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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鸿钧论道

天神族最后一人天荣被据比斩杀,他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武器被毁,失去一只右臂,实力大减。据比止住了右臂的鲜血,断成四截的指天剑,低声喃喃道:“既然缘分断了,一切随风吧!”他单手将指天剑砸向了洪荒大陆,深埋地下,道:“右手已经废了,在留你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不如将你留给有缘人吧!他日,必定大放异彩。”

据比做完一切,腾空而起,直接飞往到鸿钧等人的面前,看着伤痕累累,筋疲力竭的鸿钧等人。据比微微一笑,道:“天地大劫已经结束了,天道必定会再次运作开来。师尊曾经言明,天地大劫后将是洪荒大陆迎来辉煌的时期,只不过我已经是残缺之躯,无法再次保护这方世界,决定远走天涯,自我封印。若是洪荒大陆再次面临危机时,我必定会再次前来!”

鸿钧见据比离开,大吃一惊道:“道兄,你想去哪里?”

“天地初开,洪荒大陆定然更加辽阔;身为战族之人,天生为战而生,断然不会忘记师尊的教诲。吾的足迹必然能够达到洪荒大陆各个角落,若是发现哪个地方好,就此隐居不再出世。”据比风轻云淡地的笑了笑,他再次说道:“道兄,据比有一事相求!”

鸿钧见据比去意已决,他们也知道战族在这次天地大劫中抵御住天外邪魔的侵略,守护住洪荒大陆这方世界,算得上是真正的大功之臣。乍听到据比有事相求,鸿钧急忙回道:“道兄有事但说无妨,凡是我能办到的,定然不会推辞。”

据比的目光看向了垂头丧气的犼,郑重其事地说道:“吾自此远遁,归隐山林,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五弟。大哥及诸位兄弟纷纷战死,我也在大战之中损失惨重,无法与巅峰的实力相提并论。天地再次重生,那便是机缘,五弟他天生散漫惯了,无心修炼,我这一走,战族之中只有他一人在洪荒大陆上,他做事仅凭性子,容易出错,我不想看到五弟也死于非命,烦请道兄多多照看。”

鸿钧沉思片刻,道:“战族在此次天地大劫中慷慨悲歌,若非道兄等人的支撑,仅凭我等根本就无法阻挡住天外邪魔的入侵。既然道兄所求,那鸿钧自当遵从。再说贫道与盘古乃是至交好友,断然不会让犼有任何的事情。”

据比见鸿钧郑重地点点头,他心中唯一的担忧也消失无踪;据比缓步走到犼的面前,单手重重的拍在犼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五弟,三哥要离开了,日后你多多保重。记住兄长的话,战族之中只有你一人了,一切就要看你自己,不要再荒废修炼,争取早日达到更高的境界;日后你做事可不能仅凭性子来,以前有我们等人帮你,现在就看你自己了,不要试着去找我!”

犼经历了兄弟们的战死,又听闻三哥据比要离开,他心中更是伤心不已,哽咽道:“三哥,你要是离开了,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人了。三哥只要你不走,我保证会好好地修炼的,绝不会再胡闹。三哥,你不要走!”

据比不舍得看着犼,他也不想离开兄弟的身边,但是他知道战族只有他们两人,他们必须肩负起种族复兴的职责。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得离开,实力大减,元气大伤,据比需要寻找更多的元气弥补自己的实力,身为战族之人就算是死都要站着死,不能倒下,他的手臂不能复原对于据比而言,没有任何的问题,只要给他时间必定卷土重来,再说他若是不离开,犼就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

据比强忍着心中的不舍,斩钉截铁地回道:“五弟,你要记住好好地修炼,争取早日突破!”

犼再次抬起头时,据比已经离开了,空气中都没有他任何的气息,谁也不知道他们离开的,就连鸿钧都惊呆了。鸿钧等人算是见识到战族的力量,实在是鬼神莫测,无法揣度。犼见三哥据比离开,哭天喊地的大声呼唤,据比再也没有出现过,唯有他的喊声在天地间传播。

自此以后,无论是鸿钧还是其他等人再也没有见到过一袭黑衣的据比,但是他力战最后天荣,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深深地烙印在众人的脑海中。鸿钧等人强忍心中的悲痛,凝望着满目苍夷的洪荒大陆,他使出无上之法,愣是将千疮百孔的洪荒大陆恢复原状;但是,鸿钧也是借着天道的力量才能办到此事,女娲等人却以为是鸿钧一人之力完成的,纷纷膛目结舌,惊讶不已。

