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一处幽静切宽敞的树林,闵天停下了脚步,转身道:“好了,就这里。你问吧,但我只能回答一些可以回答的问题。”
闵天话中之意是,有些问题就算他知道,也不能告诉聂尘。
聂尘也听出了闵天话外之音,别的可以以后慢慢问,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身世,于是道:“我的身世你应该知道,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一直认为我是个孤儿,也问过师尊,可他不知道,他叫我来问你。”
闵天犹豫了下,思考着改怎么回答聂尘。片刻过后,闵天说道:“我知道,但我只能告诉你母亲是谁,至于你的父亲我不能说,现在不是时候。”
“为什么?”你尘连忙问道,接着说:“那个黑衣人说我身上有魔族的力量,我也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难道我父亲是魔族?”
自从幻境试炼出来后,聂尘一直在意自己身上魔的力量。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力量,唯一的可能是自己的父母是魔族,自己身上流着魔族的血。
“这个答案等你去魔界后,你自己去寻找,现在和你说,对你不好。”
闵天很想告诉聂尘实情。但以他现在的力量告知真像,对聂尘而言太过沉重。自己身为人族守护之神也不便过多干预魔界之事,只能尽其力,听其命。
闵天越是这么说,聂尘越是在意。但他不愿意告诉自己,自己也没办法,于是问道:“那好,你告诉我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你母亲……”
闵天又犹豫了下,思虑着该不改告诉聂尘他母亲是因为生下他而丧命的事实。思虑在三之后,闵天说道:“你母亲叫聂凤萧,是青玉宫弟子。虽然我们认识不长,但她是个了不起的人。现在她魂魄在鬼界,没有轮回。”
“鬼界?你的意思是我母亲过世了?”
聂尘神色顿时显露出凝重,心绪大乱,带着伤感的语气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难产。”
闵天不想告诉聂尘他的母亲是因为承受不住他的灵力而死,怕聂尘接受不了,故而说是难产而死。然而这样的答案对聂尘而言也是不小的打击。
聂尘听了,不经后退两步。神色越发悲伤,心中不断的怨恨自己,接着喃喃自语:“原来是我害死了我的母亲。”
此时聂尘完全沉浸在悲伤痛苦之中。
闵天看着聂尘那悲伤的神情,无奈摇头,道:“你为何有如此表情?刚才我和你说过,人死了就是一具皮囊,但灵魂还在。你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不愿意轮回,留在鬼界吗?”
闵天的话直接触动到了聂尘的内心,聂尘稍微恢复了下,问道:“为什么?”
闵天回想了下,说道:“当时你刚出生,你母亲以灵魂之躯和我谈了很多。我和鬼界有点交情,我问她下一世要做什么,我可以帮她,可她的答案是自己不愿意轮回,她想看着自己的儿子长大,会有怎么样的作为。”
闵天说着,不经意的笑了笑,说道:“如果她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聂尘听后,一言不语。自己好像被闵天给轻视了一样,他现在的笑容好像是在取笑自己的懦弱。
闵天接着说道:“聂尘,你非凡人,不要用凡人的目光看待事物。”
闵天的这一翻话叫聂尘有所觉醒,轻轻言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无需言谢。我虽于你父亲是挚友,但我希望你在我面前不要有辈分拘束。”闵天突然又笑了笑,道:“如果非要较真,我活了几千年,你该叫我什么?”
现在闵天给聂尘的感觉是大智若愚,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看的都很淡然,也不拘泥于世俗。
聂尘见闵天如此轻视自然的表情,聂尘的心情也变的轻松起来,接着问道:“我母亲在鬼界好吗?”
“过的还不错。三年前,我去了趟鬼界,见过她。”
“是吗?那就好。”聂尘欣慰的说道。
“好了,我们回去吧。”
闵天说完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聂尘依旧站立不动,突然问了句:“你这么帮我,对我如此煞费苦心,就因为你是我父亲的挚友吗?”
闵天停下脚步,淡淡的回了句:“这只是一方面。”闵天停顿了一下后,舒了口气,道:“帮你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人间苍生。”
聂尘很是茫然,问道:“帮我和人间苍生有什么关系?”
“以后你就知道了。你不要忘记你身体里有一半是人族的血液就够了。”
说完,闵天离开往木屋走去。