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熊叔,我……”转身走向熊叔,牧轻狂结结巴巴的说道,“虽然知道您可能并不会原谅我,但是,我还是想请您给我一个机会,一个改过的机会……”皱皱眉头,牧轻狂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算了算了,就当我今天心情好。”看着往日里那个小疯子今天这么正经的跟自己说话,熊叔一愣,憨憨的摸着自己的头,摆手说道。“那就勉强原谅你了。”
“真是谢谢!”牧轻狂抬起头,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眼神渐渐变得坚定,终于将最后一丝害怕彻底掩埋。“我果然,还是不想被师傅讨厌。”嘴角扯出一抹微笑,那发自内心的笑意,让小小的少年染上一丝明媚。
“雪姨,我……”立刻奔去下一个人,牧轻狂说道。
“没关系哦,孩子,雪姨没有怪过你。”年轻的妇女笑得温柔,关爱的看着这个半大的少年,眼底划过一丝欣慰。
“王婆……”
“好孩子,老婆子我也没有怪过你。”年迈的老妪眯起眼睛,是啊,她这样的年纪,早就看透而这个世界,又怎么会责怪一个可怜人呢。
熊叔看着那个衣着华贵的小少年,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反应。记得牧轻狂第一次来这个镇子的时候,大概七八岁吧,浑身破破烂烂,满身泥泞,明明那么狼狈不堪,却又不肯接受任何人的施舍。对每个人都露出獠牙,笨拙的保护着自己。到最后为了活命,只能去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了,可年仅八岁的虚弱孩子,若不是他们有心放过他,他又怎么可能会逃脱的了呢。不过,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是遇到什么奇遇了吧。他口中的师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会让这个发了狂的小猫乖顺成这个样子。
不过,就算熊叔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个世间最低端的存在,竟然会被那个高高在上的吴府少主收为徒弟,而且百般维护,甚至说出“他的徒弟比帝王还要高贵三分”这样大言不惭的话语。
“刘叔我……”
“打住打住。”瘦弱的男人一脸不耐烦的掏着耳朵,不屑地冲牧轻狂说道,“我可没有那些妇人之仁,你小子偷了我那么多东西,现在一个对不起就了事了?”
“这,当然不是,我可以将东西还给刘叔的……”上前一步,牧轻狂有些着急,“以前是我不好,但是现在,我可以,我可以……”脑子突然一片空白,是啊,他能干什么?他好像,什么都不会……难道,又要麻烦师傅了吗?
“恩?你说啊,你可以做什么?”男人还在步步逼近,一点不屑的看着半大的少年。
“小刘啊,你也别难为孩子了。”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站出来帮牧轻狂说话。
“是啊,你也别为难他了。你现在还想让他还给你什么。”
“呵,他不是还有一身衣服吗,我看着衣服布料像是商品,拿出去当了,恐怕换来的银子可不是一点半点的。”男子扯出一个冷笑,“况且雪妹子啊,你家最近手头也有点紧张吧……”
“这……”年轻的夫人不在说话,脸上出现一丝窘迫。
“我看,不如我们就把这叫花子的一身衣服扒下来拿出去当了,大不了得到的银子大家平分吗。”男人满脸的贪婪,她扫过众人的脸上,恩,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是啊,这叫花子的衣服肯定是偷来的,他怎么会有钱买这么贵的衣服。”不一会。有人附和道。
“他欠了我们那么多东西,如今给我们一件衣服也不算什么吧。”
“快把那小子抓住,别让他跑了!”
……
牧轻狂看着眼前突变的状况,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不是已经好好的道歉了吗,为什么发展成这个局面……
他后退一步,看着摩拳擦掌的众人狞笑的朝他走来,大手狠狠将他按倒在地,头发被人扯的生疼,“不要啊,那衣服,那衣服……”翠绿的衣袍被人轻易解开,牧轻狂死死盯着那么翠绿。
“我吴家人,傲气不可有,傲骨不可无!谁要欺负你,就给我欺负回去,”脑中突然响起那个宛如天籁的声音,我吴家人,傲气不可有,傲骨不可无……
身上被扒了个干净,而他早就被这群人丢到一旁,牧轻狂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恩,男人是主力,蛋女人却也只是站在原地,眼中满是挣扎,但那仅存的一抹挣扎,终于在看到得来的银子是消散的看不见影子。
“啊!!!伟大的火神啊,倾听我的祈祷--火焰球!”五指成抓,牧轻狂双眼抹上一丝血红,咏唱完毕,牧轻狂周身浮起三个拳头大小的火球,火球周身的化验看上去有一丝急迫,仿佛下一秒便会不受控制的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