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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掉一个,但那人不痛不痒,剩下叫她心惊胆颤的人没走。
纪以宁恼羞成怒,身边所有能拿得起的东西对准了他人直直砸过去。
他不避不让,直接走到她面前。
天生的身高使他站头绝对的优势,两人面对面站着,他居高临下俯视她。
而她,尴尬到达极点,便忘记危险的处境,满脑子被侮辱到的感觉,加上在机场未消的余怒,怒火攻心,摧毁了理智。
她一手紧抓住裹着身子的被单,另一手握成拳,疯了似地,雨点似的使劲往他身上砸。
“死人,你聋了是不是?我让你出去,你没听见?进来做什么,出去!立即给我出去,没看见我在换衣服,你赶快给我滚出去……”
他一手稳住她的手腕。
“你——”她红着脸,竭力要挣脱他的掌控。
挣脱不开,被惹急了,抬起脚,就是一阵狠踢。
纪以宁跟江棱圣不一样,她对功夫一窍不知,平时两人打打闹闹的时候,都是江棱圣让着她,真要动真格,单是力气这项,她已经比不过他。
别看她个子娇弱,被惯坏了,别的什么本事都没有,就会刁蛮任性,生气的时候,谁也不找,净找江棱圣发泄,打起人来毫不留力。
胡乱一阵猛踢,两人距离这么近,十下总有七八下踢中。
听着头顶某人被踢痛了,闷哼出声。
心里一点过意不去的负罪感都没有,不知何时,两手腕都被他抓住了,她变换着左右脚踢他,左脚踢累了,换右脚,右脚踢得没力气了,再换回左脚。
如斯几个来回,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突然就察觉不对劲。
饶是铁人,被打多了,都会疼的。
平时她闹到差不多了,江棱圣就会出手制止。
今**打都打累了,他怎么一点声气都没有?
这样想着,纪以宁抬眸一看,从没见过他这样让她惊心动魄的表情,不禁怔了怔,再顺着他灼热的视线往下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