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夜周身泛着戾气,直勾勾的盯向临渊,手里紧紧的抱着毫无生气的晴暖絮。
临渊颤抖着身子道:“墨哥哥……相信我,我没有害她,也没有要害你……我只是,我只是……”在酒里放了媚-药却被人换成致命的毒药,这种事又怎么说得出口。
她想了想,猛然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大叫道:“皇后!是皇后!是她在我的酒里做了手脚,是她害了湛王妃,不是我。”
皇后一脸惊恐,眼中渗出盈盈的泪光。她的一双水光潋滟的美目带着委屈的看着临渊,带着哭腔道:“公主,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本宫呢?本宫乃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又怎会去加害自己的侄媳,还嫁祸到公主你的身上?请皇上明查,还臣妾一个公道。”说着用宽大的衣袖掩面,低低的抽泣起来。
临渊带着怒意的瞪大了眸子,恶狠狠的盯着上座哭得梨花带雨,撕心裂肺,仿佛受了天大委屈般的皇后。撸了撸袖子就准备上台去给她两耳光,嘴里大喊道:“你这个贱女人!”
她扬手正欲给皇后一巴掌,却被几个太监拦下,那几个太监齐齐挡在皇上和皇后身前,一人劝道:“公主息怒,息怒啊!这……”他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皇上。
临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猛然摸到一个硬物,她的眼睛顿时有了神色,道:“我有证据!”她将头上的珠花一把拿下,扬在手里道:“这就是证据!这是皇后送我的!”
众大臣面面相觑,这珠花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又老又旧,虽然样式不错,但模样已经过时好久了。如此拙劣破旧的首饰,即便皇后再怎么节俭,作为一国之母,断然也不会戴这么不堪的珠花呀!
然而,墨子夜抬眸看见那珠花的一瞬,瞳孔猛的一缩,整个身子都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
这……这是……
就在这时,锦绣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太医入了殿。那太医步入殿中正欲向皇上和皇后行礼,腰还未躬下就被锦绣一脚踹向桌案。锦绣低声威胁道:“快给王妃诊治,误了时辰看看是你行礼重要还是小命重要!”
那老太医也顾不得行礼,哆哆嗦嗦的起身,打开药箱,取出一条纱巾垫在晴暖絮的细腕上,给晴暖絮把起脉来。
不一会儿,那老太医面露惊恐之色,整个脸色难看得不行,叹了口气将手收了回来。身形微移几步跪在墨子夜的桌案前,将头扣在地上颤着声音道:“微……微臣无能,王妃的脉象怪异非凡,微臣行医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脉象,恕微臣医术不精,不知王妃所中何毒……”
墨子夜的面色不郁,低低的扫了一眼跪在案几前的老太医,淡声道:“既然医术不精那也没必要留在这世上了。”
那老太医正欲开口求饶,张嘴求饶的话还未出口,只见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刃直直的刺入喉咙,顿时血光四溅,银白色的剑刃上沾染了鲜红的血迹,斜指着地面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
墨子夜将晴暖絮横抱在怀里,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了大殿。
“锦绣,备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