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你好。”它没有“美女你好”那般轻浮感,也没有“你好”那般生疏。
短短的四个字,表达出了,张恒远那想要,与虞琉璃做朋友的迫切之意。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经过他深思熟虑后的问候,却让他险些跌入深渊。
当听到张恒远的话,虞琉璃原本多愁善感的脸庞,立即变得冷面如霜。
怀着激动的心情,张恒远缓缓的坐了下来。
可是另他意想不到的是,等他刚坐下后,还不等他再次和她说话,虞琉璃陡然间开口说道:“你起来,出去,我不想和你坐了。”
看美女都是很傲娇的。
“为什么?”张恒远无比纳闷的问道。
于是虞琉璃再次,傲娇的回答道:“我就是不想和你坐了。
面对如此的傲娇女神,张恒远将目光投向了赵星辰。
因为,在他眼里,赵星辰在村里,可以说是无所不能的人。更何况此时是在学堂,他的地盘,当然他说的算了。
虽然二丫让自己走,但是自己真的想和她坐。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赵星辰的眼神里,闪过了一抹慌乱与气愤之意。
因为他没有想到,平时乖巧懂事的虞琉璃,此刻竟会在课堂上,做出如此无礼的动作。
“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那么自己以前煞费苦心,营造出来的威压,将会受到很大的质疑。可是眼前的学生,又太过于优秀,自己以后,能不能翻身的大部分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
如果此事处理不好,让她因此记恨上我的话,那么以后,,,”
想到这,赵星辰不禁犯难了起来。
仿佛是看出了,赵星辰的为难之意,虞琉璃再一次的来口道:“算了,你就坐在我身边吧。”
完全被虞琉璃无视的赵星辰,此刻终于开口斥责张恒远道:“张恒远同学,以后不要在班里面,叫别人的小名,要直呼别人的大名,记住了没有?”
在赵星辰斥责的语气下,张恒远呐呐的说道:“知道了。”
其余的同学,虽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可是他们却觉得,是张恒远没有礼貌,直呼虞琉璃的小名,导致虞琉璃发火,而虞琉璃发火又是理所当然的,而赵老师及时发现,张恒远所犯的错,并且还严厉批评了他,他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无疑间又高大了几分。
虽然经历了一点点挫折,可是张恒远还是,如愿以偿的坐到了虞琉璃的身边。
安排好张恒远的座位后,赵星辰便开始了这一天的讲课。
课堂内容本是枯燥的,但是有时候为了,缓解那种压抑的氛围,赵星辰便会讲一些,自己以前的经历,让他们在觉得有趣的同时,也增加了几分见识。
此时,赵星辰便讲起了,他年轻时的经历。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讲的特别激动,特别的热血,仿佛突然间,他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而坐下的同学们,也会被他的故事深深吸引,每当听到热血处,他们便觉得自己脑门间,总会冲上来一股热血。
此刻的张恒远,便总感觉到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于是,他便快速的移开了,看向虞琉璃的目光。
想着那不时看向自己,并且当自己看向他时,他还快速的将,目光移向别处的张恒远,虞琉璃觉得自己的烦恼,又平添了几许。
当一个人投入到自己的情绪中,他的思想将会超越,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因为此时的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时间过了几时。
此时,赵星辰便处于这种状态中,他在上面讲的很精彩,下面的同学们,却渐渐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时间已然正午,他们的肚子也逐渐的空了起来,饥饿感阵阵袭来。
可是碍于平时赵星辰的威压,他们又不敢开口说道:“老师,下课了。”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脱离了赵星辰的思想,他们开始变得无所事事,胆略大的一些人,开始在下面,做一些小动作。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的突然传出,逐渐的打断了赵星辰的演讲。
“先生,下课了。”当张恒远说出这句话时,赵星辰本愈继续演讲。
可是谁知,张恒远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说道:“先生下课了。”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既然张恒远已经做了“鸟”,其余的学生,也就不会在故做矜持,于是他们便纷纷的附和说道:“是啊先生,下课了。”
赵星辰想要发火,可是却陡然间想起了,钱右龙的嘱咐,于是他说道:“虞琉璃同学,记得今天给张恒远同学,温习一下功课”说完后,便继续道“下课。”
于是孩子们,飞也般的离开了学堂。
“今天末时,你到溪边柳树下等我。”
说完还不等张恒远答应,虞琉璃便起身而去。
家中,母亲方慧云早已做好饭菜,等待着他的回来,等到张恒远回来后,父亲张继林,也恰好从田里回来,一家人吃起了午餐,饭桌上,方慧云很自然的问起了,张恒远今日在学校的情况,什么的适不适应,舒不舒服啊之类的问题,张继林虽没有提问,但是却一直在旁,侧耳聆听。
…………
未到申时,溪边的柳树下,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留着标准的四方髻,俊朗的脸庞上,写满了忐忑与期待之意。
此时偶有微风吹过,卷起了少年一角衣衫。
少年自然就是张恒远。着急的张望了一会,发现虞琉璃此时,还没有到来。
于是,他缓缓的向溪边走去。
走到溪边的瞬间,隐约可见,一条红鲤,在溪边游玩,等到了张恒远走到近前,那条红鲤如同受了惊的老鼠,迅速的远去。
惊走了红鲤,张恒远看着那清澈的湖水,张恒远那原本忐忑,与期待的心情,陡然间竟是安抚咯几许。
目光下移,视野逐渐开阔,张恒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岸边上的垂柳,在风的吹拂下,那像姑娘头发似的柳枝,轻轻起舞。
此时,远处有一位身穿浅蓝色衣衫,头上用紫色细布条,扎着两个冲天鬏,手指间,不时拂过,那被风吹起的枝条。
有时也会有调皮的枝条,偷偷的跑到少女那漂亮的脸庞上,捉弄一下她。
于是拂过树枝间的手,就会偶尔摸向自己的脸庞。
此时的她,蛾眉不在皱起,脸庞上也挂着,平日里在学校,不曾绽放的笑容。
那笑容很真,很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