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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浴血

木叶52年,7月23日,6岁生日那天,云雀被丢到一个名为茶之国的地方,被带土告知她要独自屠尽茶之国。

云雀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穿着缩小版晓的黑底红云风衣,拿着那把斑爷送给她的镰刀,是死神的镰刀,神器之一,可以注入任何属性的查克拉,杀人无形。云雀整个人都在发抖,屠尽整个国家……连牲畜都不能放过,更别提人。这样,是不是太过残忍。上辈子四岁,恐怕她还流着鼻涕,叼着娃哈哈喝得不亦乐乎。

这辈子却拿着镰刀杀人,杀人啊,终结别人的命。他们本不该死的。

“你在发什么呆?”“愚蠢的同情心!你想死吗?”黑白绝从云雀面前的土里冒出来催促,又很快陷下去。她回过神,因为有人来了。

“哪里来的孩子?是不是迷路了啊!来叔叔带你去找。”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大叔走到云雀面前询问,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笑脸。一点也不觉的他是那种猥琐的人贩子,因为从他眼神里云雀能看出他的善意,他清澈的黑色双眼倒映着面无表情的她。

上辈子连只鸡都没杀过的云雀,面对活生生的人,怎么下的去手。但她很明白,如果自己不动手,一定会被当成弃子舍弃掉。然而,弃子会死的。或者成为傀儡,生不如死。云雀也明白,自己原本也是可有可无的备用棋子。

不杀他们,会死,她会死。

而她,还不想死。

不想死……

“噗嗤!”手起刀落,那个大叔甚至还没来得及惨叫,便被云雀结束了他的一生。抬手取下被血染红的斗笠,随手扔在地上。原来杀人也没有她想的那么难,杀了就杀了,在这个世界也没人怪你,也不违法。杀了,也没有人会恨你的,恨不了你的,因为都死了,连你是什么样子都记不得。又哪里来的恨。

云雀冲进茶之国,挥舞着镰刀,一条条收割着那些平民的命。惨叫声刺激着我的耳膜,不停有鲜血喷在她的脸上、手上、衣服上。红色,到处都是红的,血染红的土地,成堆喷血的尸体,染血房屋,血红色的天空。

身体里有什么在发生变化,云雀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无比清晰,可视距离远得她也不知道是多远了,空气的流动,分子的结构,人体内的器官、经脉以及查克拉的流动,她甚至可以透过水泥墙看见屋子里面,正躲在床下颤抖的小孩子。她终于明白斑所说的,当她的眼睛开眼之后,他之前所教给她的不过是辅助的意义。云雀也意识到再这样一刀刀杀下,她迟早会累死。

将镰刀收到手腕上的封印术式里,云雀整人慢慢飘起来,脱离地心引力让她感到很舒服,现在的她显然无法悠闲享受这种感觉,浮在空中,调集她全部的查克拉。

低头看向地面上聚集在一起的茶之国平民,云雀面无表情的开口道:“神罗天征。”

巨大的力量以她为中心肆虐开来,茶之国所有的建筑在一瞬间变成废墟,到处都是倒塌的石块,石块缝隙中是血肉模糊的碎尸块。云雀有点震惊轮回眼的力量,这双眼睛不愧是神之眼。

云雀缓缓落在地面上,看着堆积如山的尸体。原来,屠尽一个国家也不过如此。原来,她也不是什么圣母,为了自己可以活下去,能够如此残忍的抹杀掉几百上千条人命。

“啊啦,好妹妹干得很漂亮啊?”阿飞手舞足蹈的出现在云雀面前,揉了揉云雀染血而变得斑驳的白发。自云雀在千手细胞培养液里泡了两年,她长出的头发就再没有了颜色。

云雀木然的站在那里,任由阿飞蹂躏她的头发。她恨这个人,又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丝毫不敢违抗。斑死之前警告过她,违抗阿飞的命令就等同于背叛。背叛的下场就是成为傀儡,被人彻底的控制。

“好妹妹,怎么不理阿飞啊!阿飞原本还想带你去看看坏哥哥的哟。”带土满意的看见云雀在一瞬间颤抖的身子,有趣,她果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她还记得她有个哥哥,她居然还记得。当时她才满月而已,这真真是有趣。

“啊,云雀还记得那个哥哥么?那个抛弃你的坏哥哥啊。你还想再见到他吗?你求我啊,你跪下求我,我就让你见到他。”阿飞挑起云雀的下巴逼着云雀直视他的眼睛,他的声音很温和,只是血红的眼里全是戏谑。

“求你,我想见他。”云雀抿着嘴唇,顺从的跪在地上,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感情。她觉得求人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至于下跪,虽然屈辱。但为了见鼬,她什么代价都愿意付。

“啊,还真是好妹妹啊,你居然还记得哥哥,你那时才满月而已啊,”阿飞的手指在云雀的唇上摩挲着,脸渐渐贴近云雀,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耳边,她却犹如置身于冰窟之中,“呐,你是怎么记得的呢。”

云雀张开嘴,想要辩解。阿飞将手指压在云雀唇上,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柔,云雀却听得浑身发冷“好妹妹要知道,撒谎是不可原谅的哦,会受到惩罚的哦。”

云雀终是没有回答阿飞的问题,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所以,她受到了惩罚。她被阿飞弄去雾忍村当暗部,不间断的独自完成各种暗杀任务。

一次又一次的暗杀任务,把云雀训练成杀人毫不留情的冷血杀手,无论被杀的人是什么人,就算是小孩或孕妇,她都可以面无表情的杀掉对方。手起刀落,不再发抖,从不呕吐,甚至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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