天道终于在大劫之后苏醒过来,正式开始运转起来,使得天地再次发生重生,生机盎然,整片洪荒大陆洋溢着浓重的生灵之气。若非盘古开天辟地的一击,惊醒了沉睡中的天道,它根本就不会这么快就苏醒过来,战族的鲜血乃是天道苏醒的引子。

在天道之力的运转下,众多强者的尸身化为无边无际的山峰,天外邪魔的鲜血化为血海,盘古的身躯化为不周山脉,天吴的身躯成为昆仑山脉,毕方的身躯化为冰川世界,竖亥化身为幽冥界,也就是后来的鬼界,其它至强的强者也纷纷转化为洪荒大陆的山脉,或是绝境,又或是仙境等地。

盘古身为洪荒大陆第一人,手握开天巨斧,使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招使得洪荒大陆天地相接的一界硬是被劈成两个界面,轻而轻的徐徐上升,成为天界;重而浊缓缓下降成为地界,也就是洪荒大陆的雏形出现。并且,盘古的呼吸成为狂风,与竖亥的血液化成的云交相辉映;左眼变成太阳,右眼变成月亮,周而复始,使得天地终于有阴阳两极,昼夜之分。

天外邪魔降临大地的陨石化为无数的星辰,在月亮的牵引下不断地绽放着自己的光芒,盘古的汗水成为清泉与甘露,自不周山缓缓的流淌,万丈身躯生长出来花草树木,而且盘古所使用的武器直接坐镇在不周山脉之上,镇守诛邪,不让邪魔外道进入不周山脉一步。

顿时,在天道的运作下,盘古的身躯再次发生变化,演化出一副阴阳八卦。并且,盘古的魂魄被天道一分为三,消除原来的记忆,赋予新的生命,一气化三清,即为玉清、上清、太清。鸿钧见盘古的残魂一气化三清,于是就将三清收为自己的弟子,教授道法,让他们好生修炼。

巫祖在天道的运行下仅存的残躯,诞生出十二名祖巫,统率巫族。天道传下谕旨,命妖族领袖之一的女娲重新创造出人类,授予她创造之力;妖族领袖之一的伏羲成为教化人族的重担。战族在此次大劫中以无上的荣光成为天地间最强大的种族,也向世人证明了战族的力量无与伦比,鸿钧等人皆是望尘莫及。

无边无际的浓郁灵气以及天道的力量分别灌入鸿钧等人的身体内,他们的伤势迅速的恢复起来,实力突飞猛进。至于战族最后一人的犼,接受天道之力最多,实力突破最快,隐隐达到了鸿钧的层次。天道将洪荒大陆重建的责任交由鸿钧处理,随即消失无踪,继续担负起天地平衡的职责。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然天地大劫无人幸免,三大种族经历了浩劫,此乃劫数,在劫难逃。如今天地已分,洪荒大陆正式迎来新的纪元。此乃天地重生的幸事,传吾圣谕:天地大劫已过,任何种族中实力强盛者皆可进入天界继续修炼,诸位道友必须全心全意的创造出新的洪荒大陆,再次让它生机勃勃。”

鸿钧乃是诸人之中实力最强者,若是据比在此当以他为首,没有据比的存在就以鸿钧为首。此次大劫之中存活下来的人都是实力强大,依然与鸿钧有些差距。因此,鸿钧仿佛像是天道的代言人,他的命令就像是天道一样,生存在洪荒大陆上的任何生灵都必须遵从,否则身死道消。

诸位圣者皆是以鸿钧马首是瞻,在鸿钧的带领下,洪荒大陆再次迎来新的辉煌,经过万年的岁月流逝。终于天地再次新生,这一世的人族、妖族几乎没有任何的记忆,仿佛是禀天地大运而生,是天地间的宠儿。在数万年的岁月中,人族日益强盛,修炼者白日飞升甚多,使得人族人数是最多,实力强大者甚多。并且,当年盘古一气化三清,他们三人在鸿钧道人的传授下,终于得道。

鸿钧道人传下道统,将洪荒大陆修炼者分为‘法有三乘,仙分五等’,‘三乘’即大乘、中乘、小乘;‘五等仙’为天仙、神仙、地仙、人仙、鬼仙。天仙是指居于天府、能举行飞升的神仙,共分为八等,以此类推为:天仙、太乙散仙、太乙真仙、太乙金仙、大罗真仙、混元大罗金仙、大觉真仙、圣人。

