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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原来美眉是克星

小萝莉第一次被人如此直视,又羞又怒,一跺脚“喂~”却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

“小子失礼了。”吴征这才从一副猪哥相中缓过神来,到底还是忘不了啊。“小娘子,跟我回家吧。”

“五姐,大家回家收拾东西,咱们一会儿就走。”吴征安排着其他人的分工

做好一切,他才领着小萝莉回了自己家。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带着媳妇回家见家长的兴奋,小心脏跳的扑腾扑腾的,脑海中一遍遍的重复着蔡琴的歌声“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错忘不了你的好……”

“娘,我下学了。”一进院子吴征就嚷嚷着“今天要穿的鞋套你做好了么?”

“做好了。今天还要出去?”吴征娘里面应声着

推门进屋,吴征甩下小萝莉,手脚并用的爬上火炕,去看襁褓里的妹妹,粉嘟嘟的小家伙。

看见自己心尖儿上的小萝莉还在睡觉,吴征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回来。

许娘子站在门口没敢进屋“里面黑咕隆咚的,太吓人了。”探头探脑的往里瞅着,有些不安。

吴征娘看到了,先一巴掌甩到吴征肩膀上“这是谁家小娘子?去,把人家请进来。”

“小娘子,进来吧,外面冷。”吴征娘热情的邀请上了“火炕上暖和,快上去。

吴征边小心的翻腾着找鞋套边说“九娘,进来吧。我给你看点好东西。”终于把鞋套翻了出来。

所谓鞋套就是两块钉满了狗皮补丁的麻布,再卷一个边,穿进去麻绳缝好,直接模仿后世运动裤和羽绒帽子上的拉绳。

小萝莉怯怯的进得屋来。吴征一指火炕“上去,我教你怎么套上鞋套。”转头“娘,这是许先生家的九娘子。”

小萝莉乖巧的点头,有点笨拙的爬上去坐稳。吴征抓起一只鞋套,毛皮朝上的放平踩上一抽拉绳,整只鞋套紧紧的包在鞋上,再扎紧麻绳。

“看到没?”吴征闷着头解开“会了就自己套上。绳子多扎两道,省得拌倒了”

小萝莉见得新鲜,学的也认真,三两下就把鞋套套好了。蹭下炕来活动活动似乎不错。

“怎么样?”吴征小得意一把“等明年,我就给我妹妹做双兔皮的。”说着往炕上一指。

吴征娘很自豪,笑骂“能的你!”说着拿针在头上蹭蹭油皮“等给你和你爹再做一副。出门就不怕脚冷了。”

吴征叫着小萝莉一起出门。吴征娘送出门口热情的邀请小萝莉晚上来吃兔子肉。

一群人转了一下午,村西头的荒地里捡了几只被套好的野兔,村东头的灌木丛里有被扣住的野鸡,这一趟收获还不小。重新下好套子,布置好陷阱,众人在祠堂门口瓜分成果后,各回各家。吴征带着九娘回家,任凭九娘逗弄自己的妹妹,他在厨房帮娘做饭。

吴征转身扒拉出来自己私藏的野蒜(独头蒜,没有蒜瓣),找根树枝串好架火上烤着,不停地翻转。

蒜瓣儿肉,当年自己没少在烧烤摊上造。烤的金黄的蒜瓣,蒜香浓郁,原来的辛辣只化作一丝余味在唇舌之间萦绕,伴着烤肉的醇香,成为自己夏天最清晰的回忆。吴征喜欢吃烧烤,自己烤的也不错,后来吃的就少了。主要是不少奸商拿猫肉、狐狸肉刷上羊油,撒满孜然后当羊肉卖。吴征和烧烤的联系就剩下这个蒜瓣肉了。

院门大开,吴三掺着许老先生进来,“许老先生,穷家小户的请别见怪。”吴征爹客气的让着“狗儿,把藏的酒给我找出来。别当我不知道。”

一嗓子把还沉浸在回忆中的吴征吓一哆嗦。赶紧应承着搬出酒罐子,刚要出门又折回来拿碗接了半碗酒搁到灶台上。

“大侄儿媳妇,今天晚上给你添麻烦了”许先生客气着“九娘,没给你婶儿添乱吧。”

