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车厢,旅客似乎满仓,紧密的坐着,有睡觉有静坐,有玩起了扑克,只见三个玩牌男,嗓门还不小的叫嚷着出牌,每人嘴里叼着一根尼古丁烟,烟圈缭绕三人,仿佛在自我烟熏腊肉,满节车厢弥漫着呛人的气味,晦气的空气中,有的女孩子忍受不了捂住了鼻,但依然忍不住的咳嗽几声,几个月大的婴儿被妈妈抱在了怀里,无形间被逼迫的抽了烟,婴儿妈妈无奈皱起了眉,却似乎不敢阻止。
如此乌烟瘴气的车厢,好好的空气被三人搅乱得如同一摊清水变浑水。
见他们似乎苦不堪言的忍受,茉妍悄无声息的走到一位大姐的身边,轻声问道“大姐,你们没制止他们别抽烟吗?”
“怎么没制止唉,好几个人劝了,一点都听不进去,还骂我们多管闲事,没办法了,要怎么办才好呀。唉,我的孩子才几个月大,这下被他们带坏了,将来也是个烟鬼,没准也觉得烟是香的,跟着抽,我抱着孩子走来走去都能闻到一股呛人的味道,让人怎么待下去呀。”大姐抱着孩子叹气道。
“我好像能看到了那三个人手中叼起的烟杆,变成了一把锐利的小刀,刀早已割破了他的血管,他们那流淌生命的血,被一点一点的释放出来,直到流尽的那天,自己找死的,他们那原本红色的肺部被熏得黑黑如同黑炭,恶心得不忍直视的萎缩成一团。他们的脸也被过早催老的不像该有的年纪,过早的衰老,还不察觉,寿命已经被自己咔嚓去了一大截,自己的眼睛也被熏得犹如开关,不累哦,醉似神仙早升仙,真是自贱,真是可悲呢。”古聪小声嘀咕道。
“说那么多,那么小声,他们也听不见,他们不自觉也让人无奈,我想为了这车厢旅客的健康,我们应该去劝劝他们。”茉妍轻轻的抵了一下古聪的胳膊肘低声道。“虽然这些烟味对我们俩倒是没有影响,但是他们也不看看周围人的反应,早已经引起公众的反感了。还不自觉,脸皮厚得可以绕地球五圈了,我也正有这想法呢,小妍姐你就站在旁边,我来搞定。”古聪低声拍拍胸脯叨道。
“我过去让他们到吸烟处吸去或者让他们停止抽烟,不相信还制止不了呢。”古聪悄悄挽起了袖子。
“注意分寸啊,千万不要惹是生非!”茉妍低语并提醒道。“了然了然,放心吧,不会惹事,试试看。”古聪一个轱辘的转着黑眼睛,走了过去。站在正在打牌的三个人旁边,三人旁若无人的喊着出牌、杀牌,玩得不亦乐乎,嘴里冒着一圈圈浑气泡,桌上有残羹的鸡翅和空酒瓶。
“我就猜到你会出错,哈哈,出错了,我赢了,给钱给钱。”嘴里叼着一只烟,嘴里还不停的吧唧抽着,同时讲出的话来特别拽的模样,声音也变折绕拐了几个圈,一脚脱了鞋翘在了座椅上,一手撑着那脚膝盖,一把在手中的牌,随即被甩在了桌上,兴奋的此人有点像三人的头儿,发间有些凌乱交错,不修边幅,挽起了袖子,热火朝天。
“再来再来。”输了的牌友嚷道,并递给了壹块钱给乱发人。“玩得不错哦,挺会打的,我也会玩。”古聪拍手赞叹道。“美女也会玩啊?那你来加一个,我们玩钱哦,不多就壹块钱,好玩而已,要是列车员来了,就说打着玩儿,玩钱来不?”此人扯着嗓子,嘴里的话儿呼噜了几个圈说道。
古聪暗喜,正有此意“不玩钱可以吗?赌钱也太俗了没意思。”故意不屑的摇摇头。“这又赌得不大,小钱小钱,你不想玩赌钱的,那想玩什么啊?”另外一位牌友眼睛突然眯成一条线,眼睛里喷出一条黄色的光,胖胖的身物,似乎全是肥肉,犹如猪八戒的鼻孔,喘着粗气,张合透气。
古聪白了猪鼻孔一眼,心里暗骂道,别自以为你眼皮想关闭,别人就看不见你两皮间还留着点缝吗?别以为别人不能看见你眼底里满屋的垃圾,内心的乐色泛滥,小心污染了全身得疾不堪。
古聪笑道“很简单,你们输了的话呢,就把烟全都收起来,别抽了,这里大多数是妇女和孩子,你们几个老爷们抽烟也太不讲究场合了,这可不好不好呀!把周围的朋友当家人,爱护家人,考虑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嘛,对不?况且你们自己吸烟也不知道肺部有多黑,说出来真的很吓人呢,本来鲜红的肺部也被你们熏得像黑炭,黑得直作呕的”随即摇了摇脑袋,语重心长而又中肯的说道,不免直触心底,带着夸张的表情,深情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