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脚步声,伫立在落地玻璃窗前身影颀长的男子抬眸,不冷不热扫了她一眼,像是想起什么,剑眉一拧,二话不说将手里的火点掐灭。
随手按了键钮,玻璃窗自动打开,送入凉风徐徐。
他们所住的这一带,临近郊区,傍水环山,远离了市区的尘嚣与污染,空气干净清爽,风吹过来,甚至隐约带着青草的味道。
苏静静静站在原地,对于他这体贴的举动,突地想起了“爱屋及乌”四个字。
江棱圣鲜少有考虑别人的时候,要不是看在纪以宁的份上,别说她不喜欢烟味,说不定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
待满屋子烟味消散些,他才慢悠悠开口。
倒没有追究她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
五年前,江棱圣高薪聘用她做专属纪以宁一个人的私人医生,她拒绝了。
这些年,凭着前些年赚的颇为可观的钱,做些小投资,每个月吃花红利息,深居简出,日子过得虽然节俭,倒也悠闲。
久了,便没有重操旧业的意思,但是,对纪以宁的事情,是真的上心了。
但凡她有点不舒服,她接收到电话,必定第一时间出现。
“她怎样?”他问。
苏静暗忖一下,据实回答,“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上很多地方有瘀伤。”
有些时候,事情没必要说得夸张,只要问话的人足够的在乎,三言两语简单描述下情况,点到即止,便可以了。
尽管是盛怒之中做出的举动,但是自己用了多少力气,还是心中有数的。
之所以要询问一下情况,不过是想要更加安心。
安心地确定自己没有伤害到她。
江棱圣听闻答案,沉着脸,不语。
一双墨点的眼眸暗涌起伏。
房内霎时一片寂静。
两人各持一方,心怀鬼胎。
片刻之后,传来他的吩咐,“照顾好她。”
江棱圣对别人素来话少,说完这五个字便没有后文,苏静等了一阵子,立即明白过来,他已经交代完毕了。
回想起这对年轻人的过去,苏静于心不忍,默默叹口气,临离开前,忍不住以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劝解:
“江棱圣,伤害她,你心里比谁都不好受,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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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