“好着呢,跟他们捉一下午兔子呢。”九娘嘟着嘴撒娇“已经炖上了。”

“今晚有好东西吃啊,好好好。”许老先生扶着九娘的肩膀哈哈大笑

说着话,吴征正好进门。九娘一眼扫过来,充满戏谑。“大事不妙。”

家里待客,女人和孩子是不能上桌的。吴征悲哀的发现,到嘴边的肉没得吃了。

“爷爷,吴征自己在伙房炖的兔子,闻着可香。”九娘一指伙房的方向告密

“嘿嘿,不瞒先生,我这小子嘴刁的很,做的菜倒不赖。”吴三似是显摆似是邀请

吴征一百个不愿意也是徒劳,吴征爹的热情招待”不吃就是瞧不起我。“这句话杀伤力太大,把一老一少直接摁在桌子上了。

“果然,老夫还真没吃过这么鲜美的味道。”许老抚着肚子“征哥儿好手艺,吴兄弟,好福气呀。哈哈哈”

酒足饭饱,九娘和老头儿如孕妇般扶着腰走了,吴老三很惬意的歪在火炕上逗弄自己的宝贝闺女。

吴征娘却埋怨上了,娘心疼儿子忙活半天,一口汤都没吃上。这让一家之主很尴尬,觉得很没面子。无奈吴征爹只能暗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吴三家几十年来一直在试图夺回族长大权。经过争取,吴三出任下一任族长本是十拿九稳,可族长不甘心,又借着许先生收买人心。吴三岂能坐以待毙?吃饭,不过是个由头而已。

“族长不族长的咱不稀罕”吴征娘还是心气难平“弄的孩子连口肉都吃不着。难为孩子一天到晚的忙活……”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女人家家的懂个屁”吴征爹对于婆娘不理解自己十分恼火“熄灯睡觉,点灯熬油的不过日子了?”

吴征蹭到娘身边拽拽娘的衣襟“娘,还有咧。我明天煮的时候,炖烂乎点,给妹妹吃。”

吴征娘忍不住的揽过吴征抱在怀里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吴征爹酒劲儿上来了,呈大字形倒在床上,鼾声大作。

别家是孩子坑爹,可吴征确有这么个坑娃神爹。九娘随着爷爷隔三差五的来打秋风,开始还抹不开,后来就主动上门了。吴征折腾那点儿家底,很快就要吃光光了。早就发誓绝对不能饿肚子的吴征认识到要想吃饱饭,只能背着坑娃神爹再做打算了——深挖洞,广积粮。

村里的同伴们发现,吴征家的秋千拆了;许先生发现,吴征频繁的翘课了;九娘也发现了,吴征不来找自己玩了;五姐姐也发现了,吴征每次都悄悄地消失,悄悄地出现;吴征娘心疼的发现,儿子晚上回来都累得饭也不吃就睡觉。

吴征找了一段土堰,挖了一口土窑。从清明一直干到入夏才完工,吴征站在土窑里喜滋滋的,五六个平方大小,一米二三那么高,墙壁上带透气孔,透气孔周围爬满了野草。一般人很难发现,土窑里冬暖夏凉,这让吴征颇兴奋,总算是有了自己的房子了。

县衙来的差人说了:有一股契丹人流窜乡里,大军正在围剿,请乡里多加小心。这消息传来,村里的空气也紧张气来。

契丹人的传闻谣言十分流行,小孩子们也七嘴八舌的讨论。吴征明白:东北寒苦,契丹人一出生就经历了残酷的自然选择,能活下来的都是精英,这些人的战斗力肯定是彪悍。契丹人的发型么?是够难看的。契丹人每到一处杀人放火,男人杀光,粮食抢光,女人糟蹋光。漂亮点的女人会被很多人一起糟蹋。

九娘听了吓得抓了吴征衣服不放。九娘是村里的宝贝疙瘩,也可以称为村花。九娘和吴征俩人形影不离。有好事的找许老先生打听九娘子和狗儿是不是定下了娃娃亲?老头捋着胡子神秘一笑“孩子心性,难得有个称心的玩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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