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乐无意识间,一阵脚步轻轻传来,皇帝已经不知何时到了床榻前。
沐浴后的他中衣半敞,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诱人的肌肉纹理,小麦色肌肤带着几颗水珠,在锁骨停留一滞,继而隐入衣中。
月乐只觉得后背一凉,被褥被掀开一角,涌入些许冷风。带着一抹淡淡冷香,一双有力的臂膀缠上月乐不盈一握的腰肢。
身后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邪魅而又动人:“嗯,确实很暖。”
明明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却被他念出了几分纨绔邪肆带着一丝坏坏的意味。
月乐不断祈祷的思绪被猛然打断,断然察觉到腰上多了一双手,一上手就准备掰开他,这一摸,便挪不开了。
虽然手心带着些许摩挲书卷以及骑马射箭留下的薄茧,但他的手背却细腻得犹如孩童一般,白嫩细滑,筋骨突出还富有弹性,真是一双令女人都自愧不足的手。
直到皇帝细微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回响,轻轻的在她颈边缭绕,挠的她痒痒的。
她才猛的回神,赶紧抽手,虽然潜意识还没摸够……
而后一声邪魅动人的嗓音带着一丝笑意,在她耳边呢喃道:“不摸了?摸够了?”
她被这话戳的脊梁骨一阵痒痒,她用手肘杵了杵皇帝解释的胸膛,希望他离自己远一些,却不想他抱的更紧了。
月乐面上一阵骚红,话都说不清楚了,结结巴巴道:“放……放开,皇上,自重啊!”
“自重?”皇上把这两个字在口中重复了几遍,似是觉得有些好笑,伏在月乐耳边道:“怎么?想当皇后,朕抱一下都不肯?这稳亏的买卖,朕可不做啊!”
提及刚才的事,月乐竟难得有些无言以对,只得道:“其实,我并不想当皇后……”
“不想?”皇上似是没料到月乐会这么说,以为她忌惮现在的后位上坐着的女人。
他似是有些着急,想解释清楚些什么:“乐儿,不过是个后位,你若是想要,朕明日便下旨……”
“皇上,不可!”月乐第一次出声打断他,“皇后聪明大方,与皇上您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切不可因臣妾一句戏言而乱了分寸;况且,如此大的殊荣,臣妾惶恐。”
皇帝的脸色在听见‘戏言’和‘惶恐’二字时,明显一怔,眼神中透露着些许失望与沮丧,再开口时,语气中蕴藏着伤感:“乐儿不愿当朕的皇后么?”
月乐断然未察觉出皇帝的语气不对,低低的“嗯”了一句。
“为何?乐儿不喜欢朕吗?”皇帝好似本就知道答案,只是还是自欺欺人般问了一句。
他的嘴角绽开一抹无声的弧度,那笑容,透露着无奈与心酸。
他可是皇帝,九五之尊,一国之君,这天下都是他的,却唯独……
他等着月乐的回答,月光似是有些惨淡的从窗外撒进来。
空气静了半响,静的只能听见风拂过窗台的习习声,惹得烛火微恍。月乐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中尤为明显。
她睡得很沉,很安静,很舒服。
皇帝不自觉的抽回了揽住她细腰的手,眼神似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替她盖好被子后,抬步出了寝殿。
不一会儿,书房燃起了亮光,一抹人影投在窗台上,却也难掩颓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