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将她的迷惑收入眼内,黑眸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如你所知,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趁早把不应该存在的念头打消,还有,以后不要在那方面浪费心思,没必要,没事了,下去吧。”
他没有指明是哪方面。
可是秦颜就是懂,就是懂他指的是今晚的晚饭。
那么,接下来呢?
就这样?
他没有其他话要说了吗?
或者,有什么要求?
秦颜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看懂他,一点点都不懂。
要不就是自己阅历太浅,要不就是这个男人太有心机,他的心思转得太快,旁人完全摸不着他的目的与企图,也适应不来。
“我只是想——”不是那样东西,那他到底想要什么?
她下意识揪紧衣襟。
他径自绕过她走到书桌前,坐下,冷冽孤傲地睨着她,“我想我态度足够明确,而且,我、从、不、缺、床、伴。”
最后一句话他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的。
厉行风缺不缺床伴,这么私隐的问题,秦颜根本不想探讨。
但是某些意识一旦进入脑袋,很快,她就发现,根本无需她探究,答案会主动跳出来,数次之后,她就产生种现实很残酷的深刻领悟。
人果然是有阶级区别的动作,任何阶层都需要经过对比才分得出胜负高低。
而她,跟厉行风的床伴比起来,很明显,天壤之别。
有这说法并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当事实摆在面前,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的。
她想,即使给她一大笔钱去整容之都,韩国,彻底改头换面回来,她都不够格挤进厉行风的床伴行列中。
做厉行风的床伴,条件非一般苛刻,美貌与智慧并重,最后一点,家世条件要好。
你觉得你很油菜花(有才华,网络术语),你毕业于闻名全国的清华北大浙大武大?
你手中有无数个足以让你没有就业烦恼的证件?
对不起,不是哈佛牛津斯坦佛,不是研究生硕士博士,人家还真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