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风抿着唇,没有允诺。
福婶已经斟酌着说这番话,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将自己逼到进退两难的局面,正愁着是不是得罪了厉行风,以后日子怎么过的时候。
夏秘书主动替她解了围。
“福婶,我和厉先生还有事商量,麻烦你先出去,好吗?”
“是是是。”
斗着胆子请求过一回,福婶不敢多呆,应了几声,便低着头急急忙退出去。
秦颜在李颐的公寓住下,一住,就是一个星期。
一男一女朝夕相处,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颐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解人意的人,明明看见她身上的伤痕,却装作视若无睹,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她半句。
对于这点,秦颜很感激。
可是在这里住下来,她的心一天比一天不安。
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她,即将要发生不可估计的事情。
她逃走的第二天,给福婶打了个电话,福婶在那边惊吓得六神无主,一个劲哀求她回去。只要她悬崖勒马,她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并且替她隐瞒厉行风。
对于福婶好意,秦颜很感激,同时很抱歉。
她下定决心跑出来了,真的不想回去。
至少,跟福婶通电话的那刻,她没有回去的打算。
可是,厉行风知道消息之后,居然一点行动都没有,太奇怪了,不是?
尽管只是一件玩物,但****如厉行风,绝对不允许她先离他而去。
就算是用厌了要抛弃,也只能是他主动抛弃,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她一整天为此事而忐忑。
当晚,从外面见完朋友回来的李颐,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透露,厉行风当天早上的飞机,飞去了加拿大。
原来如此。
她明白了。
大抵还是工作重要。
所以,即使知道她离开了,亦能做到堂而皇之不紧不要。
可是,为什么连电话或者信息都不曾来过?还是,他要等处理完工作之后呢,亲自上门找她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