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阵法？”
少年语气中略含讶异，显然被陌千染的问题问懵了。
陌千染盯着少年，似乎有些不耐心他的呆愣，却又似乎格外耐心地等待下文。
“这么说过来，如果那个阵法才是你妖力透支的原因的话……”
少年歪歪头，语气有些惊讶：“也许是因为阵法去和回所需的妖力输出不一样？”
陌千染“……”果然在你眼中还是红线的问题多一些嘛少年。
“啊说到这个阵法，如果要保持妖力输出一样的话，回来时所用的阵法是要做出一定改变的。如果不改一改的话，需要输出的妖力会上调几成。”
陌千染将视线收回，低下头看着茶杯，散开的黑色头发遮住了她亮的惊人的黑眸。
“你是想让我死在地下？”
“啊？这话怎么说？”
少年脸上浮现出讶异的表情。
“您的语气颤抖了呐”
陌千染抬起头，展现在少年眼前的是带着笑容的萝莉面庞，可以说是再可爱不过了。
可少年却觉得浑身冰冷。
“您·心·虚·了”
语调变得软糯，没了平日的空灵，像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但少年确突然发现眼前的妖极其危险。
“你在说什么啊？那种事情……”
少年极力想维持住脸上的表情，不让陌千染看出端倪，但内心渐渐涌现出的、被人看穿的恐惧，使得他精致的面部有些僵硬。
不可能吧、她不可能知道的吧……
少年安慰自己。
“您认为这是激将法吗？”
陌千染笑的越发的甜，但那软糯的声音却在一步一步打垮少年心中的防线、
“要我亲自揭穿您吗？”
明明是问句，但却没有给人一点回旋的余地，像是来自地狱的低喃，是那鲜红的彼岸花，充满了令人不可拒绝的致命诱惑。
“从一开始，您就没打算让我活着。院子中的感应阵让您知道，我是一只二三转修为左右的小妖，也让您推断出我也许是有什么特别的手段才可以有胆量来钱庄闹事。
随后您进一步的试探我，发现硬拼可能处于劣势，所以主动服软，并为我打开了通往地下的阵法。
在这里，您并没有告诉我怎样进去地下的房间，也没有告诉我回来的方法。而地下既然是钱库，自然要做到密封，空气稀少的可怜，如果不知道回来的方法，即使是妖，也会活活憋死在里面。”
“啊……什么嘛，你从头到尾都是明白的啊。”
被揭穿的少年表情闪烁过一丝狰狞，红色的眸子有一瞬间充满的危险的光芒。
“但你以为这样就能怎么样了吗？现在你可是几乎没有什么妖力呢。”
少年翘起嘴角，陌千染妖力的气息现在弱到几乎感觉不到，像是没有修为的妖兽。
现在若是打起来，少年可以确定，这只妖不可能有胜算。
“虽然说这次妖力不小心透支了……”
陌千染可爱的歪歪头：“但是我说过……
我从来都没有失算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