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陷入三角恋了?快说说,刚才是你败北了么?看你一脸不爽的样子,虽然我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问你这个问题,但我觉得好有趣哦!还有还有,刚才那个长发飘飘的美女是谁?哪个班的?那个肿猪头又是谁?你怎么连个肿猪头都争不过啊?太丢人了吧?”
左飞屁股刚一落座,后面一排的朱雨欣就连珠炮的发问,边说还不时的发出笑声,似乎看到左飞吃瘪她就很开心的样子。
因为现在是午饭后的休息时间,所以教室里是允许低声说话的。
左飞一头黑线,朱雨欣这样的人,以后不去当记者简直就屈才了,他就不明白了,朱雨欣的好奇心怎么就这么重!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吗?没看到哥哥正气头上呢么?
“朱雨欣,你怎么说话这么直接呢?没看到左飞现在很郁闷么?”
文水扭头对朱雨欣说到。
左飞正要对文水投以感激的目光,可是文水接下来的话却直接让他濒临暴走了——
“不过说实话,我也挺好奇的,连左飞这么骚包的人也有吃瘪的时候,而且还搞三角恋,我看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也是一件好事,反正大家学习这么累,就当听个笑话缓解缓解压力了。”
感情自己的存在感就是给你们当笑料来缓解压力的啊!听到这里的左飞不禁眼泪掉下来,这些个同学太无良了好吗,看到自己这么郁闷你不安慰安慰也就算了,竟然还想着法儿的拿我开涮!这个朋友已经没法再做下去了!!
“那个……你们能不能让飞哥安静一会儿,现在飞哥心绪很乱,只想静静。”
“静静就是刚才外面的那个女孩儿么?”白云也插嘴道,不过她的样子丝毫不像开玩笑,而是一本正经的问道。
左飞:“……”
说实话,白云这孩子有时候实诚得可爱有木有?!
“哎呀白云,都说了让你不要整天读死书死读书,现在闹笑话了吧,静静根本不是一个人,只是……嗯……只是一种状态罢了,左飞的意思是让我们别烦他。”
朱雨欣痛心疾首的对白云解释道。
“哦,我还以为是刚才那个女孩儿呢,呵呵……那我们别说话了吧,看左飞刚刚失恋,心情肯定很不好。”白云很是受教的点头。
左飞也是哭笑不得,其他人他可以不理会,可是白云是个实诚的孩纸,左飞觉得有必要跟她把话说清楚,便解释道:“白云,你别听这几个长舌妇瞎咧咧,我都还没有谈恋爱呢,又怎么会失恋!刚才那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闹了一点小矛盾,你懂吗?”
白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明她确实在认真听左飞的话,随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反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成绩这么好,肯定没有精力去谈恋爱的,我相信你,既然有些小矛盾,解释清楚就好了,生闷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白云倒是单纯,可是文水却不依不饶了,愤愤的讨伐道:“左飞,你今天必须给老娘说清楚,到底谁是长舌妇?”
“对啊,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怎么就长舌妇了?”朱雨欣附和道。
看着这两个人怒目而视的样子,左飞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女人,永远都是不能化解开的谜团,上一刻她可以对你嬉皮笑脸,眨眼间她就可以怒火中烧,翻脸比翻书还快!
当然,像白云这样的女生除外,她永远都是最安静的一个,不乱看、不乱听、不乱想,而且从来不会用自己的主观意识去揣度别人的事情,似乎她自身就是一个世界,而除她之外又是一个世界,这两个世界偶有交集,却绝对不会碰撞出火花,永远都是各自安好……
左飞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白云,刚刚说完话她又埋头做作业了,小巧玲珑的手握着笔在习题集和草稿纸上来回穿梭,笔尖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就像奏乐一般,小脑袋上的头发捆成一个小马尾,看起来清爽利落!白云除了皮肤稍微黝黑了一点,其实很难再找出其他缺点,如果黑皮肤对女生也算一个缺点的话。
这一刻左飞倒不由得羡慕起白云了,她的思想单纯,世界同样单纯,像她这样的女生,应该不会有这么多世俗的烦扰吧……
“你们先说着,我出去一下。”
左飞没有再参与和文水、朱雨欣的唇枪舌战,丢下一句话后就起身出去了,剩下两个面面相觑的女生,似乎脸上有一丝不知所措。
“左飞……他不会生气了吧?”朱雨欣小声问道。
“我们好像有些过分了。”
文水同样有些懊恼,随后她又甩了甩脑袋,道:“管他呢,古语都说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左飞他要是个男人的话,就应该不会跟我们女生计较的。”
“我还是看书吧。”朱雨欣心虚的说了一句,便随意拿出了一本书来看,至于她能不能看得进去,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这家伙!不爽就说出来嘛!这么直接一走了之算什么?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可恶!”
文水想要静心看书,可是总觉得心里有道过不去的坎儿堵在那儿,她心里不由得抱怨道,随后想来想去还是在草稿本上撕下一个小纸条,在上面工工整整的写道——
“左飞,对不起,刚才我们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并不是真心要拿你开涮,你不要生气,如果还是觉得不解气的话,你就骂我吧,或者打我也行,小女子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文水字。”
将歉条小心的放在左飞的桌子上面,用一只笔压住,文水深吸一口气,心里觉得好过了许多,扭头去看朱雨欣,这丫头说好的看书,结果才这么一会儿就看到周公那里去了,真是一个睡神!
……
出了教室门,左飞径直来得厕所洗手处,打开水龙头任由凉水冲在脑门儿上,一股凉意让他打了个颤儿,思绪也清明了许多,心头的烦躁也随之消减了不少,他这才惊觉,自己这么走了,似乎有些不太礼貌,想着他又立刻关了水龙头,返身朝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