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两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我照样每天腆着老脸不顾四周众女唾弃地给林沉笙送吃的,林沉笙每周付给我100块钱的工资倒是心安理得,我也不在乎钱多钱少,每天屁颠屁颠地各种献殷勤。慕泽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久都没看见他了,我倒也落个清净。
林沉笙被最近的这个案子愁得都有些早生华发啦(形容不贴切~大家凑合这看吧~嘿嘿)
案子的内容是这样的,被告叫做董明,是C市小有名气的商人,原告是董明的老婆番禺,结婚20多年一直无所出,夫妻俩日子过得倒也和睦。可董明几年前在外面包养了情妇,3年前情妇给董明生了个儿子,今年儿子都3岁了,要开始上幼儿园了,情妇年龄也大了,为了争得董明财产,带着孩子闹到了董明家里去了。番禺这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气得直嚷嚷要离婚,一纸诉状将董明告上了法庭。说这么多年来生意几乎是自己一个人打理,董明不闻不问,要求多分财产。而董明却要求番禺净身出户。
案子并不复杂,林沉笙作为番禺的代理律师,自然是尽自己所能帮助客户打赢官司,可难就难在董明的律师是范胤之,他也是中国目前最具实力的法界大师。双方前段时间在法庭上僵持不下,判决还没有出来,范胤之就开始蠢蠢欲动,想办法逼迫林沉笙和番禺放弃。
“怎么,还没想到办法?”午休的时候我带着午餐来到林沉笙处。
“恩,比较难弄的是番禺家里被按了摄像头,赶巧不巧的是番禺的情人正好被录了下来,”他叹了口气,“这下把柄全落在姓范那人手里了。”
“赢的机会大不大?”
“如果没有这个事的话赢的几率还比较大,”他皱了皱眉漂亮的眉毛,“可谁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呢!”
“那……”我想了想,“材料都在范律师那里?”
“应该是的,董明非常信任他,我查了一下,录像他们只拷贝了一次。如果能够得到录像的话,一切就可以超正常的方向发展了。”
我闭月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虽然痛恨婚姻出轨,和番禺比起来,对董明这种对婚姻不忠的男人更是深痛欲绝,尤其是他这种得寸进尺的人厌恶得很,那个范胤之能想到往别人家里安摄像头这么卑鄙的方法,估计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那就是说,拿到录像不就好办了嘛!”
“话是这么说,但这也不好操作的啊,范胤之一定会把材料保管好,这么重要的东西。”
我望着林沉笙皱着眉头的脸,觉得我该上场了,嘿嘿~管你姓饭还是姓菜,你,死定了!
我这几天没干别的,一直在找范胤之的资料。锦字姐实在受不了了,“闭月,你到底是来干嘛的!交代你的工作一件都做不好,天天都在忙些什么!”
我只能胡乱找些理由搪塞过去。
三天后,终于让我逮到一个绝佳的机会。
范胤之明天要去H市和董明见面,今晚出发,重要的是带着所有资料。途经小白山——C市和H市之间有名的大型公墓。
夏日的夜晚虫鸣声此起彼伏,我披头散发身着白色睡衣蹲在路边,手里提着一袋献血淋淋的猪下水。那发臭的味道熏得我直作呕。幸亏我胆子大,凌晨时分独自一人在公墓旁守株待兔。
远处有车灯在靠近。
我拿起身边的夜用望远镜,车牌号XXXXXX,哈,兔子终于来了
我将手里的一大袋猪下水向前抛去。
只听一声急促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轮胎爆炸的声音。我发觉时机将至,将一大瓶红墨水顺着头顶倒了下来,然后将所剩的猪大肠缠在脖子上任其随风摇摆。
“擦,真晦气,怎么回事!哪个王八犊子干的好事!”
范胤之打起手电对扎在轮胎上的钉子愤怒不已。
我朝车灯上扔了一粒小石子。
范胤之顺着声音抬起头,看见了他这一生中最可怕的一幕!
血!肠子!内脏!
我,我,我撞人了!?可是刚才明明,明明一个人都没有!
我,我,我,见鬼了?
他不得不想起这么一个事实。范胤之后脊发凉。
不,不,不会吧!?
他没想到的是,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啊————”范胤之吓得屁滚尿流,“鬼啊————”
我趁他失神的当儿,从下面爬了上来,阴凄凄地站在车灯前面。
我敢自诩天下第二丑女,谁敢说自己天下第一?
在范胤之眼中,那场面仿佛修罗降临一样可怕!明晃晃的光影中立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浴血的人!那人脖子上缠着一根带血的肠子,晚风吹过,带来一阵腐烂的腥味。那人咧嘴对他嘿嘿一笑,一口惨黄的牙齿锋利无比,那眼睛像蛆虫一般看不见眼白……于是,范胤之更加确信——他,见鬼了!
“救命啊——”
我看着范胤之跑路的身影,挥了挥手,把脖子上的肠子摘下,随手扔在了地上。Bingo,一切顺利!
我爬上车翻翻找找,将电脑和U盘里的录像删除得一干二净,这才晃悠悠地回去了。
果其不然,第二天林沉笙心情美兹兹的,我知道我的计划成功了。
上午帮锦字整理材料的时候我心情超好,因为今天林沉笙的眼神又恢复了以往的干练骄傲。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吧,他快乐,我心里也就溢满了蜜糖。
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没想到麻烦接踵而来。
不到一天,范胤之和董明气势汹汹地冲进林沉笙的办公室。
范胤之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圆珠笔动了动。
“林沉笙,你昨晚故意的吧!”
“什么?”
“还装蒜!昨晚是不是你,找人装鬼来吓我!将我重要的证据毁了!”范胤之本来就泛红的脸此时更像一个注了水的茄子。
林沉笙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立即消失。他嘴角轻佻,“是又怎么样。判决没下来之前,我们之间——”他站起身来,范胤之抬头看他,“在正式开庭前,都是公平的。范老师,你能做的,我也可以。”
“好——你等着。”
我站在玻璃房外和众人一起看到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看到林沉笙没事,心里也就舒了一口气。
林沉笙拿起桌前的杯子,在唇碰到杯沿的一刻,转头轻撇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众人,目光在闭月身上稍作停留,便又回到杯子上了。
哦?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再次轻佻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