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涛面带激动之色,莫非红姨那儿真有此物,那自己还真是问对人了。
“真的!红姨,那是什么东西?在哪儿呢?”
片刻后,冉红绫缓缓微笑道:“其实呢!你也不一定要用绳子啊!你也可以找一个比较有韧性的东西啊,再这样连起来,既方便携带,而且效果比普通麻绳更明显。”
“额……”冉红绫把欧阳涛说的云里雾里的,红姨这说的是什么东西啊!“红姨,您说的这等宝贝在哪去寻啊?”
冉红绫哈哈大笑了起来,没等欧阳涛问其原因,便笑道:“你这事问别人,还真不行,不过既然问到我了,你还真算是问对人了,你放心,这个宝贝,我帮你找了。”
一听这话,欧阳涛瞬间眼前一亮,没想到自己的打造之路,是如此的坦荡啊,虽说常年受到排挤,也没有太多的挚友,但是,在生命中自己确有几个更好的人:“真的!红姨,真的有这东西!”
冉红绫撅了撅嘴,得意道:“有一种树叫做橡树,而每当橡树成熟之际,便可以划开橡树的树茎,将其肉汁提取出来后,再通过塑形,风干,便会变成十分有弹性的东西,咳!这也是我小时候经常玩的东西喔!”
居然真有这等神奇的树,令欧阳涛也有些吃惊,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但是……欧阳涛忙问道:“可红姨,那种橡树哪里有呢?”
“哈哈,这橡树可是我们冉家专有的呐!放心吧,这事就包在红姨身上了!”冉红绫拍了拍欧阳涛肩膀,自豪道。
“这样真是太好了,那这件事就麻烦红姨了哦!”
“嗯,好了,快吃饭吧,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欧阳涛对着冉红绫就是一阵傻笑,冉红绫也嘟着嘴摸了摸欧阳涛的脑袋后便也离开,看着红姨的离去,欧阳涛也松了口气,毕竟,这也解决了自己心头一事,不过,欧阳涛的心中确还是异常烦闷,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再次用手撑住脑袋,欧阳涛也再次陷入了沉思。
“可恶!这周珂怎么还不回来呀!”
——
片刻之后,周珂终于停下了动作,失去周珂的控制,欧阳德也逐渐恢复了过来,便马上上前一步,面对周珂,细细打量,而周珂此时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虽说周珂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自己也没感到过多的不适,但欧阳德还是问道:“周珂,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而周珂,心中却是若有所思,仿佛完全没听见欧阳德的声音:“哼!果然如我所想,这伤并不简单啊!不过……”
“周珂!怎么了?”见周珂迟迟不语,欧阳德便加重语气急道,脸色也有些发红了。
这时,周珂才缓过神来,只顾自己想事,竟然都把欧阳德给忘了,周珂忙‘扑通’一声跪倒在欧阳德面前,请罪道:“族长,请恕小生冒犯了,但小生也并不是有意为之,只是恰逢小生突然想到了一种方法来探查族长的身体内的状况,从而才能知道族长的伤情到底是怎样,也好今后对症疗伤啊!”
“哦,是这样!”欧阳德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十分犹豫,他难以料想周珂此时所说是真是假,但毕竟关系到自己的心头病,也不能果断言绝,“没想到你对我的的事还挺上心的,好吧,那既然你刚刚也探查,说说吧,是怎样?该如何?”
周珂请示道:“哦,族长,其实并没有什么,我刚才的气息游走了族长全身,我觉得,族长,我这么跟您说吧,您想恢复武力并不难,但需要一枚极为珍贵的药丸,再配合我的相术,即可!”
“可真!”欧阳德的眼睛里都不禁闪过一丝光芒,忙问道:“那是什么药?怎样才能得到?”
“这药……极为珍贵,而且得由我来炼制,最主要的是,药丸一出,必须马上服下,中间不可耽搁,因为此药的药效极短,所以……”
“没事,只要你炼药,我一定守在旁边,一直到药丸炼出为止,知道吗?周珂,我现在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了!”
“炼药是没问题,可是……咳咳咳!”
周珂几声咳嗽,欧阳德也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面对此时疲惫的周珂,欧阳德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道:“哦!这样啊!那不急,我十年都等的住,还能差这几天吗?这几****也辛苦了,好还休息吧。”
周珂却是微微一笑,道:“族长,您多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每种药所需的药材不同,珍惜程度也不同,要为您炼的这种药所需的药材,实在是太珍贵了,不仅我这儿没有,怕是整个阳族都是没有的啊!”
虽说周珂的话让欧阳德也确实受了点儿打击,但他并没有暴露自己的急切,毕竟主动权在周珂手里,自己再急也没用,现在就看周珂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不急不急,我相信你,看你为我儿子炼药都是这么的尽心尽力,我当然应该相信,你是一个好人,我那药能做便做,不能做便也罢了,我都老了,其实,要了用处也不大了,还有,我说过,我还欠你个人情,以后啊,你需要些什么,都可以跟我说,能满足的我会尽量都满足的。”
周珂笑着点了点头,笑意中却似乎还隐藏着些什么,外表是给别人看的,而每个人的内心,都是给自己看的:“看来,这第一步走得还算是顺利啊!”
——
“哎呀!这几天可累死我了,不过,你看,我说好三天时日,恰恰三天,我可没误时吧!”一进屋,周珂便如一堆懒肉似得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可欧阳涛呢?直直地坐在原地,对于周珂微微话语,欧阳涛并未作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周珂,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
见欧阳涛并未理会他,周珂一翻起身来,看着有些异样的欧阳涛,道:“噢!你放心吧,那药丸已经成了,我马上就可以教你相术了,怎么样,开心吧!”
依旧死死盯着……
欧阳涛的异常表情让周珂浑身发寒,心中也是满是疑虑,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喂!你怎么了?就一直盯着我看!难道你看不出我的疲惫吗?我可是三天没有合眼啊!连你父王都心疼了,你看你,都不说点儿什么!”
死死盯着……
“喂!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呀!变木头人了吗?难道才三日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我周珂啊!你师傅?”
盯着……
“难不成?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好吧,我承认,我疲惫是装的,行了吧,其实我精神很好,现在,马上就可以教你相术,可以了吗?”
此时,欧阳涛缓缓闭上了眼睛,那一丝微不足道的动作却显得那么的明显,也许是眼睛太干了,也许又是眼睛有些湿了,空气似乎在此凝固,周珂也被这氛围怔住了,直直地看着欧阳涛,等待着,等待着……而终于,欧阳涛那两片厚重如千斤的嘴唇终于缓缓打开了,似乎从牙缝中挤出了那一丝万分痛疾甚至还带有几分杀意的几个字:
“你!到!底!是!谁!?”
整个屋子,终于彻底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