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晴暖絮醒来之后照常用了早膳,在丫鬟收拾好碗筷,打算退下时,晴暖絮叫住了她:“春芽,你等会儿。”
春芽端着碗筷的手一顿:“王妃有何吩咐?”
“那个……送给王爷的信什么时候能到啊!”
“王妃可是着急了?从此地到边关,哪怕是快马加鞭也得五天左右……不过不用担心,这次护送的是肖护卫,四天应该就能到。”
晴暖絮琢磨了一下:“四天……四天啊……”
“王妃还有何事?”
晴暖絮摆手:“没……没事儿了,你下去吧!”
等春芽退下后,晴暖絮倒在床上无所事事,一边口里念叨着:“四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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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那封书信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了无音讯。
晴暖絮几乎每天都会问一遍春芽,边关有没有寄来书信,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发着光似的盯着春芽。
然而每次都答案都是令她失望至极的,看着她一次次的失望而归,春芽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晴暖絮终于不再问了,似是打消了这种没有结果的祈盼,每天还是和往日一样看看账簿,跟着府里的管家学习添置新物,控制着府里的开销。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王府名下的房契地契,在晴暖絮的掌控之下价格翻了几番,店铺的生意也是越来越红火,多家的富商都争先恐后的跟湛王名下的铺子合作,时不时还会夸赞一句:“这湛王妃还真是贤惠,不仅如此美丽,还经商有道啊!即使湛王不在,也能将铺子打理的风生水起,有幸合作,乃是祖上积德啊!”
晴暖絮脸上只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不作言语。只有一旁的姨娘不停的对着富商使着眼色,并低声说道:“老爷,别提湛王,外边都传他战死了!王妃忌讳这个!”
那富商这才恍然大悟,头上渗出丝丝细汗,拱手带着歉意道:“提及王妃的伤心事了,实在是有愧,王妃莫怪。”
一旁的姨娘真是要气死了,转眼看向晴暖絮,她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浅笑挂在嘴边。良久,晴暖絮开口道:“不知,这位兄台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打算与我们湛王府哪家店铺合作?”
那膘肥体壮的富商打着哈哈道:“小人是做药材生意的,想与湛王府下的珍药堂合作,一同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啊!”
晴暖絮轻笑一声,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那为何,本王妃听说你们家的历任坐诊大夫,都只医非富即贵的官宦子弟,而弃奄奄一息的普通老百姓与不顾,可有此事?”
那富商被问的汗水一汩汩的从额头流下:“王妃听谁说的!我们药房不可能有这种大夫,就算有,我回去就把他给遣散了,王妃大可放心!”
“哦?”晴暖絮挑眉:“本王妃乏了,回府罢!”
见晴暖絮要走,那富商想拦,但又不敢上手,只得远远的冲着晴暖絮的背影喊到:“王妃,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晴暖絮不理,不用说,这门生意必定是黄了。那姨娘上前揪住富商的耳朵:“叫你没事别乱说话!你看你,触了王妃的逆鳞了吧!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