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云四郎将响千代,带到山间一株大树下,教导忍法:“天下忍术流派甚多,其中最负盛名,莫过于『忍道十二家』,包括甲贺、伊贺、风魔、世鬼、轩辕、羽黑、钵屋、根来、山潜、黑巾、户隐、透波,除此之外,各地也有不少流派,诸如多闻、吞蛇、火影、秋叶、彦山等。”
“那们什麽流派?”
“正出云国最杰出钵屋忍道流。不过,
这件事秘密,可别让其人知道了,尤其最近毛利和尼子处得不好……”
“破屋吗?……真难听!”
“可别小看了钵屋流,尼子经久之所以能坐镇月山富田城,成为盟军主帅,还被誉为『西国宰相』,
全都钵屋忍者功劳。”
“真吗?”
“这件事说来话长,想当初尼子经久,遭到豪族三泽、朝山、三刀屋背叛与围攻,
失去了月山富田城,
四处逃亡。为了抢回居城,亲身到杂技团来,委托们钵屋忍者进行夜袭月山城任务。”
“杂技团?”
“其实,们钵屋流忍者,白天职业杂技团里『倾奇舞者』,也就四处表演新奇歌舞来赚取酬劳舞伎。们只在晚上夜深人静时,才会化身忍者,执行任务。在文明十八年除夕夜,
杂技团依照惯例,要在月山富田城表演新年歌舞。团员们外穿戏服,里头藏满兵刃暗器,
进入了月山富田城核心地带表演。正当城中士兵欢天喜地喝酒饮宴时,钵屋忍者四处放火,夜袭城中守备队,全城一片大乱。尼子经久、龟井秀纲、山中勘兵卫趁机发动突击,城主盐冶扫部介当时喝得酩酊大醉,根本无力迎击,
尼子经久因此夺回了月山富田城。之后又靠着钵屋忍者暗中帮助,不断扩充势力,
成了威镇八方,统领西国十一州『云州之狼』。甚至连大内、毛利家,都有不少钵屋忍者渗透进来。”
“哇,云四郎师父,那次夺城计画,也有参加吗?”
“哼……也想,不过那时还没出生呢!”
“什麽嘛,
说好像亲身经历一样。”
“这就不晓得了,小时候,确实杂技团一员。还有几个跟一样孤儿,与共同学习忍术,和雷、火、风三忍,团里最出色忍者,合称『出云四忍』呢!”
“不过,倾奇舞者,到底什麽?”
突然,
轰地一响,云四郎身上爆出一阵迷烟,烟雾散后,
云四郎身上忍道服,迅速变成了舞袍,而且头上多了顶小帽,
双手也多了腰鼓及纸扇,俨然便旅行艺人模样。
“这便倾奇之舞!”云四郎右手一摆,纸扇倏然张开,左掌拍击系于腰间手鼓,然后照着节拍唱起歌谣。
“讵知君心仍如旧?昔日花香今犹浮。惨淡月色无情别,从此最恨黎明时!”
云四郎舞动纸扇,扇中竟吹出片片花瓣,随风翻飞。响千代看得目不转睛,完全沈迷在花香歌舞之中。
“太息花色今更易,此身虚度春雨中。来去匆匆君何似,旧情相见如月明!”
不知何时,云四郎手上舞起了剑刃,
优雅剑招,在花雨间飘动。
“清秋岂为至,望月感事哀绪多。长天放眼怀故国,
霜满家山叹落花。”
云四郎剑招彷如有着魔力,
牵引着花瓣在周身飘转,响千代早已分不清眼前景象,剑、雨、花?
“今朝平安九重霓,艳压群芳八重樱。晚秋朝露沾衣袖,
彻夜不眠只待君。”
“此身似花叹命短,
天下难过唯情关。人心易变花易旧,轻风吹彻玉骨寒。”
当云四郎唱完最后一句时,剑刃同时收入鞘中,然后以纸扇遮住半脸,结束了这花剑之舞。
响千代看得如痴如醉,等到花瓣尽数落地,才从沈醉中惊醒过来。
“哇,真精采!”响千代由衷赞叹。
“当然,这可当年在团里表演时,
最受村民欢迎『落花云想』剑舞呢!而且这些歌词,都古今知名诗人所作唷!』
“学这套『落花云想剑』,要多久时间啊?”
“哈哈,想学啊?这可不简单剑技……”云四郎将特制小柄木剑交到响千代手上:“首先,得先学会持剑,
同时感受气流动。”
“气流动?”
“嗯,
万事万物都有它存在气。只有控制气流,才能让花瓣随剑飘动,当然,
年纪还小,有得时间练习。就先学习持剑吧!”
“好!”
云四郎教导完响千代基本剑术之后,又前往毛利元就府邸,向回报近日打听到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