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镍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把孩子送到国外去读书了,可不光是冲着外国留学说起来好听,确实很有实际意义,他才在美国待了短短几天时间就觉得自己收获颇丰,如果能在外国住个三五年,肯定大有裨益啊。仅仅在美国还不够,最好能来个环游世界,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顾镍的美国之旅暂时告一段落了,他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北城。离校园门口还有一段距离,顾镍就发现一大堆女生聚集在那里,气氛那个热烈,好像在搞什么活动。顾镍仔细地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名堂,只是发现这些女生似乎分成了两大阵营,远远看去好像眼镜的两块镜片一样。又靠近了一些,顾镍终于发现,这些女生围绕在两个女生周围,其中一个是梁幻娆,另一个不认识。
看到顾镍的黑色轿车驶近了,女生们激动起来,后面的拉起了横幅,上面写着一行大字:“热烈欢迎顾镍同学出国访问胜利归来!”。梁幻娆打扮得十分妖娆,穿了一件带毛的淡粉色镂空毛衣,画了个超级大浓妆,顾镍看着她那副尊容,脑中浮现出了一张京剧脸谱挂在白条火鸡身上的诡异画面。
肖易自然也看到了那些女生,他对顾镍说:“顾镍少爷,这些女生恐怕要给您带来一些不便,不然我们别进校园,直接回……回‘嗟来阁’休息吧。”
顾镍将自己给那座房子取的名字告诉了肖易他们,让他们也这么叫,肖易还不太习惯,每次说到“嗟来阁”都觉得有点别扭。
顾镍听了肖易的建议,稍微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人少才会有麻烦,人多反而没事。我倒要看看她们有什么新花样。”
黑色轿车开到校园门口便停了下来,肖易先下车,为顾镍打开车门。顾镍也不含糊,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发型,用电视剧里面纨绔子弟的动作下了车,一下车,还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吊炸天的表情。顾镍不抽烟,要不然他肯定要搞一根高级雪茄叼在嘴里,效果肯定更佳。
那些女生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嗷嗷怪叫着就冲了过来。其实按道理说面对如此人浪肖易和小王应该立刻站成一道短短的人墙护住顾镍,不过由于顾镍事先告诉他们不用这么做,肖易他们也就不管了。
女生们怪叫是怪叫,但顾镍发现他们好像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并没有一股脑儿地涌过来,倒像是在给谁加油鼓劲儿。
果不其然,刚才处于人圈中心的两个女生,梁幻娆和那个不认识的站到了最前面,不同的是那个不认识的女生好像十分主动,而梁幻娆这个久经沙场的反倒现出了扭捏之态。那个不认识的女生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一个劲地往顾镍身边靠近,梁幻娆却只是在旁边的女生的连拉带推的情况下缓慢地向顾镍移动着,脸上还满是害羞的神情。顾镍纳了闷了,这梁幻娆是在演哪一出啊?
那个不认识的女生已经挤到顾镍面前了,她一脸兴奋,把手中的花束举了起来,说:“顾镍同学,祝贺你美国访问胜利归来!”
顾镍很是纳闷。这是在搞啥玩意?我又不是学校派出去的,我老爹带我出国关你们啥事?还胜利归来?不胜利归来还能归西啊?
不过顾镍也没有难为那个女生,他接过花,说了句谢谢。
“顾镍同学,你还不认识我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姚静迪,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什么?刚见面就让我关照?
“我为什么要关照你?”顾镍直接问了出来。
“哎呀,这个只是客套话啦,当然,我也不会要求你真的关照我的啦。我觉得,我们可以交个朋友,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呵呵,”顾镍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你倒挺有意思。那我问问你,你觉得我可能有什么事需要找你帮忙吗?”
“有呀!比方说,无聊时想找人逛逛街啦,寂寞时想找人说说话啦,空虚时想找人看看片啦……”
顾镍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刚开始还勉强保持冷酷的表情,后来开始皱眉,再后来实在忍不住了。
“你给我打住!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姚静迪还真一字不差地又说了一遍。
我靠!
顾镍忍不住在心里喊。
这女生的脸有点皮糙肉厚啊!
顾镍这时候很想装出一副高冷范儿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然后说“有多远滚多远”,但实际上他却只是沉默了半分钟,然后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干什么?”
“嗯?我在干什么?我和同学们,一起欢迎你回来啊。”姚静迪故意装出了一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样子。不过装的不太像。
顾镍偷偷瞄了一眼旁边还在扭捏作态的梁幻娆,打算跟她们开个玩笑。
“喂,你!”顾镍指向梁幻娆,“过来!”
梁幻娆一副相貌平平的秀女被皇上选中的表情,一步三摇地走到了顾镍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接下来要行个万福礼。
“她都自我介绍了,你怎么不自我介绍一下啊?”顾镍故意搞事。
梁幻娆一时没反应过来,周围的女生也议论起来。她们基本都看见顾镍陪着梁幻娆在舞会上跳舞了,没道理他们俩不认识啊!
“我……我们不是认识吗?我是梁幻娆啊!”
“是吗?你在这儿干嘛呢?也和她一样是来迎接我凯旋归来的吗?”
“呃……是啊,我们都是来迎接你的。”
“没这么简单吧?我看啊,你们俩是有什么阴谋。”
梁幻娆没想到顾镍一下子就说中了她们的伎俩,深感意外,因为自从她第一次见到顾镍那一刻起,她就认为顾镍是个穷吊丝二百五,虽然后来他不知道怎么变成了富家少爷,可没理由人的智商会在短时间内提升这么多啊。不过,她没意识到,她看顾镍傻,未必他就是真的傻,说不定傻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