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二少主吗?刚刚我还以为是我眼花看错了呢!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习武堂来了啊!”
这时,忽然欧阳铁那尖锐的声音响起,欧阳涛和欧阳白山相视一眼,他们都明白,欧阳铁已经回来了。
“哎!二少主,我可是听说你昨晚是被罚在雨里跪了一夜啊,没想到你身子骨这么强健呐!都能只身一人走来习武堂了,在下可真是佩服啊!咦!白山也在这儿啊!怎么,难不成还偷偷叫自己大哥教自己习武呀,咳,依我看来,你还是别耽误人家的时间了比较好,你再怎么学也就那样,你大哥可不同呀!”
面对欧阳铁的声声羞辱,欧阳涛连牙床都咬的是“咯咯”作响了。
“哼!我再废物可我大哥却是这代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而我们是有血脉亲情的,怎么能拿我和我大哥比呢!而你的长子,欧阳石呢,亏了还是阳族统将的儿子,恐怕现在连我三弟都比不过吧!真不知道你这当父亲的是怎么教导的!”欧阳涛对着欧阳铁冷冷一笑,道。
“你!”
欧阳铁愣住了片刻,他没想到欧阳涛居然会这般说道。
“你……你小子也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敢顶嘴了,欧阳涛,我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就算你以后来跪着求我,我也不会教你半点武术的。”
“呵,我从来都没指望连自己儿子都教不出来的人来教我什么武术。”
欧阳铁紧紧捏着拳头,欧阳涛的句句挑衅令他十分不爽,要不是碍于他的身份,他肯定就忍不住上去撕烂欧阳涛的嘴了。
而后欧阳涛又转头小声说道:“大哥,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欧阳涛白了欧阳铁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径自走开了,只剩下那久久不能平息的欧阳铁和暗自发笑的欧阳白山。
“你…你…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的!”
而欧阳涛虽说这次漂亮地回击了欧阳铁,但生气地出了习武堂几里路后,也终是停下了脚步。
“现在该怎么办?习武堂肯定是不能再去了,可怎么向父王交代呀?”
“对了,要不向父王请求让白山大哥教我武术,父王应该会答应吧?”
边这样想着,欧阳涛也边向族长殿缓缓走去。
当欧阳涛走到族长殿时,却总感觉今日的族长殿与往日有所不同,而这时的族长殿内,也确是另有一番天地。
“你总算是回来了,对了,边境那边的情况如何?”欧阳德面带兴奋之色地向一旁的中年男子问道。
这名中年男子体型健硕,看上去十分的结实,脸色坚毅而又沧桑,能看得出是一久逢沙场的硬汉,而他也正是阳族的一等将士,欧阳穆!欧阳穆长年守卫阳族边境,保卫着阳族边境地区的安全,多年来,为阳族的安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故欧阳德也是无比的尊重他。
“不太好,不知为何,最近云族的活动日渐频繁,时常来骚扰我族南方边境,所以我此次回来,便是想让族长找来玄族族长,一起商议此事,来探讨出一个对策,看看我们到底该如何应对青盟最近的挑衅?”欧阳穆说道。
“好了,我会马上派人通知玄族族长玄林子,让他速来我们阳族商议此事的。”
对于有关青盟的一切事情,欧阳德都很是重视。
“对了,来的路上我好像听说小涛最近出事了,昨天还被罚跪了一个晚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欧阳穆顺带问道。
对于欧阳涛,欧阳穆可不陌生,虽说欧阳涛小的时候就非常调皮,但却很讨欧阳穆喜欢,或许是觉得他不同于他人,更加的纯真,诚实吧,就连自己以前有时候也会陪着他玩上一会儿,但由于奉命驻守边疆,这一去便是三年之久,欧阳穆倒还有些想念他了。
欧阳德叹了一口气,仿佛并不想再提起这件事:“唉!家丑不可外扬啊,这不孝子成天无所事事,我本把他送到铁统将那里去学武,可没想到,他次次都逃走,从未用心在武术上,后来,他居然跟我说,他不想学武术,而想学相术,你说气不气人!”
“哎,这说明小涛这孩子从小就有不同于别的孩子的心怀嘛,再说了,阳族虽说是武士大族,可也没禁止学相术啊!”
对于欧阳穆的言辞,欧阳德只是呆呆望着欧阳穆,并未再多语。
见到欧阳德那无奈的表情,欧阳穆才一拍脑门,似乎这才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他是您的儿子啊!唉!这就是命啊!容不得半点儿偏离呀!”
“嘭!”
这时,族长殿里的大门突然被重重地打开,而此时站在门前的,除了欧阳涛还能有谁呢。
“穆叔叔!您可算回来了!”
欧阳涛的眼泪早已在眼眶内打转,他直接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欧阳穆。
小时候,在欧阳涛失去母亲后,因为自己父王又是一族族长,事物繁忙,很难抽出空去管教他,所以,欧阳涛时常都会去找自己的穆叔叔陪他玩耍,而欧阳穆也经常把欧阳涛抱在自己那健硕的大腿上,给他讲一个个自己当年征战沙场的故事,但欧阳穆自从被派去驻守边境地区已有三年之久,欧阳涛也是天天盼望着穆叔叔能够回来陪陪他,很多时候,欧阳涛也只得独自望月挂念。
“臭小子,怎么没大没小的,进来前不知道先敲门吗?”欧阳德忙对欧阳涛斥责道。
见状,欧阳穆却道:“哎,没什么的,都是自己人,对了,怎么了?小涛,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穆叔叔,我……我好想您呀!”
“唉!别这样,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欧阳穆连忙安慰道。
而一旁欧阳德见此情此景,却有些尴尬了:“这孩子跟你比跟我还亲近,看来我这父王当的还真是不称职啊!”
欧阳穆笑了笑,说道:“族长您这是哪里话,再亲近也比不了你们父子血脉情深呐!对了,小涛,告诉穆叔叔,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欧阳涛擦了擦眼泪,转而却突然眼巴巴地望向自己的父王,道:
“父王,就让穆叔叔来教孩儿武术,好吗?只要穆叔叔教孩儿,孩儿保证一定好好习武,再也不逃跑了!”
一听这话,欧阳德和欧阳穆的脸色,却越发的不一样。
“不行!”
欧阳德却是毫无留情地丢下了这冷冷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