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雾眼睛里闪着光,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晴暖絮,心中震惊不已,似是没想到晴暖絮会答应,眼神中流光溢彩,为他死气沉沉的脸色增添了一丝活力。
晴暖絮从腰带里拿出一把匕首,接过焕雾递过来的小瓷瓶。她举起匕首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在自己的手上隔开一个小口,血珠子立刻像开了闸的水阀似的涌了出来,一滴滴的滑入小瓷瓶。
晴暖絮疼的嘶哑咧嘴,其实也就一个一厘米左右的伤口,能疼成那样也就数晴暖絮这种戏精了。
焕雾将瓶塞塞进小瓷瓶,瞧见晴暖絮痛苦的表情,他手上聚集起一团白烟,拉过晴暖絮受伤的手轻轻一抚。
晴暖絮只觉得一丝凉意传入心底,低头再看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不留一丝痕迹。
焕雾从腰间拿出另一个小木盒子,递给晴暖絮,“这是龙之泪,可在短期内治好人的外伤,”言语间又将腰间紧系的玉笛拿下来连带着龙之泪一并递给晴暖絮,“这玉笛,就当是你我的信物,若是以后姑娘遇到什么困难,可吹此玉笛……”
晴暖絮将两件东西接过,暗暗感叹道:“真有心,谢了!”
说完她伸手摇了摇木盒子,里面有很多硬物撞击的声音,听起来很多的样子,留着以后受伤用。又垂眸瞅了瞅右手上的玉笛,通体碧绿不含一丝杂质,一看就可以卖好多钱。
焕雾只是微微笑笑,“要说感谢,应当是在下说才是,今日的恩情焕雾永世难忘。”掀了衣摆作势又要下跪,晴暖絮赶紧扶住,“你这又是作甚?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说完看了看明月当空的夜晚,她对着焕雾清丽一笑,“不早了,我得走了,有缘再见。”说完抬起步子,微风拂过她的耳畔,发丝淌过她的红唇带着几分朦胧的美感,一双水光潋滟的杏眸干净而透明,仿佛还带着几分未褪去稚气。
一对勾人的梨涡给她白皙的脸蛋增添了一丝清纯,没有修饰的脸颊依旧明媚如风。
墨色的青丝并未有任何装饰,却犹如清水出芙蓉般美艳动人。衣裙随着微风徐徐飘动着,灵巧中透着仙气,犹如山间不染一丝尘色的灵魅,飘飘欲仙,叫人挪不开眼球。
这皓月当空繁星点点的秀丽景象与她的浅笑对比起来都要失了几分颜色。身后的种种都成了她的背景,古人云: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与她的美对比起来,也就不过如此吧?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焕雾不由得伸手唤道:“姑娘?”
晴暖絮微微蹙眉,又要干嘛?
不过她还是微微转过身,冷着脸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刺穿身后那人似的开口道:“又有何事?莫不是舍不得我?”
焕雾摇摇头,“姑娘,听焕雾一句实话,姑娘是有夫之妇,我想姑娘的夫君肯定也希望您的穿着能……更加规范一些。”话音刚落他讪讪的转过身,面容也带着几分尴尬。
“再会!”
晴暖絮蹙着眉头扫视了一眼自己薄如纱的衣裙,蜜色的肌体在雪白的纱裙下若隐若现,少女玲珑的身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面上一红,心中暗叹:那家伙莫不是什么都看见了?靠!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