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莫一走进闫御泽的书房,低头请示。
“说。”
莫一面无表情地说道:“有于小姐的消息了。她今天突然出现在A市的机场,但并不是离开,而是……”
闫御泽抬起手,打住了他的话。
“你的意思是,五年前她就离开A市?所以,这么多年不是她藏的太好,而是她早就离开了?”闫御泽冷笑,他没想到,在他全城封锁于倾城的时候,于倾城就已经离开了。
难怪,这么多年来的寻找都落空而归。
“但于小姐五年的档案都是空白,是有人故意抹去的。”莫一再次爆料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是谁!”闫御泽冷眼过去,几近暴怒。居然有人敢和他作对?
“他是……”莫一有些难以启齿。不是这个人多强大,而是,他的身份太令人震惊了。至少,在海外没人敢招惹他,仅仅因为他的医术非凡!
“说!”
“是怪医魔手,乔斯南!”
闫御泽眉头一皱,疑惑地自语:“于倾城怎么会认识他?”
“不清楚,当年的事,明显也被抹去了。”莫一露出无能为力的苦笑。
“于倾城现在在哪?”闫御泽双眼通红,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非常想见到她!比这几年的更盛!
“不明。”
闫御泽一拳打在墙上,忍气吞声地吐出一句话:“出去。”
“是。”
……
许久,门再次被推开,闫御泽的腰突然被一双雪白的双手圈住。
“九儿。”
那双手抱得更紧,脸还贴着闫御泽的背脊。
“别说话,让我抱抱你。”许九儿的话语中充满了哀怨和脆弱,软软的声音让男人几近疯狂。
闫御泽心里一软,转身抱住她。
许九儿沿着他的脖子,慢慢地吻了上去,试探地啃咬了几口。
闫御泽没有拒绝!
许九儿一喜,唇瓣慢慢移向闫御泽的唇,呢喃着:“泽,要了我吧!”
此话一出,闫御泽顿时清醒,立即退了一步,还没贴近的唇瓣便离得更远了。
“泽……”许九儿颤抖着声音呼唤,在闫御泽眼里是委屈和难堪。可惜只有许九儿自己心里知道,她这是被气的!被气的!
七年了,她在他身边七年了!可是,他宁愿换女人如换衣服地把女人带回家,也不愿意碰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
“对不起,九儿。”闫御泽丢下这句话,快步离去。
“哗啦——”
许九儿愤恨地推倒了书桌上摆放整齐的东西,落在地上遍地都是。
……
“莫一……”许九儿在大厅里悠闲地喝茶,两眼不停地打量着莫一,“昨天,泽都问了你些什么?”
“……”莫一面无表情地沉默,没有一点想回答的意思。
许九儿眼角一抽,显然是被气的。
“碰!”
许九儿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毫不在意那一丝渗出来的茶水。
“莫一!”许九儿咬牙切齿地念出他的名字,“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难道我连知道这些的权利也没有吗?”
“当然没有!”
一个庄严而柔和的声音从莫一身后传来。
莫一的脸色顿时变得尊敬,朝身后的女人微微躬身,说道:“夫人。”
令柔微微颔首,目光犀利地瞪着许九儿,让许九儿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妈……”许九儿这一声几乎带上了哭腔,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别叫我妈!”令柔厌恶地瞪着她,“还没领证就想做这个家的女主人?我都还没死呢!”
“我,我……”许九儿咬着唇,哀怨地看着她,“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令柔脸色变得越发难看,可以看的出来,她有多厌恶这个女人,“未婚先孕,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狐媚子,一天到晚就让御泽往你这跑!果然是红颜祸水!”
“不,不是这样的,您误会我了!”许九儿眼里含着泪,演技可谓一流!
“怎么,难道还要我一件一件说给你听么?”令柔一想到刚刚许九儿对莫一指手画脚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莫一从小就和闫御泽一起长大,虽然是下属,但是令柔已经把他当做半个儿子看待。如今居然被一个小小的许九儿欺压,真是岂有此理!
许九儿见装柔弱已经没什么效果了,瞪了一眼一旁幸灾乐祸还十分淡定地莫一,趾高气扬地说道:“妈既然这么说了,九儿也不和您见外了。”
“你!”令柔气得直瞪眼。
“我就是喜欢你儿子!未婚先孕怎么了?狐媚子怎么了?只要你儿子喜欢……”许九儿突然停住了,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脸色刷白。
令柔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御,御泽……”许九儿脸色惨白地呢喃,她不知道闫御泽站在那里听了多久。
真是失策!
许九儿暗暗咬牙,心虚地不敢抬头。
“妈,如果你在家里觉得无聊,你告诉我一声,我和九儿过去住几天也无妨。”闫御泽一副若无其事地说道,“但是,拜托你别总来这里叫九儿难堪。”
看似维护的话,反而让许九儿更加心惊!她猜不到闫御泽在想什么。
“你,你这个不孝子!”令柔指着闫御泽的食指不断发抖,显然被气得不轻,“你竟然为了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和妈这样说话?”
闫御泽脸色一沉,说道:“妈!”
令柔被他吼得一怔。
“九儿不是来路不明的女人!”闫御泽的语气不容置疑,“她是你儿子我的救命恩人!你未来的儿媳妇!”
许九儿心下一喜,把刚刚的顾虑抛在了脑后,陶醉在他那句儿媳妇中。
“闫御泽!你会后悔的!”令柔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走之前还狠狠瞪了许九儿一眼。
“莫一,护送夫人回去。”
“是。”
莫一意味深长地看了许九儿一眼,利落地跟上令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