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你可以玩死你的女人,但不可以玩死我女人的生意搭档。
沈见飞恨不得一只酒杯砸到他后脑勺上。
秦颜没有走。
她躲进了洗手间。
外面人太多,个个都怀着企图,沟通与接近,每一句说话,仿佛都是经过精心巧妙的设计,她学不来,也融入不进去。
高级酒店里头包厢的洗手间是男女共用的。
她躲在里面,就等于别人得在外面等。
这里躲不了多久。
她对着镜子整理一下情绪,很快就想到个地方,她深呼吸三下,挺直腰部,自问用最佳的面貌走出去。
眼睛不经意地与正往自己走来的人对上,一怔,转过身,出去阳台。
会场显然经过一番有心装点。
落地玻璃铺着层层紫罗兰样式的纱布,仅拉开一半,既让人足以看见外面夜色弥漫的景致,又不会让太大风吹进来。
上流社会的人们忙着互相吹捧交流,这个时候没人有闲情逸致站到阳台看风景。
秦颜等了三分钟左右,厉行风就进来了。
看着那张朝自己逼近的俊脸,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再度纠成一团,迎面的风不是刮到自己的脸上,而是刮到自己心尖上,一阵一阵地刮得钝痛。
“你哭了。”
会场里面嬉笑声时不时传出,他皱了下眉头,不容分说将她拉到最隐蔽的一角,落地纱布遮住二人身影。
他细长的手指轻轻往她脸上一抹,凑到她眼前,示意她看,圆润的指腹沾着的水汽。
哪有人喜欢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被人生生剖到面前?
她狼狈地撇开视线。
他黑眸闪烁了下,语气平淡地陈述一个事实,“你看见了,我没破产。”
“我知道。”
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一直等着他亲自跟她说,没想到他居然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她。
他盯着她,目光沉沉,“你有问题要问我吗?”
秦颜咬住唇。
手交握到背后,与冰冷的墙壁贴住,逐渐搅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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