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凉爽的早晨。
晴暖絮刚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直到视线渐渐清晰,才听见屋外滴滴答答的雨滴声。
她将窗户推开,只见外边阴雨连绵,天上的乌云低压压的,仿佛马上就会掉一块下来似的。这时她才隐隐约约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啜泣的声音,不一会儿,另一个粗壮的声音冲那些女子吼道:“哭!哭什么哭!没听见世子说不许哭吗?”
那几个啜泣的女子听话的闭了嘴,也不知是自愿的还是被人把嘴用抹布堵上了。
哎!不对,这是哪?
晴暖絮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的地方并不是太子府,也不是晴府,那这是哪儿?
心下一阵腹诽,推开门便抬步往外走。
可她刚一推开门,便撞上了一堵人墙。只见那人一身白袍,连头发上也系着白条,阴冷的脸上布满一层冰霜。
“你想去哪儿?”语气自晴暖絮头上传来,寒意直戳脊梁骨,冷的后背发颤。
晴暖絮为难的挠了挠脸:“我……我回家!对!回家。”说完脸上堆满笑容,还不时朝墨子夜眨巴眨巴自己水光潋滟的双眸。
墨子夜并未正脸瞧一眼,对着身后的贴身侍卫说了一句:“把夫人关到地牢里去。”他说得毫无感情色彩,仿佛地狱的黑白无常下的最后通牒一样。
“喂!你这人要不要这样啊?”话刚出口,不知从哪儿又跳出一个侍卫,令人架起晴暖絮准备走。
“你们放开……放开我!”晴暖絮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来,两个侍卫因为忌惮她是王妃便不敢抓太紧。
“你昨天把我绑到你这来,今天又要把我关到那什么牢去,你是人吗?我招你惹你了我!”晴暖絮生气的对着墨子夜淡漠的背影骂到。
墨子夜并未回她,让她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还愣着干什么?听不懂是吗?”墨子夜愣了一会冲着侍卫带有威胁性的一问,两个侍卫立刻又抓起晴暖絮的藕臂,头也不回的带走了。
“墨子夜,我要你不得好死!”晴暖絮边被拖着走边冲墨子夜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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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上下都被王爷的死笼罩得死气沉沉,不见一丝生气。府上的牌匾也布上了白绸缎,无论是下人还是墨子夜都身着素袍。
议事厅里座无虚席,凡事跟恒王有些关系的亲眷都来了。
他慢条斯理的抬着步子走到主位上坐下,抬眸扫视了一眼诸位,眸子沉了沉。
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声线传入了众人的耳朵。只见一位太监手中拿着拂尘,另一手拿着明晃晃的圣旨,扯着嗓子叫到:“圣旨到!”
说着只见众人齐齐跪下,太监这才高傲的展开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恒王英年早逝,生前战功赫赫,追加封号为湛。其子墨子夜,顺礼继位,封号为湛王。特赐绸缎千匹,黄金万两。望湛王能禀承衣钵,效忠朝廷,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