神仙是指长生不死、修炼得道的人,但是没有飞升天界,共分六等,以此类推为:灵人、真人、太上真人、飞天真人、次仙、上仙;地仙是指有神仙之才,无神仙之分,得长生不死,而作陆地游闲之仙,为仙品中之中乘,居五岳洞府之中。虽然没有神通变化,依然长生不死,甚至有些地仙实力强大,能够与神仙、天仙相抗衡。

人仙是指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恒久有成,可以延年益寿,返老还童,肉体坚固,长寿不老,长居世间的修炼者,乃是三乘之中的小乘,也被称之为下乘。鬼仙是指修道者未能炼至纯阳,死后出阴神,乃为鬼仙,也称之为灵鬼。鬼仙乃是阴灵之体,阴中超脱,没有任何的实质体态,过鬼关没有姓氏,三山五岳也无名;虽然不入轮回,也难返蓬瀛,始终没有固定的去处,浪荡无依,只能选择自愿投胎或是夺舍他人身躯,再次复生。

自此,洪荒大陆延续下来的等级以鸿钧为主,然而他的三名弟子却自成一派,开辟洞府,居住在三大境之中,即为太清境、上清境、玉清境,三清也成为三教的教主。太清境有九仙,上清境有九真,玉清境有九圣,境界一样,称呼不同。境界以此类推为:上、高、太、玄、天、真、神、灵、至。

此时,鸿钧不再是道人,而是被众人称之为鸿钧老祖,地位与昔日不可同日而语;至于战死的盘古,被尊称为万神之尊,也是洪荒大陆上的圣人,世人敬仰。并且,经历过数万年的岁月,洪荒大陆种族不再是以人族、妖族、巫族、战族划分,战族只有犼一人,名存实亡。如今,洪荒大陆上还出现了魔族、妖族、修罗族等十余种大大小小的种族,当真是百花齐放,争相斗艳。

历经数万载的岁月,鸿钧老祖终于突破自身的桎梏成为继盘古之后的又一位圣者,至于战族的历史早已在数万年的岁月里被人遗忘,除了当初参战的存活的寥寥数几的人物基本上没有谁还记得曾经有一个种族是战族,更加不知道盘古是战族之首。

在鸿钧老祖成圣的这一天,洪荒大陆中的诸多修炼者心中都有一股无上的力量响起:“吾乃是鸿钧,历经万载岁月,终于成就圣人;今日传吾之圣谕:凡是洪荒大陆有灵者,无论何族,无论修为高低皆可前来不周山下,十日后吾便在不周山上开坛讲道。”

鸿钧老祖的声音犹如暮鼓晨钟,震得众人纷纷膛目结舌,尤其是伏羲、盘古等人与鸿钧乃是同时代强者,依然只是混元大罗金仙之境,就连三清祖师都在这个境界,距离成圣还有两个境界。但是,相差两个境界无异于从云天之上到深潭之底,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这道鸿沟难以逾越。

伏羲、女娲、昊天、三清等人率先感应到天地间散发着光彩,就猜到是鸿钧成圣仿佛是在迎接他一样。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想道:“没想到鸿钧老祖修炼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早先一步成就圣人之躯!若是当年鸿钧能够早日成就圣人,大劫也不会陨落如此多的修行者了!”

至于犼,他身为战族之人,基本上深居简出,就连鸿钧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自从大劫结束后沉寂万年的犼,终于从不周山中走出来。谁也不知道他在不周山中到底做什么,但是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看见过,是以洪荒大陆上再也没有谁知道‘战族’这个族群。

十日后,鸿钧如期而至,此时他言出法随,身上五彩光芒照耀在众人身上,慈爱、温暖的圣光洗涤着众人,五彩霞云散去,鸿钧缓缓落坐在蒲团之上,就连伏羲、女娲、昊天等人纷纷落座,静静地听取着鸿钧传道。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始终,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乃国咸宁。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也⑧,为而弗志也,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是以弗去。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渊呵!似万物之宗。锉其兑,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呵!似或存。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

…………

鸿钧老祖在不周山上开坛讲道用时三天三夜,结束后,鸿钧老祖直接离去,期间又为众人解除心中的疑惑,史称‘三日清明’。无论是任何种族,只要聆听圣言者皆受益匪浅,尤其是停滞不前的伏羲、女娲等混元大罗金仙之境,纷纷感觉到突破的契机,使得女娲、伏羲等与鸿钧同时代者也称之为师尊。因此,鸿钧老祖被洪荒大陆众多修炼者共尊为万法之祖,亦是诸圣的师尊;鸿钧开坛讲道,也是洪荒纪元迈向鼎盛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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