
这时,走进两个护士,做了血压,胎心检测,又检查了宫口。跟郭伯说了一声,准备拉去待产房吧,差不多了。快要当爸爸的郭伯,心情无比激动。面对人生第一次升级,在沈惠边上也是坐立不安,额头上还闪着点点汗珠。这样的心情,也只有第一次当爸爸的人才能了解。
那时的产房,家属是不能陪同的。郭伯在待产房门口焦急等待,时不时得看看手表,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怎么会那么慢呢。
突然间,天色突然灰暗,刚刚窗外屋顶的白雪还被太阳照得有点刺眼,现在只能看到蒙蒙一片,不到一分钟,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也就在这时,产房内“哇”得一声啼哭。郭伯虽不懂什么天象,但在这时天象大变,会不会自己的孩子有不祥之兆?亦或者有什么其他的大事要发生?随之马上打消了顾虑。我在想什么呢?宝贝刚出生,我要当爸爸了。母子俩睡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是个男娃,郭伯看着婴儿的“壶嘴”欢天喜地,手舞足蹈,开心的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是1月1日生的,很快,他们便给娃取名一一。
三天后沈惠出院了,因为沈惠是在国有企业上班,属于三班倒,郭伯开了个小餐馆,平时基本没有多少时间照顾一一,一一很小就交给托儿班,且是全托,除非沈惠哪天休息了,就去把一一抱回家自己带,其他时间,基本就是放在托儿所。
(当年是托儿班,现在基本都是请带孩子的保姆了,虽然没有现在给小孩子喂安眠药这么严重,但是遇到有不听话的小孩子,或者托儿所的阿姨有什么自己不顺心的事,难免会拿小孩子出气。有时没事挨顿揍也是有的)。
奇怪的事情,也就在一一来这个托儿所开始,一件一件得发生了。
当时一一班一共28人,带一一班的是张老师,负责后勤的是陈老师。而一一的床位是门口的第一张床。
那天是端午节,端午节是中国人民一个十分盛行的隆重节日,端午节吃粽子,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其由来已久,花样繁多。下午12点后,刚好是小朋友们的午休时间。看着大家都睡着了。陈老师想想,反正小的都睡了,张老师也去办公室休息了,我还是把刚买的粽叶去泡一下吧。晚上回家早点做好,早点睡。正这样想着,她起身拿出一张5分钱的开水票来,去开水房打了两壶热开水,放在了教室门口的办公桌上,转身又回去拿粽叶和脸盆。
就在拿起脸盆一瞬间,胸口突然一阵火辣辣得刺痛,“哇!痛痛~~痛~~痛,什么东西。。痛死了。”陈老师一下子眼泪都痛出来了,拎着衣口,就像一个大火球放在自己的胸口,推又推不开,浑身乱颠。皮肤根不不能碰到衣服,一碰到就撕心得痛,过了一小会儿。陈老师稳定了一下,拱着背去办公室找张老师,要张老师回教室看一下,自己先去医院。但是办公室一看,张老师不在,当时也没有什么移动电话,BB机。马上回教室,拿包,看到哪个老师,就要她们帮忙管一下吧,实在痛死了。
正这样想着,陈老师赶紧往教室里跑。推开教室门,发现张老师傻站在那,嘴巴张成了O字型,手足无措。还不停得念着,不好了不好了,这下闯祸了。我开门进来,把热水瓶撞倒了,热水洒在一一的身上,他没醒过来,估计晕过去了。快快,抱孩子去医院。
“张老师,我刚想去医院,走!快!我们一起过去。你抱孩子,我骑车带你们”陈老师一是怕自己担责任,因为那两热水瓶是自己放那的,追究起来的话,自己是逃不过这个责任的。二是自己真的痛得难受,胸口一直火辣辣的,还越来越痛,好像还起了水泡。
两人就这样,一人骑着自行车,一人抱着孩子坐在自行车后面,急冲冲得到了医院,车也没去停,就跑进了医院大堂。
“给我挂两个号,两个急诊,快点快点。”陈老师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语气满是责备,埋怨。
“医生医生,我不小心打翻了热水瓶,这个小孩子被烫伤了”,
“那你们当时就应该先给他先做简单的处理啊“医生瞬间头大。接着,马上给一一剪开衣服。
“烫伤?”“里面除了有水,一切正常啊?哪里伤了?你们当我很空啊?”
“医生,请你看看仔细,我亲眼看到热水倒在小孩身上,当时,还冒着热气的。”张老师害怕得说道。
医生把孩子衣服脱了精光,又仔细检查了一次。然后说:
“你们回去吧”保证没有事。
“医生医生,还有我,我也是来看病的,我好好得在校门口,突然胸口像着了火似的,也没有碰到什么东西。现在越来越痛了”陈老师着急得说道。
“你过来坐着,把衣服往上拉一下,我看一下。”医生撩起口罩,又戴上了手套,仔细看了起来。
陈老师正要把衣服往上拉,突然又“啊“得一声,因为时间久,衣服和皮肉粘连在了一起,又经过这么一扯,一块皮,连同衣服被拉了下来。。
”你说你在外面,什么东西也没在碰到?”
“是的”!陈老师表情扭曲,痛苦得应声道。
“不可能,你这才是烫伤的,而且烫得还很严重,你看,你的皮肤已经是红褐色,已经伤到皮下,脂肪、肌肉”
”医生,你帮我看看吧,我没有烫到什么东西,一下子就这样痛起来了。不管是怎么伤的,您帮我处理一下吧。“陈老师也被医生搞得丈二摸不着头脑,还开始怀疑这个医生到底行不行,只因为现在疼痛难忍,也只有先止疼再说了。
医生就按烫伤的诊断,处理了伤口,配了些药。他们就这样回去了。
回去后,张老师越想越不对,怎么回事?明明我打翻的热水瓶,而且是我亲眼看到的,一点事也没有。反而陈老师意外被烫伤了,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张老师也就不去深入计较了。因为事情搞大,对大家谁都不好,反正现在最坏的事没有发生,那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吧。
另一边,陈老师也在想同样的问题,什么狗屁医生,怎么会是烫伤?但是对着镜子照着自己胸前,也真是那么一回事。老大的水泡,什么东西都不能碰。唉?张老师不是把热水瓶打翻了吗?那水是刚倒的,怎么一一没事,这一联系起来,反而越想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