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理思路,重新来过。)
结果,秦殇没有去参加文试,在到达文试地点之前,他便向碎雪和莫寒辞行了,原因是,他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申哺之时,相当于下午三点多,他需要去寻找离院了,因为他在这里没有住处,因为他不想流落街头,辞行后,他便急匆匆的朝着离院方向前行了。
所谓离院,意思就是远离世俗的学院,这座学院修的偏僻,离天荒主城有数公里之远,而且路也并不好走,这学院修与悬崖峭壁之间,被群山包围着,五十年前这里发生一场大事件,然后这里就淡出人们的视野,现在,即便是知道这座学院的人,也不愿多提起了,加上这里的环境是这幅模样,世人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座学院了。
这座学院修的不华丽,修的和战争的堡垒一样,而且是零散分布在这悬崖的洞中的,修建的人和日期已经没有记载了,在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面有一个学院,那才是新生学院,里面包括了藏书阁和炼丹室等基础设施,这里就是秦殇的目的地。
他现在在山脚,通往山上只有一条路,几乎可以算是垂直向上修建的楼梯。
在这旁边,有一一块黝黑的石碑,上面刻着三个大字——登天道。
石碑上还有一些殷红的血迹和刀刻的痕迹。
这道,的确登天,在下面忘上去,这条道路,直冲云霄,气势雄伟。
可是他现在没有心情欣赏这些了,这道登天,那这楼梯的介数,那也是登天。在秦殇所了解到的资料里面,登天梯是有一万七千三百五十二阶的,也就是一条腿要抬起八千七百六十六次,这可是一个令人恐惧的次数。
而加入离院也很简单,在不做休息的情况下一直走到山顶。
他在这里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后就走上去了,他的目的也简单,很直接,加入离院。
……
……
离院,五十年前以后便依旧没有人了,本来只是一座废弃的学院,被世人遗忘的学院,可是很不巧,今天有人来这里了,因为今天恰好是离院消失的那一天,所以有人过来看一看这一座曾经最强的学院,就在站在山顶,俯视这片山脉,也自然看到一个少年来到这里,所以就一直看着山脚的少年踏上登天梯的时候,他就微微蹙眉了。
“没想到这座破败的学院还有人敢来报名,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凝血的少年。”
他说话的时候有些惊讶,也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然后他笑了笑,很不满意的说。
“难道那些老家伙些都这个样子了,还真有些让人失望啊!”
他看着少年,觉得少年有些可怜,那些老家伙可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骗这个少年来做这件事情,还没有凝血就来走这万步登天梯,不知道是评论愚蠢好,还是说他有大毅力好。
他想了想,决定在这里等着少年爬上来,反正他很闲,就在呆在这里看一个人爬着上万阶的楼梯也蛮有趣的。
秦殇当然不知道在山顶有个人看着他,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现在根本没有这个时间去思考这件事了。
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连续不断的抬腿了两千多次,秦殇感觉自己的大腿如果灌了铅一样,头脑因为呼吸急促而感觉有些昏沉,但却很清晰地掌控了自己身体的每一次活动,甚至于他现在还是改不了习惯的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身体的承受力大概是极限了,按照现在的呼吸速率来看,大概,还有一百阶就会导致因为体力不支而昏迷了吧……”
他说到这里停下来抬头看了上面一眼,因为呼吸急促的缘故,看到的东西已经变得模糊了,但依旧可以可以看到一条直通向天的白色的通道。
他觉得,以自己的能力恐怕是爬不上去了才对,微微叹息了一声,心想最后还是要依靠别人力量。
但然后他就释然了,淡淡说到,“太白,下面的就只能靠你了。”
说完这些,秦殇是用尽了力量,腿一下子变得不听指挥起来,身体向后仰,但意识却意外的清晰,他感觉到一个很柔软的力量驮着了自己,然后身体被动的开始攀登,速度于他走的时候自然不同,比他快多了。
背负他的自然是太白了,他身边,也只有太白才具有这样的能耐了。
在山顶,一直观看着少年的人发出一个惊讶地咦声,然后又是不怀好意的长长的哼了一声。
“有趣的小家伙,居然使用了辅助手段,不错,知道变通。”
他开始有意的观察少年。
而这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已是黄昏十分。白日的热度,光线尽皆散去,在白日活跃的生物也回家了,晚夜时的虫开始了无休止的鸣叫。
月亮开始探出头来,银白色的光线逐渐占据了黑夜,斑斓的光线消融如了漆黑的环境中,透过林间的阴影,还可以看到少年不断踏步的身影,寂寥的清风一丝丝吹动这被汗水浸湿的衣服,未吹干,便凝聚成了一颗掉落下去,在白玉的台阶上滴出啪嗒的一声。
他还是没有登顶,在原本的计算中,他早就该达到山顶了,可是没有,原因是这里的重力加倍了。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使用了辅助手段,还是什么原因,重力突然加倍了,他就徘徊在最后的几百阶内了。
他的身体现在依旧是在透支中透支了,一双腿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他被这疲惫烧的双目尽赤,血液贲张。
最后是怎么走上去的他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一些,他是在太累了,走上去之后,就直接到了下去,也昏迷了过去。
没有看到,他身前就站着一个人,他更没有看到,这个人身前连续闪烁这着的符文。也没有听到这个人说出的一句话。
“令人惊讶,还以为你上不来了,不错,有着离院的作风,我便做主收你。”
在这不算晴朗的夜晚里面,这个身穿白色长袍,撑着拐杖的青年手指尖画出一道有一道奇妙的符文烙印在秦殇的身上,最后,他叹了口气,拿出一个戒指放在少年前面。像是对着少年说般。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虽然不知道你后面的老家伙是怎么想的,不过你现在也没有必要去管这些了,以后这离院便是你的了,你的话,一定可以超越当初我们留下的罪吧!”
他含带深意的看了一眼少年的后面,继续说,“我看到过你,太白剑,这名少年就是他的魂的话……算了,如果是他的魂的话我也不能做什么。”
他摇了摇头,身影模糊起来,然后一下子化作了光的碎片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