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苏韵换成了女装,早早退了房,驾着马车,不急不缓的上路。日头升至头顶的时候,苏韵把马车停在了一个小湖边,取出干粮,就着湖水把早饭吃了。湖边有很多野花,黄色的,紫色的,白色的,一簇簇的绽放着,苏韵手忙脚乱的摘了不少,编织成了花环,轻轻的戴在头上屁颠屁颠的跑去湖边臭美,照着照着苏韵就乐呵的把鞋子给脱了,坐在湖边的一个大石头上,轻轻把脚伸进冰凉的湖水中。
这个小湖其实是条河流进来的活水,湖的另一边就是河流的入口,四周都是绿茵茵的大树,官道就从湖边穿过。苏韵使劲儿的摇晃着双脚,水中响起嘣咚嘣咚的声音,溅起老高的水花,把水底搅和的浑浊不清,水上响起了苏韵银铃般的笑声。
突然从水中露出一双手把苏韵的脚死死扣住往下拖,苏韵一时不防,尖叫出声“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入水中,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水才拼命挣扎,可脚上的那双手依旧死死的抓住不放,苏韵越挣扎抓得就越紧。
苏韵努力把自己浮出水面,呼吸了几口空气后潜入水中,将抓住自己脚的那双手拉住,使劲儿掰开,那双手又胡乱的抓了抓,然后紧紧抓住苏韵的腰身。
苏韵又浮出水面换气,深吸了口气后潜入水中,把身子转向抓住自己的那个人,捧住那个人的脸,把嘴凑到那个人的面前,度了口气给他,那人有些晕眩了,一个劲儿吐泡泡,苏韵无法只好又浮上水面换了口气,低下头来给他度气,这下才有些知觉,把手搭到苏韵肩上,还是紧紧抓住不放,苏韵托着他慢慢浮上水面,向岸边游去。
好不容易上了岸,苏韵都快累得趴下了,费力的把那人给拖上了岸,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就是在客栈对她笑的那个来头不小的人,此刻他脸色煞白,浑身被水泡得有些皱巴巴的,右肩上的衣服已经破了,露出十厘米左右的伤痕,深可见骨,衣服破损的地方已经被染红了大片,伤口还在流血,不尽快止血的话有可能失血过多而死。
苏韵探了探他的鼻息,几乎没了,不会吧!难道死了,苏韵有些吓倒了,急急忙忙的把他口鼻中的污物清理干净,使劲儿按压他的胸腔,还没动静,又给他做人工呼吸,再次按压胸腔,才咳嗽了几下,把肺部的积水给吐了出来,苏韵帮他顺了顺气,发现他又没动静了,探了探鼻息,有些微弱,好像已经晕厥了,苏韵微微皱了皱眉,无赖的翻了翻白眼,重重的吐了口气,任命的把他拖到马车旁,想起之前看到的一种草有止血的效用,离这里不远,应该有用。
过了好一阵,苏韵才急急忙忙的跑回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个男人弄上了马车,似乎还在流血,苏韵把药草放在嘴里快速嚼烂,吐出来帮他给伤口敷上,草草包扎了一下,驾着马车迅速的离开了原地。又过了好一阵子,小湖边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一黑衣属下报道:“领军,岸边发现有血迹和一个花环,还有马车的轮印,从血迹看,应该离开有一个多时辰了,车轮印是朝京城方向离开的。”黑衣男子接过花环,眼底闪过嗜血的眸光,狠戾道:“绝不能让他们回京,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