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单单是挂墙上的一幅画就值数万元。
这些都是秦颜醒来以后从其中一名看护口中得知的事情。
她醒来的时候,厉行风早就离开。
她伤得不轻。
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小无数道伤痕与骨折的地方。
在医院悉心照料之下,康复,却也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
这期间,她听见了更多的事。
据说,是这家医院的继承人,一位姓厉的先生救了她,并且安排她住院。
又听说,这位好心的厉先生自从那一夜送她入院治疗,之后便再没有出现过。
厉先生没有出现过,倒是有位自称是厉先生的秘书——自称姓夏的中年男子,时不时到医院探望她,了解她情况。
秦颜也是无意中得知,这家医院医疗费贵得咋舌。
车祸那时的衣服还在,洗干净了整整齐齐码在柜子里,秦颜找出来的时候,摸到上面还有自己领的最后一次工资。
幸好那天还没来得及交出去。
摸着工资,秦颜满腔惆怅。
夏秘书再度出现时,她把钱交到他手上,完全没有耍赖的意思,很诚恳地告诉他:她就只有这么一丁点钱,虽然数目小不济事,但还是希望对方能收下。
夏秘书拿不定主意。
当场就打电话厉行风。
三两句说明她的意思之后,就把电话递给她。
那是秦颜第一次跟厉行风接触。
通过电话。
他的声音低沉,略带些沙哑,听起来有点像大提琴的调子。
其实刚才夏秘书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她还是把夏秘书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
电话那头静了很久,久到秦颜怀疑是不是线路有问题的时候,他才回应了句,“我知道了。”
她把电话递还给夏秘书,不知他说了什么,只见夏秘书露出吃惊的神情,嘴巴张得比鸵鸟蛋还要大。
电话断了。
秦颜才想起自己忘记对厉先生道谢,只好通过夏秘书表达自己的谢意。
然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